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罗“抄唐变潮人”＋唐朝“半岛设官署”的热闹事儿（2/2）

为了培养能当官的人才，新罗学唐朝办“国学”（相当于唐朝的国子监），教贵族子弟学《论语》《尚书》，还学算术、写汉字。国学的老师大多是从唐朝留学回来的，讲课跟唐朝先生一样，拿个戒尺，谁打瞌睡就敲手心。

学者金大问小时候在国学读书，背《尚书》总犯困——有次老师讲“尧典”，他趴在桌子上打盹，被戒尺敲了手心，疼得直咧嘴。老师说：“想当官就得背书，不然连汉字都写不好，咋写公文？”金大问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背，后来成了国学里的“学霸”，还写了《花郎世记》，成了新罗有名的文人。

到了788年，新罗终于学唐朝搞“科举”（这才是正式科举，之前是选拔），每年考一次，考“经书”（背《论语》《礼记》）和“表状”（写公文）。有个考生写表状时，把“天下太平”写成“天下大平”（少了一点），考官看了笑：“‘太’字少一点，是想让天下‘少点麻烦’吗？”幸好考官网开一面，说“字错了但意思对”，让他过了。这科举一搞，新罗再也不是“只有贵族能当官”，有本事的书生也能往上走了。

六、学唐第四招：变文化——穿圆领袍、写汉字，过唐节闹误会（750-800年）

新罗学唐可不止学制度，连文化习俗都学了个遍，还改成了“新罗味”：

- 穿唐装改窄袖：唐朝贵族穿宽袖长袍，新罗贵族觉得“宽袖碍事，骑马、射箭都不方便”，就改成“窄袖圆领袍”（这是新罗的“常服”，不是瞎改），还在腰间系条布带，利落多了。有次新罗国王穿窄袖圆领袍去唐朝朝贡，唐玄宗笑：“你们这衣服改得好，比咱的宽袖实用，回头让工匠也学学！”

- 写汉字作诗：贵族们写信、写文章都用汉字，有的还会写唐朝的“律诗”。有个贵族叫崔承佑（新罗中期诗人），写了首《赠唐使》，里面有“长安千万里，鸿雁寄相思”，唐朝使者看了说：“你这诗比咱大唐的书生写得还情真！”崔承佑赶紧把诗抄下来，贴在自家客厅墙上，来客就炫耀；

- 过唐节学样：唐朝过春节贴春联、吃年糕，新罗也过——有户百姓贴春联时，把“福”字贴倒了，邻居笑：“‘福’倒了，是学唐朝人‘福到了’的说法吧？”百姓说：“对！听去过长安的人说，倒着贴才吉利！”中秋的时候，新罗人也学唐朝赏月、吃“米饼”（不是月饼，新罗当时没月饼，是类似的米制点心），有个小孩咬开米饼没看到“月亮图案”，哭着说：“月亮被人吃了！”逗得全家笑。

这会儿安东都护府也成了“文化交流站”——都护府的官员跟新罗贵族经常互相送礼物：唐朝送丝绸、经书、茶叶，新罗送高丽参、漆器、海产；春节时还一起吃年糕，都护府的官员说：“你们的年糕比长安的甜，得多吃两块！”

七、统一后期出问题：贵族贪地盘，中央管不住（800年前后）

新罗学唐学了一百多年，慢慢“变懒了”——贵族们开始抢土地，把好地都占了，老百姓只能种贫瘠的山地，交的税还越来越多。有的地方豪强（比如李顺行）占了海边的港口，自己收税，还养私兵，跟“占着操场不让别人用的小团体”似的。中央政府想管，可贵族势力太大，连国王都没办法。

有次国王下令“收回贵族多占的地”，贵族们联合起来反对，说：“这地是祖宗传下来的，凭啥收走？”国王没兵没权，只能不了了之。老百姓活不下去，有的跑到山里当“流民”，有的甚至投靠豪强——新罗从“规整的小大唐”，慢慢变成了“贵族乱搞的麻烦地”，这也为后来“后三国时代”埋下了伏笔。

这会儿唐朝的安东都护府也力不从心了——755年安史之乱爆发后，唐朝把安东都护府的兵力撤回中原平叛，后来虽然重建，但权力越来越小，761年还把治所从平壤迁到了辽东（现在辽宁辽阳），慢慢管不到半岛北部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新罗贵族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