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情报组小五领命（2/2）

两个时辰后，襄阳县城门映入眼帘。夯土城墙矮而斑驳，门口衙役盘查行人，态度嚣张。小五低着头，装作商业街伙计，恭敬回话：“回官爷，我是望川商业街的，来采买补货。”衙役听闻望川商业街的名头，不敢刁难，挥挥手放他进去。

县城街道早已热闹起来，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往来不绝。小五没停留，径直往县衙去，要先见王小三。县衙在县城中心，气派的宅院门口挂着“襄阳县衙”牌匾，几个衙役站在门口。小五躲在旁边小巷，观察片刻，见一个穿伙夫衣裳的年轻人提着菜篮出来，正是王小三——赵二虎给过他画像，错不了。

小五深吸一口气，上前低声说：“买三斤卤肉。”王小三愣了愣，警惕反问：“你是谁？”“赵二虎大哥让我来的，有要事谈。”小五沉声道。王小三听到赵二虎的名字，放松了些，点头道：“跟我来。”

两人走到偏僻拐角，王小三问：“赵大哥让你找我，什么事？”“我是情报组统领小五，总领让我跟你对接情报传递。”小五开门见山，“总领已帮你还债，每月给五百文，要紧情报有额外赏。你不用刻意收集，多留意县衙动向、衙役闲聊，有用的记下来，按暗号传给我——去卤肉铺说‘买三斤卤肉’是普通消息，‘要两斤豆腐皮’是要紧消息，‘来十个鸡蛋灌饼’是紧急消息。每月月初三更，我在这拐角给你送报酬。”

王小三接过小五递来的暗号纸条，揣进怀里：“我明白，定不负总领和赵大哥信任。”“遇到危险或不想做了，随时跟我说，我们不为难你。”小五叮嘱一句，转身离开，往悦来客栈去。

刚走到巷口，小五忽然察觉有人盯着自己，回头一看，茶馆门口站着个穿黑衣的男人，眼神阴冷。他心里一紧，加快脚步往商业街走，黑衣人不远不近地跟着，杀气越来越重。小五知道不妙，握紧怀里的铁哨子，拐进一条通往商业街后门的小巷。

黑衣人见状，加快速度扑上来，手里短刀寒光闪闪，直刺小五后背。小五猛地往前一跳，躲开攻击，转身警惕喝问：“你是谁？为何杀我？”黑衣人不说话，挥刀步步逼近。小五知道不是对手，刚要吹哨子，黑衣人突然发难，短刀刺向他胸口。小五躲闪不及，用胳膊挡住，鲜血瞬间流出来，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咬紧牙关推开黑衣人，立刻吹起铁哨子，尖锐的哨声穿透小巷，远远传出去。黑衣人脸色一变，转身要跑，三个斥候已冲进来，扑上去将他围住。斥候是李锐精心训练的，身手利落，几下就把黑衣人逼得节节败退。这时，商业街的护卫队也赶来了，黑衣人知道跑不掉，疯狂挥刀反抗，却被斥候一脚踢跪在地，夺下短刀，一拳打晕过去。

“小五兄弟，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护卫队的人围上来，扶着他往商业街医馆去。大夫赶紧处理伤口，清洗、消毒、包扎，幸好伤口不算太深，只是流了不少血，需要休养几天。

处理完伤口，李婉儿匆匆赶来，得知小五被黑衣人偷袭，皱眉道：“一定要好好审问，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你安心养伤，商业街的事交给我，我会叮嘱伙计们多留意消息。”“多谢婉儿姐。”小五点头，让斥候们先把黑衣人带回鹰嘴崖交给总领审问，自己则起身往悦来客栈去——刘老栓的事，不能耽误。

悦来客栈是两层木楼，生意不错，刘老栓正在柜台算账。小五走到柜台前，低声说：“买三斤卤肉。”刘老栓抬头看他一眼，点头道：“楼上请。”两人进了空房，刘老栓关上门问：“你是李总领派来的人？”“是，我叫小五。”小五递上暗号和报酬说明，“总领每月给你四百文，要紧情报有额外赏，你多留意客栈往来客人，尤其是官府、黑虎寨的人和生面孔，按暗号把消息传给我，每月月初三更，我在客栈后巷给你送报酬，遇危险就找商业街护卫队。”

刘老栓认真记下，沉声道：“我恨黑虎寨，也看不惯王坤贪污，定帮你们收集情报。”小五叮嘱几句，起身离开客栈，又去卤肉铺叮嘱伙计们多留意客人，才往城外走。

出了县城，小五加快脚步往鹰嘴崖赶，胳膊上的伤口还疼，心里却很踏实——情报网的初步框架总算搭起来了。走到半山腰，看到鹰嘴崖方向升起一缕青烟，是斥候传递平安的信号，他笑了笑，脚步更快了。

他不知道，被抓住的黑衣人是黑虎寨寨主周熊派来的探子，目的是打探李家坪动向。而周熊早已和王坤勾结，得知李望川组建情报组，便派探子刺杀小五，想要破坏情报工作。

这场偷袭，只是一个开始，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