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场改变希腊的逆袭之战（1/2）

公元前338年的夏天，希腊中部的喀罗尼亚平原上，空气里飘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味儿。一边是腓力二世率领的马其顿大军，士兵们穿着锃亮的盔甲，六米长的长矛排成密密麻麻的“铁森林”，活像移动的钢铁堡垒；另一边是雅典和底比斯牵头的希腊联军，虽然凑了两万多人，却像临时搭起来的草台班子——雅典士兵抱怨底比斯人抢了最好的阵地，底比斯人吐槽雅典舰队迟迟不到，连指挥官都在战前吵了一架。

这时候的腓力，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北边穷邻居”了。他手里握着金矿、粮仓和训练有素的军队，盯着希腊这块肥肉已经快二十年。而希腊联军呢？刚从“神圣战争”的泥潭里爬出来，士兵们要么是临时拉来的农民，要么是拿了钱的雇佣兵，连统一的指挥信号都没有。演说家德摩斯梯尼在雅典广场上喊破了嗓子，说“这是为自由而战”，可底下的士兵偷偷嘀咕：“自由能当饭吃吗？打赢了能分几亩地？”

战役打响前，腓力故意耍了个小花招。他让马其顿左翼的士兵假装不敌，边打边往后退。雅典联军见了，以为马其顿人“外强中干”，立马追了上去——这一追，正好掉进了腓力的陷阱。联军的阵型被拉得老长，中间露出一个大空当，而腓力早就把最精锐的“伙伴骑兵”交给了18岁的儿子亚历山大，就等这个机会。

“冲！”亚历山大一声令下，骑着白马的伙伴骑兵像一阵旋风，直扑联军的空当。这些骑兵个个马术精湛，手里的短矛精准地扎向敌人的喉咙，联军瞬间被劈成两半。雅典士兵吓得扭头就跑，有个士兵慌不择路，居然跳进了旁边的水沟，结果被自己的盾牌压得爬不起来，急得喊：“谁拉我一把，我把昨天抢的面包分他一半！”

底比斯的“圣队”倒是硬气，这支由150对伴侣组成的精锐部队，抱着“宁死不丢面子”的念头，结成小方阵顽强抵抗。可马其顿的方阵太猛了，前排士兵举着长矛往前戳，后排士兵用长矛顶住前排的后背，像一堵推不倒的墙。圣队的士兵拼到最后一人，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成为希腊城邦时代最后的悲壮注脚。

不到半天，喀罗尼亚战役就结束了。希腊联军死伤七千多人，被俘两千多，而马其顿这边只损失了几百人。腓力站在战场上，看着满地的武器和投降的希腊士兵，没说一句狠话，反而让士兵给俘虏们送水送粮。有个雅典俘虏不解地问：“你打赢了，为啥不杀我们？”腓力笑着说：“杀了你们，谁帮我对付东边的波斯人？”

这一手“恩威并施”，比单纯的武力征服管用多了。腓力知道，希腊人爱面子，硬逼只会适得其反。他对雅典格外客气：不仅放了所有雅典俘虏，还归还了被俘的战舰，甚至表示“雅典还是希腊的文化中心”。雅典人本来都做好了被洗劫的准备，见腓力这么“够意思”，立马改口喊“腓力大王英明”——毕竟之前内耗了十几年，大家早就打累了，有个能镇住场子的大哥，总比天天打架强。

对底比斯，腓力就没那么温柔了。他解散了底比斯的军队，拆了城墙，还把带头抵抗的贵族流放了——谁让底比斯之前总跟他对着干呢？不过他也没赶尽杀绝，只是派了少量驻军，意思是“听话就好，别再折腾”。其他小城邦见了，吓得赶紧派使者去见腓力，捧着金银珠宝说“愿意归顺”，连之前嘴硬的科林斯，都主动把城门打开，欢迎马其顿军队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