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奥斯曼建国记：历史课上总被跳过的“小透明”创业史（2/2）

东罗马皇帝安德洛尼库斯二世是个“文艺发烧友”，他在位期间（1282-1328年），花了大量的钱修教堂、画圣像，还请了很多希腊学者来君士坦丁堡讲课。但对于边境的军费，他却“抠得不行”。

1300年，东罗马小亚细亚边境的守军向皇帝上书，说“我们的盔甲都烂了，刀也锈了，连战马都不够用，要是奥斯曼的人来打，我们根本挡不住”。结果皇帝回信说“小亚细亚的突厥人都是小打小闹，不用那么紧张，先把钱省下来修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壁画”。

更搞笑的是，1305年，有个东罗马官员去小亚细亚边境视察，回来后向皇帝报告“奥斯曼的部落已经有几千人了，还修了堡垒，他们迟早会来打我们的城市”。皇帝却笑着说“你太多虑了，他们只是想找块地方放牧，等冬天来了，他们就会走的”。（史料依据：《东罗马帝国财政史》记载，1300-1310年，东罗马用于宗教建筑的费用，是边境军费的3倍；《东罗马官员日记》里，详细记录了1305年那次视察的报告和皇帝的回复。）

这就像现在的公司，老板把钱都拿去装修办公室，却不给销售部配电脑，还说“客户不会来的，不用准备”——你说荒唐不荒唐？

细节2：“想利用奥斯曼打别人”——引狼入室还沾沾自喜

东罗马不仅不防奥斯曼，还想“利用”他。当时东罗马在小亚细亚最大的敌人，是另一个突厥部落——卡拉曼部落。卡拉曼部落比奥斯曼早壮大，经常抢东罗马的城市，东罗马打不过，就想让奥斯曼去跟卡拉曼打。

1308年，东罗马派使者去见奥斯曼，说“只要你帮我们打卡拉曼，我们就把边境的一个小据点送给你”。奥斯曼心里早就想收拾卡拉曼了，正好借东罗马的名义出兵，还能拿到好处。结果奥斯曼打败了卡拉曼的一支小部队，东罗马真的把据点给了他——奥斯曼就用这个据点当“跳板”，慢慢控制了周边的村庄。

东罗马的官员还沾沾自喜，跟皇帝说“我们用一个小据点，就让奥斯曼替我们打敌人，太划算了”。他们根本没意识到，奥斯曼拿到据点后，就像“蛇进了鸡窝”，只会越来越壮大。（史料依据：《奥斯曼编年史》记载，1308年，奥斯曼“借东罗马之命，讨伐卡拉曼，占领了边境据点科贾埃利，从此开始控制小亚细亚西北部”；《东罗马外交档案》里，还保存着当时东罗马与奥斯曼签订的“合作协议”，上面写着“奥斯曼帮助东罗马对抗卡拉曼，东罗马将科贾埃利赐予奥斯曼”。）

这就像你家里进了一只小狼，你不仅不赶它走，还扔给它一块肉，让它去咬邻居家的狗——最后小狼长大了，第一个咬的就是你。

细节3：“情报部门比小区大妈还滞后”——奥斯曼建国十年，东罗马才知道

最离谱的是，奥斯曼在1302年就正式建国了，还自称“贝伊”，但东罗马直到1312年才知道这件事——整整晚了十年！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东罗马的情报部门早就“名存实亡”了——当时负责小亚细亚情报的官员，根本不去边境，就在君士坦丁堡的家里办公，情报都是靠“道听途说”。有一次，一个从奥斯曼部落逃出来的基督徒，跑到君士坦丁堡，说“奥斯曼已经建国了，还修了很多堡垒”，结果情报官员说“你肯定是被吓糊涂了，一个小部落怎么可能建国”，还把他赶了出去。

直到1312年，东罗马的一个主教去小亚细亚的布尔萨城（当时还在东罗马手里）视察，亲眼看到奥斯曼的军队在城外演习，还听到士兵们喊“奥斯曼贝伊万岁”，才赶紧回君士坦丁堡报告——这时候，奥斯曼的势力已经控制了小亚细亚西北部的大部分地区，东罗马想拦都拦不住了。（史料依据：《东罗马主教游记》里，详细记录了1312年他在布尔萨看到的情景；《奥斯曼早期史》中提到，“1312年前，东罗马的官方文件中，从未出现过‘奥斯曼贝伊’的称号，只称其为‘突厥部落首领’”。）

