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平民十字军——中世纪版“冲动旅游团”（1/2）

，上节课咱们唠了乌教皇在克莱蒙会议上“传销式演讲”，把全西欧的人都忽悠得热血沸腾，喊着“上帝所愿”要去东方抢黄金、救圣地。这节课咱们聚焦一群最“离谱”的参与者——平民十字军！这群人里有农民、工匠、流浪汉，甚至还有小孩和老人，没武器、没粮草、没战术，就靠一腔“上帝会保佑我”的热血，组成了一支“杂牌军”，结果刚到小亚细亚就被塞尔柱人按在地上摩擦，几乎全灭。今天咱们就扒明白：这群平民为啥脑热要去打仗？路上干了多少“又蠢又惨”的事？彼得隐士这个“带头大哥”到底靠谱不？还有没讲过的“带锅碗瓢盆出征”“误杀犹太人”“靠十字架挡箭”的奇葩细节，保证听得你笑出眼泪，还能记住这段“冲动的代价”。

一、先搞懂：为啥是“平民”先冲？——西欧的“底层人困境”，教皇画的“大饼”太香

要讲平民十字军，得先解答一个问题：为啥不是装备精良的贵族骑士先出发，反而一群连剑都拿不稳的平民抢着当“先锋”？这事儿跟当时西欧平民的“生存困境”和教皇画的“黄金大饼”脱不了关系，咱们用“打工人视角”唠唠：

1. 西欧平民的“苦日子”：要么饿死，要么去东方“赌一把”

11世纪末的西欧，老百姓过得比“乞丐还惨”：

- 饥荒连年：1094-1095年，西欧连续两年大旱，小麦减产70%，地里的庄稼全枯死了，农民家里的存粮吃完了，只能挖野菜、啃树皮，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人吃人”的惨状；

- 赋税压死人：贵族和教会还在拼命加税，“人头税”“土地税”“宗教税”一大堆，有个农民交不起税，贵族直接把他的牛牵走了，农民哭着说“没了牛，我怎么种地？”；

- 没出路：西欧实行“农奴制”，平民一辈子是农奴，儿子孙子也得是农奴，永远没机会翻身——唯一的盼头就是“死后上天堂”，可活着都没饭吃，谁还管死后？

就在这时，乌教皇的“演讲”传过来了：“去东方吧！那里有吃不完的面包、挖不尽的黄金，还能上天堂！”对平民来说，这不是“号召”，是“救命稻草”——反正留在西欧也是饿死，不如去东方赌一把，赢了能当“人上人”，输了大不了一死，还能上天堂，怎么算都不亏！

2. 两个“忽悠大师”：彼得隐士和沃尔特，一个会讲，一个会冲

平民十字军能搞起来，全靠两个“关键人物”——这俩人一个是“传销头子”，一个是“热血愣头青”，把平民忽悠得团团转：

（1）彼得隐士：“赤脚神父”，靠讲故事圈粉

彼得隐士是个法国神父，长得瘦骨嶙峋，常年光脚走路，穿一件破麻布衣服，看起来特别“接地气”。他没读过多少书，但特别会讲故事，走到哪讲到哪：

- 他说自己“去过耶路撒冷”，亲眼看到塞尔柱人“把基督徒的眼睛挖出来，把圣像踩在脚下”，一边说一边哭，听得老百姓跟着抹眼泪；

- 他说自己“得到了上帝的指示”，上帝让他“带领平民去拯救圣地”，还拿出一块“沾着圣血的布条”（其实是他自己的鼻血染的），说“这是上帝给的信物，带着它能刀枪不入”；

- 他还编了个顺口溜：“去东方，有面包；打突厥，上天堂；挖黄金，娶新娘！”小孩都跟着唱，连老太太都知道“彼得神父能带我们过好日子”。

彼得隐士就像现在的“网红主播”，靠共情和洗脑，短短一个月就圈了好几万粉丝，这些人都喊着“跟彼得神父走！”，连锄头都没放下就出发了。

（2）沃尔特：“穷骑士”，靠热血带头冲

沃尔特是个法国穷骑士，家里没地没财产，只有一匹瘦马和一把生锈的剑。他觉得“平民能去，我一个骑士更该去”，就带着几个跟班先出发了，想当“平民十字军的先锋”。

沃尔特没啥脑子，就靠一腔热血：他没规划路线，没准备粮草，走到哪抢到哪，还跟人说“我们是上帝的军队，抢异教徒的东西天经地义”（其实抢的都是西欧的基督徒）。有次他抢了一个面包店，老板跟他理论，他居然说“你不给面包，就是帮突厥人，就是异端！”，差点把老板打一顿。

