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怒目金刚（2/2）

“圣印之力……还有这吞噬万法的星源……你究竟是……”老僧身形微微一晃，向后飘退半步，卸去力道，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审视。

凌无恙同样不好受，气血翻腾，经脉隐隐作痛，但他强行压下，眼神锐利如刀，逼视着老僧：“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还是说，寂灭禅寺的待客之道，便是将这关乎亿万生灵存亡的警示，连同求援之人，一并‘归寂’于此？”

他话语中的质问与决绝，如同惊雷，在这片寂灭之地炸响。

老僧深深地看着凌无恙，看着他周身流转的秩序之光与那深不见底的混沌星源，又感受着寺内深处似乎因这番动静而传来的几道隐晦波动，沉默了。

良久，他侧身让开了道路，那沉重的石门也彻底洞开。

“施主非常人，身负莫大因果与使命。是老衲着相了。”老僧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古井无波，多了一丝复杂的意味，“请随我来吧，住持师兄，或许愿意见你一见。”

凌无恙心中稍定，知道刚才的强硬姿态和展现出的实力与底蕴，终于赢得了对方的重视。他收敛气息，随着老僧踏入了这片神秘而古老的寂灭禅寺。

寺内与外界的死寂不同，反而充满了一种奇异的“静”。并非毫无生机，而是一种剥离了喧嚣浮躁、直指本源的空灵之静。古老的殿宇林立，檀香袅袅，偶尔能看到一些面容平静、眼神深邃的僧侣走过，对凌无恙这个外人投来淡然一瞥。

老僧带着凌无恙穿过重重殿宇，最终来到一座最为古朴、仿佛与整个“万古寂灭之地”融为一体的石殿前。

“师兄，人带到了。”老僧在殿外躬身道。

“进来吧。”一个温和而苍老的声音从殿内传出，仿佛能抚平一切躁动。

凌无恙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入殿中。

殿内没有佛像，没有蒲团，只有一名身着朴素灰衣、面容普通、仿佛随时会融入周围环境的老僧，背对着他，面朝着一面光滑如镜、却映照不出任何影像的石壁。

“你所言‘噬渊’之祸，老衲已知。”那老僧缓缓转身，他的眼睛如同包含了星海生灭，深邃得让人窒息，“寂灭禅寺并非畏事，而是我等守护之物，关乎更甚于此界存亡之秘。轻易出动，恐引发不可测之后果。”

他目光落在凌无恙手中的圣印碎片上，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凝重。

“不过，你既身负巡天传承与双圣印，或许……便是那‘变数’所在。”

怒目金刚叩禅关，终见住持言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