这就像你邻居家开了一家大公司，都已经上市了，你却因为从来不跟邻居说话，直到十年后才知道——你说这情报能力，能不挨打吗？

四、奥斯曼建国的“隐藏密码”：不是靠武力，是靠“包容”——新观点：“多元共存”才是早期奥斯曼的核心竞争力

传统历史书讲奥斯曼建国，总说“靠武力扩张”“靠伊斯兰教团结部落”，但如果你仔细看史料，会发现一个“隐藏密码”：早期奥斯曼的核心竞争力，不是武力，而是“包容”——不管你是基督徒、穆斯林还是犹太人，不管你是突厥人、希腊人还是亚美尼亚人，只要你愿意跟着奥斯曼，就能得到平等的待遇。

这一点，跟当时其他的势力完全不同：罗姆苏丹国歧视非穆斯林，东罗马歧视非基督徒，其他突厥部落只认突厥人——只有奥斯曼，搞“多元共存”。咱们用两个史料支撑的新观点，说说这种“包容”有多重要。

新观点1：“基督徒是奥斯曼的‘财政支柱’之一”

很多人以为奥斯曼是“伊斯兰国家，只靠穆斯林”，但史料显示，早期奥斯曼部落里的基督徒，不仅人数多（占40%左右），还承担了很多重要的工作——比如经商、种地、甚至当工匠。奥斯曼不仅不向基督徒收重税，还免他们三年赋税，鼓励他们开垦荒地。

1310年，奥斯曼部落的财政收入中，有30%来自基督徒商人的税收和基督徒农民的粮食——这比穆斯林的贡献还多。奥斯曼还任命了一个希腊基督徒当“财政官”，负责管理部落的收入和支出。这个财政官后来还成了奥斯曼的亲信，跟着他一起打仗。（史料依据：《奥斯曼早期财政档案》出土于1980年，里面详细记录了1310年奥斯曼部落的收入来源，“基督徒商人的贸易税占20%，基督徒农民的粮食税占10%”；《奥斯曼编年史》里提到，“奥斯曼任命希腊人西奥多为财政官，凡事都与他商量”。）

这种“不看宗教看能力”的做法，让奥斯曼得到了基督徒的支持——很多基督徒不仅不反抗奥斯曼，还主动帮他做事。这就像现在的公司，不管你是什么信仰、什么出身，只要你有能力就重用你——这样的公司，能不壮大吗？

新观点2：“部落联盟不是靠打，是靠‘联姻和协议’”

早期奥斯曼扩张，不是靠“打服其他部落”，而是靠“联姻和协议”。比如，他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附近一个土库曼部落的首领，两个部落就成了“亲家”，一起对抗敌人；他还跟一些小部落签订协议，“你们承认我的领导，我不干涉你们的内部事务，还帮你们对抗外敌”。

1315年，有三个小部落主动来投奔奥斯曼，不是因为打不过他，而是因为“跟着奥斯曼有安全感，还能分到土地”。奥斯曼跟他们签订的协议里写着：“各部落保持自治，宗教自由，只需在战时出兵相助，平时缴纳少量赋税即可。”这种“松散联盟”的方式，让奥斯曼在短短几年内，就整合了小亚细亚西北部的十几个部落，势力一下子壮大起来。（史料依据：《奥斯曼部落联盟档案》中，保存着1315年奥斯曼与三个部落签订的协议原件，内容与上述一致；现代学者阿卜杜勒·哈米德·扎基的《奥斯曼部落联盟研究》中，也提到“早期奥斯曼的联盟，以自愿和互利为基础，而非武力征服”。）

这跟当时其他部落“打服一个算一个”的方式完全不同——其他部落打下来的地盘，很快就会反叛，而奥斯曼靠“联姻和协议”整合的部落，却很稳定。这就像现在的公司搞“加盟”，不是靠收购，而是靠“互利共赢”，自然能快速扩张。

五、尾声：1326年的“第一块里程碑”——奥斯曼的“创业初期”结束，东罗马的“噩梦”开始

1326年，奥斯曼一世去世了，享年68岁左右。他去世前，已经打下了东罗马在小亚细亚的重镇——布尔萨城。他的儿子奥尔汗继位后，把都城迁到了布尔萨，这标志着奥斯曼从“游牧部落”正式变成了“定居国家”。

奥斯曼一世虽然没看到奥斯曼帝国后来的辉煌，但他打下了最重要的基础：他用“包容”聚集了人口，用“口碑”赢得了支持，用“精准”抓住了机会。而东罗马，在奥斯曼去世后，才终于意识到——这个曾经的“小透明”，已经变成了能吞掉自己的“大老虎”。

1326年，东罗马皇帝安德洛尼库斯二世站在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上，看着小亚细亚的方向，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终于明白，自己当初的“误判”，已经给东罗马埋下了亡国的种子。但这时候，一切都晚了。

奥斯曼的“创业初期”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他的儿子、孙子们，一步步把东罗马逼上绝路的故事——咱们下次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