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新春满营欢（2/2）

守门军士领命而去，不多时带了一个大汉过来。王璟若定睛一看，果然是熟人，正是同科武进士秦莽。于是连忙走上前去，问道：“秦大哥不是从雁门回来后便被调到铁林军了么？怎的今日有空来小弟这里？”

秦莽叹了口气，黯然说道：“我在铁林军走投无路了，想到你在此处当指挥使，便跑来了。”

王璟若皱了皱眉头，这营中将士私自出逃乃是重罪，若是自己轻易将其收留，只怕会牵连不小。但秦莽与自己不打不相识，又是在雁门关上一起共过患难的，若是将其赶走，自己也于心不忍。于是不再多问，将其安顿在自己旁边坐下，为他倒满一碗酒，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今日新春，暂且抛开旧事，先饮为快！” 说罢便向众将介绍秦莽，众将听闻其是武进士出身，又和自家指挥使交情匪浅，于是也纷纷举杯敬酒，桌上自是欢声笑语不断。

饮过一轮，王璟若又带着常春、高行义、赵书翰三人分别转到各营向一众军士敬酒，足足转了大半个时辰才返回。此时小院中早已是酒酣耳热，更有几桌已经挽起袖子划起拳来，整个小院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这时钱英端着酒碗晃晃悠悠地走到王璟若面前，高喊一声：“安静！” 见众将皆停止了喧哗，这才大着舌头说道：“大...... 大人，今日我等能...... 能够与大人共饮，实感荣....... 荣幸。若非大人来此，我等只...... 只怕这辈子就荒废了。在下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今后大人剑指何方，我等必....... 必以命相随！” 说罢，转身对着场中众将问道：“兄弟们，在下说得对还是不对？”

众将齐声呼应道：“唯大人马首是瞻！”

王璟若看看众将喝得通红的脸和眼神中流露出的炽热之意，心中甚是感动，于是对着众将深深一躬，随后斩钉截铁地说道：“王某在此立誓，他日定让广胜军成为后唐第一军，将那铁林、突骑都甩在身后！若违此誓，当如此碗！” 说罢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随即把酒碗重重地砸碎在地。

见此情形，众将齐声欢呼。就在这一瞬间，喝酒最少的赵书翰明显感觉到整个小院中的气势陡然一变，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笼罩在了以王璟若为首的众将身上。

这场酒直喝到月上树梢方才渐渐停歇。在命人将喝醉的众将送回各处营中后，王璟若架起早已烂醉如泥的秦莽，将他扶到了自己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