第18章 查理五世的“领土大拼盘”是怎么攒出（2/2）

于是一场“欧洲版的选秀送礼大赛”开始了——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给选帝侯送“骏马、宝石”；查理则更实在，直接送“金条、庄园”。比如给萨克森选帝侯送了10万金币（相当于当时一个普通农民几百年的收入），给巴伐利亚选帝侯送了一座城堡和大片农田。选帝侯们一看，查理这“出手”也太阔绰了，比弗朗索瓦大方多了，纷纷表示：“我们选查理！”

弗朗索瓦一世听说后，气得直跳脚，在宫里骂：“查理这小子，就是个‘暴发户’！靠钱买皇位，算什么本事！”可骂也没用，选帝侯们收了查理的礼，已经定了人选。1519年6月，查理正式当选“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成了查理五世。

这一下，查理的“领土大拼盘”算是彻底凑齐了——从西边的西班牙、美洲，到中间的勃艮第领地（比利时、荷兰），再到东边的奥地利、德国部分地区，还有意大利南部的那不勒斯、西西里，简直把欧洲“拦腰抱”了一半。用当时人的话说：“查理五世的领土，太阳永远不会落下——美洲是白天的时候，欧洲是晚上；欧洲是白天的时候，美洲是晚上。”后来“日不落帝国”的说法，最早其实是形容查理五世的领地的！

不过当选皇帝的那天，查理并没有多开心——他站在加冕典礼的台上，看着下面各国的贵族，心里估计在想：“这么多地儿，语言不一样、规矩不一样，连吃饭的口味都不一样（西班牙人吃海鲜饭，德国人吃香肠，意大利人吃披萨），我该怎么管啊？”

四、隐藏细节：“领土大拼盘”的麻烦，比你想象的还多

各位看官，别觉得查理五世“躺赢”很风光，他的“领土大拼盘”其实是个“烫手山芋”——麻烦比好处多，光“跨区办公”就快把他逼疯了。

先说“语言问题”：查理手下的大臣，有说西班牙语的（西班牙、美洲），有说德语的（奥地利、德国），有说法语的（勃艮第、法国边境），还有说意大利语的（意大利南部）。开一次全国会议，得带四五个翻译，大臣们互相听不懂，只能靠翻译传话。有次讨论“要不要派军队去美洲”，西班牙大臣说“要去，能挖黄金”，德国大臣说“别去，先防奥斯曼帝国”，两人鸡同鸭讲，吵了半天都不知道对方在说啥。查理坐在上面，听着翻译来回传，头都大了，最后只能拍桌子：“先派一半人去美洲，一半人守奥地利！就这么定了！”

再说“交通问题”：那时候没有飞机、火车，从西班牙的马德里到奥地利的维也纳，得骑马、坐马车，走最快的路也得两个月。要是美洲那边出了事儿（比如原住民反抗），消息传回来得半年，等查理派军队过去，黄花菜都凉了。有次墨西哥的阿兹特克帝国反抗西班牙人，消息传到西班牙时，反抗都被镇压完了；查理的回信送过去时，镇压的将领都已经开始分黄金了。查理得知后，气得骂：“我这皇帝当的，跟‘远程遥控’似的，啥都赶不上！”

还有“钱的问题”：虽然美洲能挖黄金，但查理的领地太多，花钱的地方也多——要养军队守奥地利（防奥斯曼），要修城堡守勃艮第（防法国），要给西班牙贵族发工资，还要资助意大利的教会。美洲的黄金刚运回来，就被花光了，有时候甚至要向银行借钱。有次查理想给军队发工资，结果国库空了，只能跟佛兰德斯的银行家借钱，银行家还跟他讨价还价：“陛下，借钱可以，利息得要10%，还得用勃艮第的税收当抵押。”查理没办法，只能答应——你看，连“超级富二代”都有“缺钱的时候”。

最头疼的是“人心问题”：各地的人都只认“自己的地盘”，不认查理这个“外来皇帝”。西班牙人觉得“查理是佛兰德斯来的，不懂西班牙”；德国人觉得“查理是西班牙国王，偏心西班牙”；意大利人觉得“查理就是来抢我们钱的”。有次查理去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当地贵族表面上欢迎他，背地里却跟法国国王写信：“快来帮我们把查理赶走，我们愿意给你钱！”

查理也不是没尝试过“整合家业”——他想在所有领地里搞“统一货币”，结果西班牙人不同意（怕自己的金币贬值），德国人也不同意（怕失去自己的货币主权）；他想搞“统一法律”，西班牙人说“我们有自己的《卡斯蒂利亚法典》”，德国人说“我们有《神圣罗马帝国法典》”，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那时候的查理，才二十多岁，却天天愁得睡不着觉——早上起来想“奥地利的军队够不够”，中午想“美洲的黄金啥时候到”，晚上想“西班牙人会不会造反”。有次他跟侍从吐槽：“我宁愿当一个小领主，守着一块地，天天喝啤酒、吃香肠，也不想当这个‘全欧洲的皇帝’。这日子太苦了！”

侍从还安慰他：“陛下，您是‘千古一帝’，将来史书上都会写您的功绩。”查理苦笑着说：“史书上会不会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这么下去，我得提前把家业拆了，不然迟早被这些地儿累死。”

各位看官，您瞧，查理五世这“继承锦鲤”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领土多了，麻烦也多；钱赚得多了，花得也快。他当时说的“拆家业”，可不是随口说说，后来还真应验了——几十年后，他实在撑不住，就把西班牙、美洲分给了儿子，把奥地利、德国分给了弟弟，让两个后代各自管各自的地。这事儿咱下回再聊。

五、说书人小结：查理五世的“躺赢”，其实是“祖上三代的积累”

讲完查理五世的“领土大拼盘”，咱得说句实在话：他的“躺赢”，不是靠运气，而是靠“祖上三代的努力”——

1. 外婆伊莎贝拉：统一西班牙，资助哥伦布发现美洲，给查理留下“西班牙+美洲”的“基础盘”；

2. 爷爷马克西米利安：当上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拓展奥地利领地，给查理留下“中东欧的门户”；

3. 爹菲利普：娶了西班牙公主，把勃艮第领地和西班牙领地“连起来”，让查理有机会继承两边的家业。

要是没有这三代人的积累，查理就算再幸运，也拿不到这么多领地。就像现在有人说“我躺赢靠运气”，其实背后都是“家里人提前铺好了路”。

而且查理也不是“纯躺平”——他十几岁学外语、学理政，二十岁应付选帝侯、处理领地矛盾，就算面对“语言不通、交通不便”的麻烦，也没放弃过。要是他是个“纨绔子弟”，早就把家业败光了，哪能当上“欧洲话事人”？

不过他的“领土大拼盘”，也为后来的“分国”埋下了伏笔——领地太散、矛盾太多，一个人根本管不过来。就像你有十套房子，分布在十个城市，你根本没法同时打理，只能分给家人各自管。查理后来的“分国”，其实也是“没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