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凡尔登分家产：查理曼的三个“坑爹”孙子，（1/2）

如果说查理曼大帝是中世纪西欧的“创业天花板”，一手打造出横跨欧陆的“超级家族企业”，那他死后的帝国，就是一场大型“遗产争夺战”现场。课本里只轻飘飘写了一句“843年《凡尔登条约》分割查理曼帝国”，但这背后藏着的兄弟反目、权谋算计、还有那些改变欧洲千年格局的“隐藏细节”，比任何家庭伦理剧都要狗血又精彩。今天咱们就顺着历史的时间线，扒一扒这场“分家大戏”的全过程，看看三个孙子是怎么把爷爷的基业拆成“法德意三胞胎”的！

一、创业易守业难：查理曼的“帝国后遗症”

先给大家补个关键背景：查理曼在814年去世时，留下的帝国疆域堪称“欧洲巨无霸”——北到北海，南抵地中海，东接多瑙河，西至大西洋，差不多涵盖了今天的法国、德国、意大利大部分地区，还有低地国家和瑞士。但这个看似强盛的帝国，其实从一开始就埋着“分裂的种子”。

课本没说的是，查理曼的帝国本质上是个“军事征服拼凑起来的产物”，内部根本没有统一的根基。当时西欧还处于封建制早期，各地的贵族只认自己的领主，不认什么“帝国皇帝”；语言更是五花八门，法兰克人说日耳曼语，南部地区说罗曼语，意大利半岛还有自己的方言，连皇帝下达的命令都得靠翻译才能传达到各地。就像一个强行合并的“跨国公司”，总部管不住分公司，早晚要出问题。

更坑的是，查理曼的继承人问题早就埋下了隐患。他生前虽然指定了儿子路易一世（也就是“虔诚者路易”）继承皇位，但这位路易皇帝是个典型的“老好人”，性格软弱，还特别迷信宗教，完全没有他爹的铁血手腕。路易登基后干的第一件“糊涂事”，就是把帝国分给了自己的三个儿子，想搞“雨露均沾”，结果直接引发了儿子们的内讧——毕竟谁都想当唯一的老大，分来的地盘哪有抢来的香？

这场内讧史称“阿亨内战”，打了整整八年。三个儿子一会儿结盟反爹，一会儿互相撕咬，把查理曼辛苦打下的江山搅得鸡犬不宁。路易一世被儿子们囚禁过，甚至被迫退位又复位，堪称中世纪最惨的“太上皇”。直到838年，其中一个儿子丕平去世，战局才稍微缓和，但剩下的三个儿子（洛泰尔、日耳曼人路易、秃头查理）的矛盾，反而因为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而更加尖锐。

这里有个冷知识：“虔诚者路易”其实一点都不“虔诚”，他为了权力也曾杀过亲人，只是比起他那几个野心勃勃的儿子，显得格外“佛系”。而他的三个儿子，简直是“性格决定命运”的完美范例：老大洛泰尔作为长子，自认为是帝国的正统继承人，眼高手低还特别傲慢；老二日耳曼人路易（因为统治东法兰克，主要是日耳曼民族聚居地，所以叫这个名字）勇猛好战，擅长搞军事联盟；老三秃头查理（真的可能有点秃头，历史记载他头发稀疏）虽然年纪最小，但心机最深，特别会利用盟友牵制对手。这三个人凑到一起，不打架才怪！

840年，“虔诚者路易”在无尽的内耗中去世，三个儿子彻底撕破脸皮，一场决定帝国命运的决战终于爆发。841年，老二和老三联手，在丰特努瓦战役中大败老大洛泰尔的军队。据说这场战役打得异常惨烈，尸体堆成了小山，连河流都被鲜血染红了。战败后的洛泰尔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单独对抗两个弟弟，只能被迫坐下来谈判——这才有了后来的《凡尔登条约》。

二、凡尔登谈判：一场“明争暗抢”的分赃大会

843年8月，三个孙子在凡尔登这个地方召开了谈判会议。很多人以为凡尔登是随便选的，其实这里大有讲究：凡尔登位于今天法国东北部，当时正好处于帝国的中心地带，交通便利，而且是中立区域，三个派系的军队都能到达，不用担心被对方“包饺子”。更重要的是，凡尔登曾是查理曼帝国的重要城市，在这里签订条约，也算是给爷爷留了最后一点“面子”。

谈判的过程堪称“极限拉扯”，课本里只说“三分帝国”，却没说三个孙子为了一寸土地都能吵上三天三夜。咱们来看看他们的“分赃逻辑”：

首先，老大洛泰尔作为长子，坚持要继承“皇帝”的头衔，虽然这个头衔此时已经名存实亡，但至少听起来很有排面。老二和老三也不傻，他们知道自己争不过长子的“正统性”，就干脆放弃了皇帝头衔，转而要求更多的实际利益——比如肥沃的土地和重要的贸易通道。

最终达成的协议是这样的：

- 洛泰尔得到帝国的中部地区，包括今天的意大利半岛、法国东部、瑞士、奥地利以及低地国家的一部分，称为“中法兰克王国”，同时保留“罗马人的皇帝”称号；

- 日耳曼人路易得到帝国的东部地区，也就是今天的德国、捷克、斯洛伐克等地区，称为“东法兰克王国”；

- 秃头查理得到帝国的西部地区，也就是今天的法国大部分地区，称为“西法兰克王国”。

这个划分看似“公平”，实则充满了漏洞。比如中法兰克王国的领土形状特别奇怪，像一条“狭长的走廊”，南北跨度大，东西宽度窄，而且被东西两个王国夹在中间，根本没有防御纵深，这也为后来中法兰克的快速分裂埋下了伏笔。课本没说的是，洛泰尔其实是这场谈判的“最大输家”，他虽然得到了皇帝头衔和中部领土，但他的王国民族成分最复杂，语言最混乱，贵族势力也最强大，他根本无力掌控，没过多久就分裂成了多个小邦国。

还有一个特别有趣的细节：谈判期间，三个孙子为了争夺阿尔萨斯-洛林地区（也就是今天法德边境的战略要地）差点再次动手。最终还是秃头查理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把这块土地暂时划归中法兰克，但允许东西两个王国在洛泰尔死后竞争这块土地。没想到这个“临时安排”，竟然成了后来法德两国长达千年的争端根源，从普法战争到二战，这块土地反复易手，堪称欧洲历史上的“火药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当年三个孙子的一场妥协。

谈判现场还有个“名场面”：三个孙子为了显示自己的“合法性”，都请来了教会的主教当见证人，还在条约里写满了“以上帝的名义”“遵从神圣的旨意”等宗教话术。但实际上，他们根本不在乎什么上帝，眼里只有土地和权力。据说签约当天，三个兄弟互相瞪着对方，连一句问候都没有，签完字就立刻带着军队离开了凡尔登，生怕对方反悔。这种表面神圣、实则充满算计的操作，也成了中世纪政治的“常规操作”。

三、条约背后的“隐藏密码”：为什么说它塑造了今天的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