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摆地摊—卖大力（2/2）
他脸上的笑容在看清客厅“惨状”的瞬间，彻底僵住了。
满地的鞋子碎片和残骸……
鞋架空空如也……
而罪魁祸首小焰，嘴里正叼着他最后那只完好的鞋，保持着撕咬的姿势，僵在原地。
四目相对。
“呜……（主人，你听我解释……是它先动的手……）”小焰松开嘴里的鞋子，发出心虚又委屈的低呜，小眼神躲躲闪闪。
陈暮的目光缓缓从满地狼藉移到小焰身上，又慢慢抬起脚，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双廉价的人字拖。
他面无表情地脱下一只，握在手里。
“小焰……”陈暮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今天，爸爸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完整的童年’和‘缺失的父爱’。”
“嗷呜？！（不要啊！）”小焰惊恐地后退。
“我就出去这一会儿你就敢咬鞋子了，我要是多出去一会儿，你是不是要把家都拆啦！啊？！”
“嗷呜！！（主人我错了，我以后还敢！）”
接下来的几分钟，客厅里上演了一场“拖鞋追犬”的“父慈子孝”情景剧。
伴随着小焰委屈的嚎叫和拖鞋“啪啪”的清脆响声。
“教育”完毕，陈暮指着地上的残骸：“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收拾干净！一片碎布都不许留！”
“呜……”小焰耷拉着耳朵和尾巴，认命地开始干活。
陈暮则拿着那袋棒棒冰钻进了狭小的厨房。
他动作麻利地剪开棒棒冰的塑料包装顶端，将里面的糖水全部倒掉、清洗干净。
然后，他将之前剩下的碾碎稀释好的大力丹药液，小心地灌进两个个棒棒冰空壳里，灌了约三分之一份大力丹兑的药剂。
接着用透明胶带仔细封好开口，再用纸条写上“大力药剂”四个字，贴在瓶身上。
如法炮制：
剩下的那颗完整大力丹，同样兑水稀释，灌了三瓶。
那颗迅捷丹，兑水稀释，灌了三瓶，贴上“迅捷药剂”。
两颗固元丹，每颗兑水稀释灌三瓶，共六瓶“固元药剂”。
两颗愈伤丹，每颗兑水稀释灌三瓶，共六瓶“愈伤药剂”。
最终，陈暮得到了：5瓶“大力药剂”、3瓶“迅捷药剂”、6瓶“固元药剂”、6瓶“愈伤药剂”。
这些“药剂”装在廉价的棒棒冰袋里，贴着简陋的手写标签，看起来实在有些……寒碜。
当他拿着第一批“产品”走出厨房时，看到了让他哭笑不得的一幕：
小焰正非常努力地、极其人性化地用两条后腿站立着，一只前爪笨拙地抓着扫把，另一只前爪扶着簸箕，正一点一点地把地上的鞋子碎片扫进簸箕里，然后再摇摇晃晃地走到垃圾桶边倒掉。
那模样，既滑稽又透着一股认错后的可怜劲儿。
“噗……”陈暮忍不住笑出了声，刚才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陈暮走过去，把剩下的清理工作快速做完。
然后，他将那些伪装好的“棒棒冰药剂”和地摊布塞进背包，拍了拍小焰的脑袋。
“走，小焰！跟爸爸创业去！摆地摊，卖大力！”
“嗷？（还来？）”小焰看着主人又兴奋起来的样子，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困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
一人一犬再次出门，目标明确——城市专门划分的步行地摊经济区。
公共梭车在“烟火巷”站台停下。
这里是焰煌市官方划定的地摊经济区之一，长长的步行街两侧早已被各式各样的摊位占据，人潮涌动，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
陈暮带着小焰，在人流中穿梭，寻找合适的摊位。
最终，他在一个相对靠后、人流稍少但还算显眼的角落停了下来。旁边是一个卖各种杂书的中年大叔，对面则是一个卖廉价晶核碎料的摊位。
“就这儿了。”陈暮展开那块廉价的地摊布，铺在地上。
然后，他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装着“药剂”的棒棒冰袋拿出来，按照种类分开摆放好——5瓶大力药剂（深红色液体）、3瓶迅捷药剂（淡青色液体）、6瓶固元药剂（土黄色液体）、6瓶愈伤药剂（乳白色液体）。
简陋的手写标签贴在棒棒冰袋上，在周围那些包装相对精美的商品中，显得格外……寒酸。
小焰蹲坐在陈暮脚边，好奇地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偶尔警惕地看一眼对面摊位笼子里关着的几只吱吱叫的寻宝鼠。
陈暮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张。但看着自己这简陋到极点的“商品”，饶是他久经社会磨砺，脸皮不算薄，也有点张不开嘴像其他摊主那样大声吆喝。
他憋了半天，最后只是在小焰疑惑的目光中，拿出事先写好的一个硬纸板牌子，立在了摊位前面。
牌子上用粗笔歪歪扭扭地写着：
【祖传秘方药剂】
大力药剂：临时+力量并能提升御兽力量潜质—— 龙腾币\/瓶
迅捷药剂：临时+速度并能提升御兽速度潜质—— 龙腾币\/瓶
固元药剂：临时+防御并能提升御兽防御潜质—— 龙腾币\/瓶
愈伤药剂：加速御兽伤势恢复（效果显着）—— 龙腾币\/瓶
（童叟无欺，效果不显当场退款！）
这牌子一立出来，效果立竿见影——路过的行人纷纷投来目光。只不过，那目光里的含义，大多是看傻子或者看骗子的戏谑和好奇。
“噗嗤……棒棒冰装药水？还祖传秘方？”
“一瓶？他怎么不去抢？”
“愈伤效果显着？比得上御兽协会卖的正规药剂吗？人家才2万一瓶呢！”
“哈哈，你看那标签，字写得跟狗爬似的。”
“旁边那条狗倒是挺精神的，可惜跟了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主人……”
议论声毫不避讳地传入陈暮耳中。
小焰似乎听懂了那些人对主人的不敬，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眼神不善地盯着那些指指点点的人。
陈暮脸上有点挂不住，但心里却稳得很。他知道自己的药是货真价实的。
他干脆盘膝坐下，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爱买不买，不买拉倒”的淡定模样。
小焰见主人不动，也收起了凶相，趴在他脚边，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