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力降汗血马（2）（1/2）

两匹野马之间的激战，令一旁的三人看得如痴如醉。契丹本为游牧民族，只是近年来才逐渐修筑城池，发展成为半耕半牧的部落。月理朵和萧一轩因出身之故，继承了祖先对马匹的热爱。而王璟若这两年一直在月家养马，又见识过契丹骑兵的威猛，所以对战马也极为喜爱。

方才的恶战过后，三人对两匹骏马赞叹不已，尤其是那匹枣红马。它不仅体魄更为健壮，斗志高昂，还似乎多了一丝人性。一看便知是难得的宝马，若精心调教一段时间，定然是驰骋沙场的良驹。

就在三人看得入神之际，两匹骏马的战斗也接近尾声。那匹黑马终究体力不支，一番苦战后动作渐渐迟缓，最终被枣红马寻得机会，一蹄踢中左腹，悲呼一声翻倒在地。而枣红马则趁机高举前蹄，朝着黑马脑袋踩去。

看着碗口大的马蹄即将把黑马的头颅踩得脑浆迸裂，月理朵不由得惊呼出声。就在这时，马蹄停在了黑马头部半尺高的地方。与此同时，枣红马高昂着头颅，发出一声响彻马群的嘶鸣，仿佛在向一众野马宣告自己的胜利。

再看那匹黑马，眼神逐渐黯淡。它统领马群已有数年，但随着年岁增长，新老交替不可避免，就如同当年它也是这般将旧首领推下王位，从而统领这群野马。所以，看到那原本可以将自己脑袋踩碎的蹄子并未落下，它明白这是新王给予它的最后仁慈。于是翻身而起，顺从地在枣红马面前低下了一直高昂的头颅。也就在这一刻，马群首领的权力完成了传递。

马群恢复了平静，但枣红马似乎并不肯罢休，反而转身朝着王璟若等三人藏身之处奔来。想来是月理朵方才的那声惊叫吸引了它。

三人距离马群不远，转眼间，枣红马如一道红色闪电来到近前。随着一声长嘶，整个前半身人立而起，接着一双前蹄重重地踩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用那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瞪向了三人。

此时王璟若得以近距离观察这匹骏马。只见其体长约一丈，从蹄至项高达八尺，通身赤红如炭，毫无一丝杂毛。体形饱满，四蹄如柱，头高额阔，脖颈修长，双耳薄且短，双眼如铜铃。经过方才一番激斗，双肩处微微隆起，油亮的鬃毛上挂着点点暗红色的汗液，甚是奇特。

“汗血宝马！” 这个名字瞬间出现在王璟若脑中。要知道，汗血马在草原上极为闻名。它原产自大宛国，在汉朝时引入国内。但多年来由于本土马匹与其杂交，再加上战马多被阉割，使得其数量越来越少，最终在中唐时期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偶尔被发现，也无不被达官贵人所得，视若珍宝。王璟若之所以能认出此马，是因为他曾随月碗赴宴时见过萧庆骑着一匹。但眼前的这匹宝马身形更为健壮，显然血统极为纯正。若是拿到市面上去卖，便是万金也不足以形容其价值。

王璟若识得此马，月理朵和萧一轩见多识广，显然也看出了此马的不凡。萧一轩此时呼吸都粗重了许多，月理朵更是双目生辉，眼睛紧紧盯着那匹马不肯离开。

那枣红马被三人盯得不舒服，打了个响鼻便要离去。月理朵见状连忙大叫道：“刘景，快捉住它，我要它当我的坐骑！”

就在月理朵发声时，萧一轩早已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枣红马的马背上。

这匹马何曾被人骑过？顿时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屈辱感，当即人立而起，要将背上的萧一轩甩落下来。

但萧一轩双手紧紧攥住马鬃，将身子伏低，双腿用力夹紧马腹，整个身体如同膏药一般牢牢地粘在马背上，任凭马儿颠簸，就是不肯动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