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困境与突破（1/2）

放学铃声一响，陈暮抱起还在努力维持“神犬站姿”的小焰就往外走。

他没直接去地摊街，而是先拐去了焰煌市御兽师协会。

目标明确：买材料！

聚灵丹的材料上次买的已经快见底了，小焰现在一天就要消耗10颗，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大力丹、迅捷丹、固元丹的材料也需要补充，毕竟这是目前唯一的收入来源。

在协会材料区一通扫货，看着终端上瞬间被划走的二十多万，余额跌到二十多万出头，陈暮的心也跟着抽了一下。

“真烧钱。”

赚钱不易，花钱如流水，养个中二“神犬”代价真大。

车子刚启动没多久，手腕上的个人终端就震了起来。

陈暮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黄明浩”的名字。

“喂？”陈暮接通。

“陈哥！是我！”黄明浩的声音带着一股子藏不住的急切，

“你今天……还来摆摊不？我都在老地方蹲半天了！左等右等没见你人影，心里直打鼓，怕你不来了！”

陈暮有点无语：“刚去御兽师协会买了点材料，现在在路上。”

“太好了！我就在你摊位那儿等着！陈哥你快点啊！”

黄明浩的声音瞬间转晴，那股子生怕他跑了的劲儿隔着终端都能感受到。

等陈暮抱着小焰，走到自己常驻的摊位位置，果然看见黄明浩一个人孤零零地杵在那儿，穿着件普通外套，跟昨天那身骚包行头判若两人，身边也没跟着他那群小弟。

一瞅见陈暮，他眼睛“唰”地亮了，跟装了弹簧似的蹦跶过来。

陈暮有点意外：“这么早？昨天不是刚买过？”

“唉，这不是怕陈哥你贵人事忙嘛！”

黄明浩打了个哈哈，语气带着点讨好，“主要是……陈哥你那些药剂，效果太好了！追风状态正佳，一天都不能断啊！陈哥你快点来吧，我就在这等着呢！”

“陈哥！”黄明浩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打开终端转账界面，“老规矩，大力、迅捷、固元各六瓶，对吧？钱马上转你！”

陈暮刚把背包放下，摊布都还没来得及铺开，就被黄明浩这急不可耐的架势弄得有点懵。

他下意识地把装着药剂的袋子递过去。

黄明浩接过袋子，看都没看就塞进背包，同时手指在终端上快速操作。

几秒后，陈暮的终端响起提示：到账18万。

陈暮看着空荡荡还没铺开的摊位，又看看账户里新增的18万，再抬头看看黄明浩那张写满“任务完成，心满意足”的脸，一阵无语。

“我说黄少，我这摊还没摆呢……”陈暮无奈道。

“嗨，摆不摆都一样！反正都是卖给我嘛！省得陈哥你麻烦了！”

黄明浩嘿嘿一笑，拍了拍鼓囊囊的背包，“陈哥仗义！明天我还这个点来！先撤了！”

说完，像是怕陈暮反悔似的，一溜烟就消失在人群里。

陈暮看着黄明浩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看自己脚边还没放下铺开的地摊布，哭笑不得。

