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西班牙的“黄金狂欢记”（2/2）

哥伦布把海地岛分成几个区域，每个区域的原住民首领，每周必须交一定量的黄金：成年男性交1个金手镯（约20克），女性交半串金珠子，小孩交一小块金碎片。要是交不上，就砍断一只手。

有个叫瓜达卢佩的原住民首领，带着族人躲进山里，不想交黄金，哥伦布直接派50个带大炮的船员进山，烧了他们的茅草屋，还抓了20个原住民当“人质”，说“不交黄金就杀了人质”。最后瓜达卢佩只能把藏在山洞里的黄金全部交出来，可还是不够，哥伦布真的砍了两个原住民的手，挂在殖民点的门口“杀鸡儆猴”。

有个叫巴托洛梅的神父，后来在《印第安人史》里写：“我看到一个原住民的手被砍了，他抱着流血的胳膊哭，说‘我没有黄金，为什么要砍我的手？’哥伦布的船员却笑着说‘这是给你们的教训’。那时候我才知道，所谓的‘传播天主教’，不过是抢钱的借口。”

第三步：抓原住民当“奴隶”——卖回西班牙赚钱

黄金越来越少，哥伦布又想了个新主意：抓原住民当奴隶，卖回西班牙。1495年，他一次性抓了1500个原住民，挑了500个年轻力壮的，装在船上运回西班牙，说“这些奴隶能干活，比黄金还值钱”。

可这些原住民从没见过大海，在船上又吐又晕，还得了传染病，一半人没到西班牙就死了。剩下的250个，到了西班牙后，被贵族们当成“稀罕物”买走，有的当仆人，有的当“表演道具”（贵族们让他们跳原住民舞蹈给客人看）。有个贵族买了一个10岁的原住民小孩，只花了3个金币，还跟朋友炫耀：“这比买一匹马还便宜！”

哥伦布靠这些“操作”，终于给西班牙运回了第一批黄金——虽然只有200多公斤，跟他承诺的“整船黄金”差远了，但已经让双王喜出望外。1496年，哥伦布带着黄金回到西班牙时，双王亲自在宫廷里给他举办庆功宴，还把他的“总督权力”扩大了——这下，全西班牙的人都知道“去美洲能发财”，越来越多的人涌向美洲，开启了西班牙的“黄金狂欢”。

第四幕：西班牙的“暴富日常”——黄金堆国库，新作物改变欧洲

从1494年到1503年，短短9年，西班牙在美洲的殖民点从1个变成了10个，从海地岛扩张到古巴、多米尼加、巴拿马，黄金源源不断地运回西班牙。这些黄金到底有多夸张？咱给大家算笔账：

1498年，从美洲运回的黄金有500公斤，相当于西班牙国库之前一年的收入；1501年，运回1000公斤，还发现了巴拿马的金矿，每天能挖10公斤黄金；1503年，光是古巴的殖民点，就给西班牙赚了2000公斤黄金——这时候的西班牙，已经从“刚统一的穷国”，变成了“欧洲首富”，国内的变化大到让人咋舌：

贵族：从“穿粗布”到“戴金链”

以前西班牙贵族穿的是羊毛外套，现在全换成了美洲的丝绸（其实是西班牙人在美洲种的棉花织的，但他们谎称是“印度丝绸”）；以前贵族戴的是银戒指，现在手上戴满金戒指，脖子上挂着金项链，连腰带扣都是纯金的。有个公爵在宴会上炫耀：“我这根腰带，用的是美洲的黄金，比法国国王的腰带还重！”

更搞笑的是，贵族们还流行“收藏美洲特产”——把玉米当成“观赏植物”种在花园里，把烟草叶子装在精致的盒子里，跟朋友说“这是印度来的神奇叶子”。有个伯爵甚至把美洲的鹦鹉买回家，教它说西班牙语，逢人就展示：“这是从印度来的鸟，会说人话！”

