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西葡全球分赃大会（1/2）

1500年的一个清晨，葡萄牙里斯本港口突然炸开了锅——一艘叫“卡布拉尔号”的船歪歪扭扭靠岸，船长佩德罗·阿尔瓦雷斯·卡布拉尔一脸懵地跳下来，手里举着一块带红色纹路的木头喊：“国王陛下！我们本来去印度，结果被风暴吹到了一块新陆地！上面的树能流出红色的汁（巴西红木），比印度的胡椒还值钱！”

与此同时，西班牙美洲殖民点的矿工们正围着一堆银子欢呼——他们在玻利维亚发现了“波托西银矿”，这是当时全球最大的银矿，一锄头下去就能挖出亮晶晶的银子。而在印度卡里库特港，葡萄牙商人正用一把玻璃珠子，换走当地商人一整船的肉桂，还偷偷跟手下说：“这些印度人太好骗了，这波能赚100倍！”

这就是哥伦布航海后，西葡俩国“分赃全球”的真实写照——1494年签完《托尔德西里亚斯条约》，俩国就像拿到“合法抢劫许可证”的土豪，一个往西冲美洲挖金银，一个往东闯印度抢香料，把世界当成了“自家蛋糕”，连吃带拿还不算，背地里还互相“使绊子”。今天咱就扒这“分赃大会”里没讲过的搞笑操作、狠辣手段和众生百态，顺便修正之前的小误差，让你看清大航海时代最疯狂的“内卷现场”。

第一幕：条约后的“意外收获”——葡萄牙误打误撞捡了个“巴西大蛋糕”

当初西葡签《托尔德西里亚斯条约》时，俩国都盯着“印度香料”和“美洲黄金”，没人在意“线东边的美洲角落”——毕竟那时候欧洲人还不知道美洲有多宽，以为线东边全是大海和非洲。结果1500年，葡萄牙的“印度船队”出了个大乌龙，直接把这块“没人要的角落”变成了葡萄牙的“聚宝盆”。

卡布拉尔的“迷路奇遇记”——去印度的船，被风暴吹到了美洲

这里得先修正个小细节：卡布拉尔的船队不是“开得太狠偏离航线”，而是遇到了大西洋的“西风带风暴”——1500年3月，他带着13艘船从里斯本出发，原本计划沿着非洲西海岸南下，绕好望角去印度。可刚过赤道，就遭遇了罕见的强风暴，3艘船直接沉没，剩下的船被吹得偏离航线1000多公里，最后飘到了美洲东海岸。

4月22日清晨，船员突然喊“看到陆地了！”卡布拉尔赶紧拿出航海图对照，发现这地方不在任何已知地图上——陆地平坦，长满了高达20米的巴西红木，当地原住民（图皮-瓜拉尼人）穿兽皮，手里拿的是木棍和石斧，根本没有印度的大象和香料。

卡布拉尔没慌，反而有点兴奋：他记得《托尔德西里亚斯条约》的规定——“线东边的新土地归葡萄牙”，于是立刻让船员登陆，在沙滩上插了一面葡萄牙国旗，还立了块刻有王室徽章的石头，宣布“这块土地归葡萄牙国王曼努埃尔一世所有”。为了纪念这次发现，他给这块地取名“维拉·克鲁斯”（意为“圣十字之地”），后来因为巴西红木（葡萄牙语“brasil”）太出名，才慢慢被叫做“巴西”。

值得一提的是，卡布拉尔没多停留——他的核心任务是去印度，只带了几块巴西红木、几个红薯，还有两个自愿随行的原住民，就继续往东航行。等他到印度汇报时，曼努埃尔一世一开始还埋怨他“耽误了香料贸易”，可当看到巴西红木能提炼出昂贵的红色染料（欧洲贵族做礼服的必需品），立马改口：“赶紧派船去占了！别让西班牙抢了！”

就这样，葡萄牙误打误撞捡了个巴西——后来这块地成了葡萄牙最大的殖民地，面积比本土大20多倍，盛产红木、咖啡、蔗糖，到18世纪时，巴西的蔗糖产量占全球70%，比印度的香料还赚钱。卡布拉尔也从“迷路船长”变成了“巴西发现者”，被国王封为“巴西总督”，这波“天灾带来的好运”，直接让他走上人生巅峰。

第二幕：西班牙的“美洲挖金狂潮”——从“委托监护制”到“银矿内卷”

西班牙在美洲的“分赃”比葡萄牙更疯狂——哥伦布之后，西班牙派了一波又一波“征服者”（conquistador）去美洲，不是找黄金，就是抢白银，还发明了“委托监护制”这种“合法奴役原住民”的狠招，把美洲变成了“西班牙的提款机”。