得，今天这地摊摆了个寂寞。

摊都不用支，货就清空了。

他索性也不摆摊了，直接带着小焰回家。

路上，陈暮想起黄明浩那猴急的样子，心里琢磨开了。

这小子连着几天扫货，还都是一次性买走十八瓶，今天又这么积极……钱是大风刮来的？

陈暮不知道的是，黄明浩现在心里美着呢。

昨天在刘宇峰那里赌斗赢了五十万，转头就把从陈暮这儿买的“棒棒冰”加价卖给了自己的富二代朋友。

昨晚庆祝时，那几个朋友看着“追风”服下药剂后肉眼可见的变化，又看到黄明浩提供的、显示御兽状态良好甚至潜力有小幅提升的检测报告，疑虑全消。

黄明浩眼睛一转，谎称自己手里只有这些“秘密药剂”，当场就把剩下的几套（每种三瓶为一套）以每瓶三万、每套九万的价格卖了出去，赚得比陈暮这个源头还多！

他还特意叮嘱那几个朋友，货源保密，否则以后没得买。

并且还对之前跟自己来过陈暮这里的几个小弟特意交代不能透露陈暮的事。

这才是黄明浩今天一大早就去蹲点，生怕陈暮不来的真正原因。

他现在尝到了甜头，这倒卖生意简直是无本万利！

每天从陈暮这里低价进货，转手高价卖出部分，不仅自家“追风”的药剂钱赚回来了，还有大把富余！

他当然要把陈暮这个“财神爷”牢牢抓住。

回到家，陈暮看着在自己小窝里又开始努力绷直四肢、模仿神犬插画姿势修炼的小焰，叹了口气。

“哎，主要是现在每天产能受限。”

陈暮盘算着，“精神力一天满打满算，也就够炼两次丹，每次八颗，总共十六枚丹药。”

“小焰这吞金兽，光聚灵丹一天就要吃掉十颗！剩下六颗丹药，只能做成大力丹、迅捷丹、固元丹各两瓶，总共六瓶药剂拿来卖钱。”

想到自己每天的时间安排：

上午要保持精神上课，只能利用下午实战课那点时间炼丹，然后借助学校冥想室高效恢复大半精神力；

摆地摊时再冥想恢复剩下的；

回到家立刻消耗完所有精神力炼第二次丹；

晚上整夜不睡，靠《玄元凝神法》冥想恢复，第二天再循环。

“这修炼炼丹流水线，让我想起了前世的996呀，不！简直是比996还狠！！！。”

陈暮苦笑，“现在靠着每天卖十八瓶药剂，收入十八万，刨去材料成本以及小焰每天的消耗大约五万左右，不算自己的精神力消耗的话，每天净赚十三万，还不错。”

他走到小焰的小窝边，看着小家伙努力维持着别扭姿势、累得微微发抖却眼神坚定的样子，又心疼又无奈。

“现在还能维持住这样的消耗，那就必须保持每天售卖药剂的收入。这样后面即便小焰升到10级，消耗的聚灵丹更多，我不得不把每天所有丹药都炼成聚灵丹给它吃的时候，靠着之前的积蓄也能撑一段时间，直到找到解决办法或者我精神力提升能炼更多丹。”

陈暮伸手轻轻戳了戳小焰因为用力而绷紧的小屁股。

“你这小家伙，还真是个无底洞一样的吞金兽啊！”

随后，陈暮像个无情的炼丹机器一样又开始炼丹了。

炼完丹，陈暮有些疲惫的穿着自己的铝合金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回房间开始冥想。

而小焰，则继续修炼吸收药力，妄想着有一天能够成为真正的”太阳神犬“。

接下来几天，陈暮每天都这么循环着。

每天下午实战课在角落炼丹，冥想室恢复，放学后去地摊街——迎接他的是早已蹲守、鬼鬼祟祟的黄明浩。

交易在街边秒速完成，陈暮连地摊布都省了铺开。

连续几天压榨式消耗精神力，陈暮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差了下去。

眼窝深陷，浓重的黑眼圈像化不开的墨，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透着些微病态的苍白。

学校里自然少不了风言风语。

很快就有传言，说陈暮晚上在外面做“特殊”兼职，尤其是伺候某些口味独特的富婆，才搞成这副被掏空的模样。

“肾虚公子”这个恶意满满的外号也开始在背地里流传。

陈暮不用猜都知道是李力、王浩那帮人在煽风点火。

不过陈暮压根没往心里去。

两世为人，这点小屁孩的闲言碎语在他这儿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脸皮厚，心态稳，该干嘛干嘛。

只是偶尔瞥见几个女生投来复杂的目光（同情？鄙夷？），心里还是会腹诽一句：“哥这是为狗消得人憔悴，懂？”

付出并非没有回报。

小焰在每天十颗聚灵丹的持续滋养下，体内的能量已经积累到了一个临界点。

它身上的气息正在蜕变，变得凝练而内敛，偶尔不经意间散逸的一丝波动，都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