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荒村诛首恶（1）（1/2）

前锋处，王璟若手中墨玉破穹枪忽如黑龙出洞，精准没入契丹铁骑咽喉。只见他双臂肌肉虬结，竟将两百余斤重的具装骑兵生生挑离马鞍，那尸身如炮弹般砸翻三名狼骑，铠甲相撞之声震耳欲聋。而对面耶律阿保则手中金刀寒光如匹练，三个广胜军重骑连人带马被拦腰斩断，喷涌的鲜血在晨光中划出凄艳弧线，内脏与碎甲如雨点般洒落河滩。

王璟若手中墨玉破穹枪已挑飞第二十七名契丹铁骑。枪尖在晨雾中划出玄色流光，所过之处契丹骑兵喉间俱绽三寸血口，竟似名家泼墨点染朱砂，在灰白的晨雾中格外刺目。此时数丈外金背砍山刀劈开薄雾，刀身震碎晶莹露珠，耶律阿保的嘶吼裹着腥风扑面而至：“南蛮子！吃本王一刀！”

但见那金刀携着千钧之势当头劈落，刀刃未至，凌厉刀风已削断王璟若三缕鬓发。墨玉枪杆忽地横架头顶，枪身与刀锋相撞竟爆出紫红火星，两匹战马前蹄同时陷入松软河滩，溅起浑浊血水。王璟若双臂青筋暴起如虬龙盘绕，枪杆顺势下滑三寸，枪纂如毒蛇吐信，直戳耶律阿保胯下乌骓马眼。契丹可汗急扯缰绳，金刀变劈为扫，刀背上九枚金环哗啦啦响成催命符，直取对手腰腹要害。

两军铁骑此刻已绞成血肉磨盘，广胜军铁骑将契丹人逼进芦苇荡深处。折断的矛杆插在尸体上宛如新笋破土，肠肚挂在芦花尖随风摇晃，在朝阳下泛着诡异光泽。有名契丹狼骑被长枪钉在枯树上，竟挥刀砍断自己左腿挣脱，但一旁的广胜军骑兵抡起狼牙棒，将其头颅砸得如熟透西瓜迸裂，红白之物溅满芦苇。此刻河滩卵石尽数浸透血浆，每块石头缝隙里都卡着碎骨肉糜，整片战场如同修罗地狱现世。

王璟若枪尖忽作龙吟，墨玉枪头抖出九点寒星，分刺耶律阿保咽喉、心口、丹田三处要害。而金背刀则舞作金色光轮，刀刃与枪尖相击之声密如骤雨打芭蕉。耶律阿保猛然一刀挥出，刀光凝成一线竖劈，竟将三丈内的芦苇齐齐削断，断茎纷飞如箭。王璟若却不退反进，枪杆贴地横扫激起砂石如蝗，耶律阿保坐骑吃痛人立，金刀劈空在地面砍出二尺深沟，泥水四溅。

“好枪法！”耶律阿保抹去溅到唇边的血沫，金刀忽然旋身斜撩，刀光如金虹贯日直取王璟若胸腹。刀光未至，王璟若早将枪尖插入河沙，借力腾空翻过耶律阿保头顶，衣袂翻飞如玄鸟展翅。墨玉枪自半空倒贯而下，枪未到，劲风已压得耶律阿保铁盔凹陷三分。千钧一发之际，耶律阿保金刀横架肩背，刀刃与枪尖相抵竟磨出赤红铁屑，在晨雾中划出点点火星。

河滩忽起腥风，王璟若枪势陡变，墨玉破穹枪在半空化作百十条玄蛇，枪影笼罩耶律阿保周身三尺。金背刀左支右绌，刀背金环接连被挑飞三枚，叮当落地声中被马蹄踏碎。转眼间耶律阿保右臂铁甲迸裂，血珠顺着鎏金刀柄滴成血线。忽听得“嗤啦”裂帛声，枪尖挑开耶律阿保胸前链甲，在其心口划出三寸血槽，鲜血顿时浸透貂裘。

剧痛之下，耶律阿保双目赤红如血，挥刀横斩欲拼个同归于尽。王璟若岂能令他如愿，左脚如泰山压顶般踏在耶律阿保坐骑马头，那匹神骏乌骓哀鸣一声便头骨碎裂，轰然栽倒。王璟若趁势以枪拄地，格开这失了准头的一刀，内劲灌注右脚，如铁锤般重重踹在了耶律阿保胸口。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过后，耶律阿保胸骨凹陷，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数丈，口中狂喷的鲜血在半空中洒成漫天血雨，在朝阳映照下竟似下了一场血虹。

契丹阵中骤起尖利骨哨，耶律曷鲁一刀斩翻身边广胜军骑兵，纵马凌空接住耶律阿保。契丹亲卫见状如丧考妣，悲呼着舍下对手涌向王璟若。这些亲卫此时已忘却生死，用血肉之躯结成城墙。广胜军铁骑数度冲锋皆被逼退，有人以手攥枪尖任其穿透掌心，有人则抱住马腿滚入刀丛。王璟若挥枪连挑七名契丹悍卒，却有更多骑兵涌来。抬眼望去，耶律曷鲁已带着重伤的耶律阿保冲出后阵，转眼消失在山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