沃尔特的队伍虽然只有几百人，但他是“骑士”，平民觉得“跟着骑士有安全感”，很多人都加入了他的队伍，这两支队伍一南一北，朝着东方进发，成了平民十字军的“两大主力”——可惜，这两支队伍都是“绣花枕头”，没走多远就开始出乱子。

没讲过的冷知识：平民十字军里还有“小孩军团”

最离谱的是，还有一群10-15岁的小孩也跟着出发了——他们听大人说“小孩纯洁，上帝会特别保佑，能轻松夺回耶路撒冷”，就偷偷跑出来，跟着大队伍走。有的小孩还带着玩具剑，说“要去杀突厥人”；有的小孩没带干粮，只能靠大人们分点面包渣活着。

有个叫托马斯的12岁小孩，跟着妈妈一起出发，妈妈说“去东方能让你当贵族”。结果走到一半，妈妈饿死了，托马斯只能跟着其他小孩，最后也没活到小亚细亚——这些小孩根本不知道“打仗”是啥，只觉得是“去远方玩”，结果成了这场闹剧里最可怜的人。

二、平民十字军的“奇葩出征记”：带锅碗瓢盆打仗，抢基督徒比打突厥还积极

1096年春天，平民十字军分成两支，从法国出发，朝着东方前进——这哪是“军队出征”，简直是“春运赶火车”，混乱得让人哭笑不得。咱们来唠唠他们路上的“三大离谱操作”：

1. 操作一：“装备全靠捡，粮草全靠抢”——活像一群“乞丐军团”

平民十字军的“装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 农民带的是锄头、镰刀、木棍，有的甚至带了犁（说“到东方能种地”）；

- 工匠带的是锤子、锯子，有的还带了针线（想“到东方做买卖”）；

- 老人带的是拐杖、念珠，小孩带的是玩具、弹弓；

- 只有少数人有武器，还都是生锈的剑、破了的盾牌，有的剑刃都弯了，砍树都费劲。

他们的“粮草”更离谱：没准备多少粮食，全靠“沿途抢劫”——抢农民的鸡、抢面包店的面包、抢教堂的蜡烛（说“蜡烛能当干粮”），甚至抢老百姓的衣服，说“到东方冷，要穿厚点”。

有次彼得隐士的队伍走到一个法国小镇，全镇的老百姓都躲起来了，他们找不到吃的，居然把镇里的牛、羊、猪全杀了，烤着吃，还把老百姓的房子拆了烧火——吃完喝完，还在墙上写“上帝的军队到此一游”，把小镇搞得一团糟。当地贵族派士兵来拦，结果平民们举着十字架喊“上帝保佑我们”，居然把士兵吓跑了——不是打不过，是士兵觉得“这群人疯了，跟他们打丢人”。

2. 操作二：“误杀犹太人，把‘自己人’当敌人”——宗教狂热下的“糊涂账”

平民十字军有个“致命误区”：他们觉得“所有不信天主教的都是敌人”，包括犹太人（虽然犹太人跟突厥人没关系，但他们不信天主教）。于是，路上开始疯狂屠杀犹太人：

- 在德国科隆，他们冲进犹太教堂，把正在祈祷的犹太人全杀了，还抢了他们的钱，说“犹太人帮突厥人，该杀”；

- 在法国特里尔，他们把犹太人的房子烧了，逼着犹太人“改信天主教”，不改就杀，有个犹太老人说“我信了一辈子犹太教，死也不改”，结果被活活烧死；

- 最离谱的是，有个平民居然说“杀一个犹太人，等于杀十个突厥人”，还把犹太人的头发剪下来，说“能当护身符”。

其实犹太人跟塞尔柱突厥人八竿子打不着，甚至有的犹太人还帮西欧人做买卖——平民十字军之所以杀他们，一是因为宗教狂热，二是因为犹太人有钱，想抢他们的钱当“军费”。彼得隐士虽然想拦，但根本拦不住，只能看着平民们“杀错人”——这也暴露了平民十字军的“愚昧”：连敌人是谁都分不清，还想救圣地？

3. 操作三：“跟东罗马‘互怼’，把盟友当仇人”——没打突厥先内讧

走了三个多月，平民十字军终于到了东罗马（拜占庭）境内——东罗马皇帝阿历克塞一世早就听说了这群人的“恶行”，怕他们在自己地盘上捣乱，就派官员去“接风”，想赶紧把他们送过小亚细亚，别在东罗马待着。

结果刚见面就吵起来了：

- 平民十字军嫌东罗马给的粮草差（东罗马自己都没饭吃，给的是发霉的面包），骂东罗马人“懦弱、小气，不配当基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