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染回城路（2）（1/2）

经过三人的交谈，王璟若逐渐知晓了这三人来此的缘由。原来，他们皆是草原上的马贼，本有结义兄弟五人，平素以劫掠为生。昨日，他们盯上了一个鞑靼部的小部落，那里仅有二十余人聚集一处。他们以即将降大雪为由，借宿在了那个小部落中，盘算着待雪后趁部落众人不备，劫掠一番后离去。

那个部落的首领质朴热情，毫不生疑，将五人迎接到自己家的毡房中，盛情款待。不料，老四饮酒之后，见首领妻子美貌，顿时起了色心，出手调戏。首领见状，怒不可遏，拔刀相向，却不敌五人，被当场杀死。

在杀死首领之后，他们又一不做二不休，将其两名幼子也杀害。此时，五人见外面风雪狂暴，周围毡房中也毫无动静，便放下心来。他们将首领妻子奸杀后，便饮酒大醉，酣睡当场。

待到天明之时，五人宿醉未醒，突然感到热浪滚滚而来。急忙起身时，才发现毡房已经起火。匆忙出门时，迎接他们的便是十几支利箭。老三与老五反应不及，被当场射杀。

原来，昨夜五人行凶之时，恰好有名少年想来首领处喝杯热酒，在门外看到了五人的恶行。惊慌之际，他便返回自家，将事情告知家人。那家男人听后虽然怒不可遏，但毡房外风雪呼啸，不便行事。于是，他便联系各家，只待雪停之时便要为首领报仇。

待雪停后，部落中拿得动弓的人便将柴堆到首领毡房处，放火烧屋。在那五人出门时，便开弓齐射。最终，经过一番血战，马贼兄弟三人逃脱，在狂奔之下恰巧来到此处，想要寻个僻静之地避避风头。

正当王璟若听明白事情缘由，准备悄悄离去时，那三个马贼也发现了之前王璟若与月理朵藏身的洞穴。其中老二一猫腰钻了进去察看一番，随后返回对首领说道：“大哥，这洞里有数具狼尸，又有刚刚熄灭的火堆。昨夜肯定有人在此与野狼搏斗，而且我在火堆处发现了染血的碎布，想来那人也受伤不轻。而且火堆熄灭不久，犹有余温，恐怕是藏身此处的人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所以匆匆离去。”

为首的马贼思索片刻，又看看周围，沉声说道：“能够力毙群狼，想来是个硬茬子。一旦被其走脱，逃到云内城中，恐生祸端。索性趁他病要他命，将那人留在此地为好。” 见首领如此说，其余二人点头称是。随后，三人便分头在周围仔细搜寻起来。

见三人不肯离去，王璟若也只能无奈地继续在树上潜伏起来，仔细观察着三人。只见三个马贼皆个头不高，双腿有些罗圈，显然是常年在马背上讨生活的人。那首领面目阴沉，左手时刻卡在腰刀刀颚处，无论何时都保持着警惕之姿，一旦有所变故，便可迅速抽刀御敌。那老二在三人中略显精瘦，但一双鹰眼却精光闪烁，对周围环境观察得极为仔细，显然是这伙马贼中的智囊角色。而那老四则是五大三粗，满面虬髯，举手投足间十分随意，腰间悬着一根狼牙棒，看上去便份量不轻。再加之听了三人对话，便知这人乃是有勇无谋之辈。

就在王璟若在树上观察之时，那老二也似乎有了发现。只见其伏身在雪地中摸索了一番后起身，一指月理朵离开的方向，说道：“大哥，那人虽然掩盖行踪，但如此短的时间积雪无法覆盖。这个方向有泥翻起，想来那人是往那边跑了。” 那首领点点头，随即三人便追了上去。

王璟若在树上见此情形，眉头一皱。他却未曾料到这老二竟然这般细心，这么快便发现了痕迹。想来这一战已是不可避免。若是被他们追上月理朵，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他轻轻跃下，远远地跟在了三人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