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教俗大战的“巅峰对决(2/2)
3. 禁止君主干预主教任命(就是“主教叙任权”,这是关键中的关键)。
这《教皇训令》一出来,相当于在欧洲“投了颗炸弹”——以前大家觉得“皇帝和教皇是平级,一个管世俗,一个管精神”,现在教皇说“我比皇帝大,还能开除他”,这谁能忍?亨利四世当时26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一看这训令,气得拍桌子:“这老东西(格列高利七世当时60多岁)居然敢跟我叫板,真当我是软柿子?”
这里咱得解释下“主教叙任权”为啥这么重要。在中世纪,主教不仅是宗教领袖,还管着大片土地、税收和司法权,相当于“教会里的县长”。谁能任命主教,谁就能控制这些土地和权力——亨利四世想任命主教,是为了把教会变成“自己的下属部门”;格列高利七世不让他任命,是为了让教会“独立,不被皇帝控制”。这就像公司里,老板想任命部门经理(主教),因为经理管着核心业务(土地、税收);部门主管(教皇)说“经理得我来任命,你别插手”,俩人能不吵吗?
第二步:亨利四世“硬刚”——开会骂教皇,结果被“开除教籍”
1076年1月,亨利四世在德国沃尔姆斯召开“帝国会议”,邀请了所有支持他的贵族和教士,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格列高利七世是异端,我要废黜他”。他还写了一封特别狠的信,派人送到罗马,信里骂格列高利七世“你这个假僧侣,赶紧滚下教皇的宝座,别再玷污神圣的教会”——这封信,相当于“分公司老板在全公司群里骂总部主管,还让他滚蛋”。
格列高利七世也不是吃素的,收到信后,立马在罗马召开宗教会议,当着所有枢机主教的面,宣布“开除亨利四世的教籍”(就是“破门律”),还说“所有神圣罗马帝国的老百姓,都不用再效忠亨利四世,谁愿意推翻他,教会都支持”。
这“开除教籍”在中世纪可不是小事——当时老百姓都信基督教,被开除教籍,意味着“死后不能上天堂,还会被所有人排斥”;更要命的是,贵族们终于找到了“造反的理由”——萨克森公爵、巴伐利亚公爵立马跳出来,说“亨利四世被开除教籍,没资格当皇帝,我们要另选新皇帝”。
亨利四世一下子陷入了“绝境”:外面有贵族造反,里面有教会开除教籍,老百姓也开始不信任他,连他身边的卫兵都有人偷偷跑路。这时候,有人给亨利四世出主意:“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去罗马找教皇道歉,让他恢复你的教籍,不然你就真的完了。”亨利四世咬咬牙,决定“放下身段去道歉”——于是就有了1077年的“卡诺莎之辱”。
第三步:卡诺莎之辱——皇帝光着脚在雪地里等了三天,教皇才肯见他
1077年1月,正是意大利最冷的时候,亨利四世带着几个随从,乔装成普通教士,偷偷穿过叛乱贵族的地盘,来到意大利北部的卡诺莎城堡——这里是教皇格列高利七世的临时住处(当时教皇在躲亨利四世的支持者)。
亨利四世到了城堡门口,按照中世纪“忏悔”的规矩,脱下了皇帝的锦袍,换上了粗麻布的忏悔服,还光着脚(有的记载说他还没穿袜子),站在雪地里,手里拿着一根十字架,请求教皇见他。当时的雪下得有半尺厚,寒风跟刀子似的,亨利四世冻得瑟瑟发抖,脚趾头都冻紫了,可教皇就是不见他——格列高利七世想“杀杀他的威风”,也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诚意。
亨利四世就这么站了三天三夜:第一天,教皇说“你没诚意,回去吧”;第二天,教皇让手下的教士去问他“是不是真的愿意放弃干预主教任命”,亨利四世赶紧点头;第三天,城堡里的教士们都看不下去了,劝教皇“再不见他,他就要冻死了,到时候你会落下‘杀皇帝’的骂名”,格列高利七世这才让他进来。
亨利四世一进城堡,就跪在教皇面前,哭着说“我错了,我不该干涉教会事务,不该骂您,求您恢复我的教籍”。格列高利七世装模作样地训了他一顿,然后才说“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恢复你的教籍,但你以后不能再干预主教任命”。亨利四世连忙点头答应,这才狼狈地离开了卡诺莎城堡——这场“道歉”,被后世称为“卡诺莎之辱”,成了中世纪教俗之争中,教皇权力压倒王权的标志性事件。
没讲的细节:亨利四世的“隐忍”和教皇的“失算”
这里有个“反转细节”:亨利四世虽然道歉了,但他不是真的服了——他只是想先恢复教籍,稳住老百姓,再回头收拾贵族和教皇。离开卡诺莎后,他立马回到东法兰克,凭借“恢复教籍”的合法性,很快平定了贵族叛乱,然后开始攒实力,准备跟教皇算账(后来他真的带兵打进罗马,把格列高利七世赶跑了)。
而格列高利七世,虽然赢了面子,却失了“里子”——他把亨利四世逼得太狠,让欧洲其他君主都觉得“教皇太霸道,以后可能会对付我们”,慢慢开始疏远他;而且他依赖的诺曼雇佣军,后来也因为“报酬没给够”,跟他闹了矛盾,最后格列高利七世被亨利四世赶跑后,只能在流亡中去世。
还有个“冷知识”:卡诺莎城堡现在还在意大利,成了一个旅游景点,导游会跟游客说“当年亨利四世就是在这雪地里站了三天,教皇在那扇窗户后面看着他”——你要是去意大利旅游,还能看到这个“教俗大战的见证者”。
收尾:教俗之争没结束,维京雇佣军还在“打工”
今天咱聊了亨利四世干预教皇选举失败,到格列高利七世引发“卡诺莎之辱”的故事,还唠了诺曼雇佣军在里面的作用。可能有人会问:“这场大战到底谁赢了?”其实没有绝对的赢家——教皇赢了“面子”,证明了教会能压倒王权;亨利四世赢了“里子”,最后还是收拾了教皇,稳住了自己的皇位。而这场“教俗之争”,后来又持续了几百年,直到宗教改革才慢慢平息。
至于维京雇佣军(诺曼人),他们在这场大战后,继续当“金牌打手”——帮英国国王打苏格兰,帮拜占庭帝国打阿拉伯人,甚至在1066年,诺曼底公爵威廉带着诺曼骑士征服了英国,建立了诺曼王朝,从“雇佣军”变成了“国王”。你看,当年的“海盗后代”,最后居然成了欧洲王室的“祖宗”,这剧情比电视剧还精彩。
历史有时候就是这样:看似一场“道歉”,背后是权力的博弈;看似一个“雇佣军”,却能影响大国的命运。卡诺莎之辱不仅是亨利四世的“耻辱”,更是中世纪权力格局的“转折点”——它告诉所有人,教皇不再是王权的“附庸”,而是能跟王权平起平坐,甚至超越王权的“力量”。教俗大战的“巅峰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