商人：靠“美洲贸易”发家，比贵族还富

以前西班牙的商人只能卖羊毛、葡萄酒，现在全改成卖“美洲货”：从美洲运回来的棉花，织成布后卖到欧洲各国；从美洲运来的烟草，做成烟卷后，在欧洲掀起“抽烟热潮”——连英国国王亨利七世都偷偷抽烟，说“这东西能提神”。

有个叫胡安的小商人，以前靠卖面包勉强糊口，后来跟着船队去美洲，倒卖玻璃珠子换黄金，5年后就成了西班牙的“棉花大亨”，家里有100多个仆人，还盖了一座用黄金装饰的宫殿。他在日记里写：“要是没去美洲，我现在还是个卖面包的穷鬼。美洲就是我的财神爷！”

老百姓：从“吃不起面包”到“顿顿有玉米”

以前欧洲粮食不够，老百姓经常饿肚子，玉米传到西班牙后，因为“好种、产量高”，很快就普及了。农民们在田里种玉米，秋天收了玉米，磨成粉做面包，再也不用饿肚子了。有个英国农民去西班牙旅游，看到老百姓吃玉米面包，羡慕地说：“西班牙人现在太幸福了，我们还在吃发霉的黑面包！”

土豆刚开始被嫌弃，欧洲人觉得“长得丑，像毒瘤”，没人敢吃。直到1505年，一个西班牙医生说“土豆能治胃病”，老百姓才开始尝试吃土豆。后来土豆传到爱尔兰，成了当地的“主食”，拯救了无数人的命——谁能想到，当初哥伦布随便带回来的“不起眼庄稼”，后来能改变欧洲的粮食格局？

第五幕：狂欢背后的“隐忧”——黄金越多，麻烦越多

西班牙虽然靠美洲富了起来，但麻烦也跟着来了：

一是葡萄牙眼红到冒火——葡萄牙国王若昂二世看到西班牙在美洲“捡便宜”，天天拍桌子骂：“哥伦布本来是找我们的，是我们先开始航海的！西班牙凭什么抢我们的生意？”1494年，葡萄牙找西班牙签《托尔德西里亚斯条约》，强行把“教皇子午线”往西挪了1000多公里，说“线东边的地盘都是我们的”，为后来去印度抢香料埋下了伏笔。

二是殖民点内乱——哥伦布虽然是“总督”，但不会管理，手下的船员为了抢黄金，经常互相残杀。1499年，一个叫博瓦迪利亚的官员被派到美洲，发现哥伦布的船员“天天喝酒、抢黄金，不管殖民点的事”，直接把哥伦布抓了起来，押回西班牙。虽然双王后来放了哥伦布，但撤了他的总督职位——这位“印度发现者”，最后成了“被嫌弃的管理者”。

三是美洲原住民的反抗——原住民被压迫得太狠，开始反抗西班牙人。1503年，古巴的原住民首领阿图埃伊，带着500个族人，拿着木棍、石头，袭击了西班牙的殖民点，杀了20个西班牙人。虽然最后反抗被镇压了，但西班牙人也意识到：“美洲不是软柿子，想一直抢下去，没那么容易。”

尾声：一场“错误”开启的“黄金时代”

回头看这9年，西班牙的“暴富”其实是一场“美丽的错误”——哥伦布本来想去印度，结果闯进了美洲；本来想找黄金，结果带回来的玉米、土豆，后来比黄金还重要。但对西班牙来说，这场错误让他们从“欧洲边缘国家”变成了“全球帝国”，也让大航海时代从“探索”变成了“殖民竞赛”。

接下来，眼红的葡萄牙会派出达伽马，绕着非洲去印度抢香料；西班牙则会在美洲发现更大的银矿，成为“欧洲的提款机”。而那些被卷进这场狂欢的美洲原住民、印度商人，还有后来的英国、法国，都会在这场“全球分赃”中，写下自己的历史——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