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没人管的大杂院（2/2）

法兰克人当时散住在莱茵河下游（现在的荷兰、比利时和法国北部），分成了两支：一支叫“撒利克法兰克”（住在莱茵河入海口附近，靠打鱼和种地为生），一支叫“里普阿尔法兰克”（住在莱茵河中游，靠放牧和当雇佣军为生）。他们没有统一的国王，只有几个小首领，各自管着自己的部落，还经常互相吵架——就像一群没长大的小孩，在大杂院里抢玩具，还没意识到外面的世界有多热闹。

当时法兰克人的首领，是撒利克法兰克的希尔德里克（就是克洛维的爹）——他是个挺“精明”的人，知道自己势力小，就没去抢地盘，反而跟奥多亚克、西哥特人搞好关系，还偶尔给东罗马当雇佣军，赚点“外快”。你要是当时的法兰克人，可能会跟着希尔德里克去意大利打仗，回来的时候带点罗马人的陶器、布料，跟部落里的人炫耀：“看，这是我从罗马带回来的！”——那时候谁也想不到，几十年后，这个“小透明”部落，会出一个叫克洛维的人，把整个欧洲西部都搅个天翻地覆。

3. 477-480年：“大杂院”的平静期——抢够了，先“收拾行李”

476年的混乱过后，接下来的3年，欧洲西部反而没怎么打仗——不是大家突然变善良了，是因为“刚抢完地盘，得先收拾收拾”，就像你刚搬进出租屋，得先擦桌子、铺床，再考虑要不要跟邻居抢阳台。

这几年里，几个大势力都在“搞内部建设”：

- 奥多亚克在意大利修 roads（ roads就是罗马人修的石头路，特别结实），恢复农业，想让老百姓认可他这个“新老板”；

- 西哥特人在西班牙和法国南部整理土地，把罗马人的大庄园分给部落成员，同时跟当地罗马贵族联姻，稳固统治；

- 汪达尔人继续当“地中海土豪”，船队往来于北非和欧洲之间，赚得盆满钵满；

- 勃艮第人则在法国东部种葡萄、修水渠，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 只有法兰克人，还在莱茵河下游“过家家”——希尔德里克忙着统一撒利克法兰克的小部落，没功夫管外面的事，不过他也没闲着，偷偷招兵买马，等着机会。

这时候还有个“小插曲”：东罗马皇帝芝诺，眼看西部没人管，心里有点痒痒，想把西部“收回来”。478年，他派了一支军队去攻打北非的汪达尔人，结果呢？汪达尔人的船队在海上把东罗马军队打得落花流水，东罗马军队连北非的海岸线都没摸到就回来了。芝诺一看：“得了，西部这烂摊子，谁爱管谁管，我还是专心对付波斯人吧！”——从此，东罗马彻底放弃了西部，西部的“大杂院”，彻底成了“没人管的地方”。

老百姓的日子呢？其实没那么惨。不管是西哥特人、汪达尔人还是勃艮第人，都没把罗马人的生活彻底推翻：大家还是说拉丁语（只是慢慢变了味，后来成了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还是信基督教，还是种小麦、做面包。唯一的变化，就是收税的人从“罗马官员”换成了“日耳曼首领”，当兵的人从“罗马士兵”换成了“日耳曼壮汉”——就像你家小区换了个物业公司，虽然保安换了人，但你还是照样住，照样上班，日子该过还得过。

不过，这种平静是暂时的——就像大杂院里，几个邻居虽然暂时没吵架，但都在偷偷攒劲：你买了把新菜刀，我藏了根大木棍，就等谁先忍不住，再打一架，抢更多的地盘。而这个“忍不住”的人，很快就要出现了——他就是希尔德里克的儿子，克洛维。

4. 480年年底：“大杂院”的伏笔——平静下的“火药桶”

咱们把时间拉到480年冬天，欧洲西部的“大杂院”里，雪下得很大。几个大势力的首领都在自己的王宫里烤火：

- 奥多亚克在米兰想：“意大利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 阿拉里克二世在图卢兹想：“西班牙和法国南部都是我的，下一步要不要打意大利？”

- 盖萨里克在迦太基想：“地中海的生意都是我的，谁敢抢我就打谁！”

- 贡多巴德在里昂想：“我的葡萄快熟了，明年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 而在莱茵河下游的法兰克部落里，14岁的克洛维正跟着父亲希尔德里克打猎。他看着远处的雪山，问父亲：“为什么我们只能住在这河边，不能像西哥特人那样，有大大的城市？”希尔德里克摸了摸他的头，说：“等你长大了，我就教你怎么抢地盘——但现在，我们得等。”

这时候的克洛维，还只是个毛头小子，没人把他放在眼里。但谁也想不到，再过一年，希尔德里克就会去世，15岁的克洛维会继承首领之位；再过5年，他会打赢苏瓦松战役，占领法国北部；再过10年，他会统一法兰克部落，皈依基督教；再过20年，他会建立法兰克王国，成为欧洲西部的“新霸主”。

而476-480年这4年，看似混乱又平静，其实是为克洛维的崛起埋下了所有伏笔：

- 西罗马的灭亡，给了日耳曼部落“抢地盘”的机会；

- 各个部落的割据，让欧洲西部没有统一的势力，给了克洛维“逐个击破”的空间；

- 基督教的传播，让克洛维后来能通过“信教”赢得民心；

- 罗马人的生活习惯没被推翻，让克洛维后来能轻松统治被征服的地区。

就像一颗种子，476-480年这4年，就是它在土里扎根的日子——虽然看不见，但根已经慢慢扎深，就等春天一到，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好了，咱们这堂“鬼脸历史课”就讲到这里。476-480年的欧洲西部，不是什么“黑暗时代”，更像一个“大杂院的过渡期”：老老板走了，新老板们忙着抢地盘、收拾家，老百姓日子照过，而未来的“大佬”克洛维，还在偷偷攒劲。

接下来的故事，就该轮到克洛维登场了——你想不想听15岁的克洛维刚继位时，怎么对付那些不服他的法兰克长老？或者想知道苏瓦松战役里，那个“苏瓦松花瓶”的故事到底有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