“委托监护制”：把原住民当“会走路的金矿”（修正：不是“海地岛”，是“伊斯帕尼奥拉岛”）

之前的表述有点笼统，这里明确一下：1503年，西班牙国王费迪南（伊莎贝拉女王已去世）正式批准在伊斯帕尼奥拉岛（现在的海地和多米尼加所在地，是西班牙在美洲的第一个殖民据点）实施“委托监护制”（enienda）。制度的核心是“殖民统治者（enendero）负责‘教化’原住民信仰天主教，原住民则要为统治者服劳役、缴纳贡品”——听起来像“公益项目”，实际就是赤裸裸的殖民奴役。

殖民者拿到“监护权”后，立马露出了獠牙：

- 成年男性原住民每天必须在金矿\/银矿里挖8小时矿，按规定缴纳黄金（比如每周1个金比索），交不够就用鞭子抽，甚至砍手；

- 女性原住民要给殖民者做饭、织布，还要照顾殖民者的孩子，稍有不从就会被打骂；

- 小孩到了6岁就得去田里干活，种玉米、棉花，根本没机会接触任何教育。

当时的神父巴托洛梅·德·拉斯·卡萨斯（后来被称为“印第安人的保护者”）在《西印度毁灭述略》里记录了一个真实细节：“我在伊斯帕尼奥拉岛看到一个12岁的原住民小孩，因为没摘够殖民者要求的棉花，被殖民者用烧红的铁棍烫伤了手。小孩哭得撕心裂肺，殖民者却笑着说‘这是让他长记性’。”

波托西银矿的“白银狂欢”——连神父都来抢矿（修正：银矿发现者是“印第安人”，不是西班牙人）

这里要修正个关键细节：1545年，波托西银矿不是西班牙人“主动发现”的，而是当地印第安人（乌尤人）在打猎时偶然发现的——他们在安第斯山脉的波托西山顶，看到岩石里有亮晶晶的银粒，就摘下来当装饰品。西班牙殖民者看到后，才意识到这是“富矿”，立马派兵占领了银矿。

波托西银矿的产量有多夸张？从1545年到1600年，这里一共出产了2.6万吨白银，占当时全球白银总产量的60%——这些白银通过“马尼拉大帆船贸易”，一半运到西班牙，一半运到中国（明朝后期，中国用白银当主要货币，西班牙白银成了全球硬通货）。

银矿的开采条件极其恶劣：

- 每天有5万名原住民被强迫下矿，矿道只有1米宽，只能弯腰前进，通风极差，很多人得了肺病；

- 提炼白银用的“汞齐法”（用汞溶解银矿中的银）毒性极强，矿工长期接触汞，牙齿会掉光、浑身发抖，平均寿命不到30岁；

- 矿里经常发生塌方，1558年一次塌方就埋了800名矿工，殖民者连救援都没做，直接放弃了。

可就算这么危险，还是有很多人挤破头来抢矿——一个普通西班牙矿工挖一年矿，能赚50个金比索，比在西班牙当医生还多；要是运气好，挖到一块“富矿”（银含量超过50%的矿石），一夜就能暴富。有个叫胡安的神父，本来是来“教化”原住民的，看到白银后直接放弃神职，偷偷买了个矿坑，雇了100个原住民挖矿，三年就成了西班牙的“白银大亨”，连罗马教皇都找他借钱修教堂。

第三幕：葡萄牙的“印度香料垄断”——用大炮当“贸易谈判桌”，把阿拉伯商人挤破产

葡萄牙在印度的“分赃”更侧重于“垄断香料贸易”——达伽马第一次去印度后，葡萄牙就意识到“香料比黄金还赚钱”，毕竟欧洲人离了香料就吃不下肉（没有冰箱，香料是唯一的防腐剂），而印度、东南亚是“香料原产地”。为了垄断香料，葡萄牙直接把“大炮”当成了“贸易谈判桌”，狠到让阿拉伯商人都破产。

达伽马的“第二次印度之旅”——用大炮逼印度君主签“不平等协议”（修正：对手是“卡里库特 zamorin 王公”，不是“国王”）

这里要纠正个称谓误差：1502年达伽马第二次去印度时，卡里库特的统治者不是“国王”，而是“zamorin 王公”（扎莫林，印度马拉巴尔海岸的传统王公称号，类似“部落首领”）。达伽马这次带了20艘战船、1500名士兵，目的很明确——不是“做生意”，而是“武力垄断香料贸易”。

船队刚到卡里库特港，达伽马就下令：“扣下所有阿拉伯商人的船！谁反抗就炸船！”扎莫林王公派人谈判，希望“和平通商”，结果达伽马提出的条件极其苛刻：

1. 印度的胡椒、肉桂只能卖给葡萄牙，不能卖给阿拉伯人、威尼斯人；

2. 葡萄牙商人在印度免税，其他国家商人要交50%的关税；

3. 卡里库特要给葡萄牙建军事堡垒，允许葡萄牙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