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秦莽的难处（1/2）

次日便是初一，清早王璟若起床洗漱后便先打了一套拳，随后于院中打坐练功，直至日上三竿，才听闻屋内有了动静，想来是秦莽已然起身，于是便收功返回屋中。此时秦莽正以双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显然是宿醉初醒，仍觉头疼不已。

王璟若见状笑道：“若酒量不佳，便无需强撑，这又是何苦？”

秦莽叹口气说道：“昨夜见你军中诸将欢悦庆祝，一时心绪触动，不知不觉便饮酒过量了。”

王璟若点点头道：“世人常言借酒消愁，实则是酒入愁肠愁更甚。” 随后又问道：“昨日人多，不便相询，你为何擅离军营来此？此乃军中大忌。”

秦莽起身在包裹中翻找一番，取出一封调令，说道：“我久在军中，怎会不知其中厉害？只是那铁林军中实在难以容身，于是便暗中与我军将军传信，我家将军与兵部之人有些交情，这才弄来一封调令，让我来此。” 王璟若知晓他口中的将军乃是远在关中的秦王李存孝，看过调令后，这才放下心来。这秦莽虽是粗人，却也是粗中有细，未曾给人留下把柄。

王璟若看罢调令，又问道：“铁林军乃是天子脚下的禁宫护卫，这般好去处你怎就待不下去了？莫非又是犯了莽撞，触怒了上官？”

秦莽冷哼一声道：“秦某久在军中，即便再不晓事，也不会做出这等蠢事。只是那丁一围苦苦相逼，这才令我萌生出离开之意。”

“丁一围？” 王璟若皱皱眉头，继续问道：“他如何相逼于你？”

秦莽见王璟若问起，顿时义愤填膺地说道：“年前我等在雁门关立功，除你之外，人人皆有赏赐，我自然也不例外，故而众人颇为羡慕。只是在众人询问当日情形时，我替你说了几句公道话，恰好被丁一围听了去，这厮仗着自己本是铁林军中人，进士排名又比我高，官阶也高于我一阶，便给我扣了个诋毁上官的帽子，狠狠将我整治了一番。秦某不服，事后与他理论，想出口恶气，又被其所激，在营中与他赌斗，结果被他打得重伤吐血，调养了月余才好。自此以后，我在铁林军中颜面尽失，连原本关系要好之人也渐渐疏远了。后来我才知晓，丁一围忌恨你夺了武状元，御前得授广胜军都指挥使，又在雁门关上巧计退梁军。或许你还不知，如今在枢密院和兵部，你都声名远扬。正因我与你关系亲近，丁一围不敢招惹你，便将怨气撒在了我身上，你说我不寻你来，还能往何处去？”

王璟若听秦莽说完缘由，不禁哑然失笑：“想不到这丁一围竟是这般心胸狭隘之人，想来难成大器，不必理会他。不过你来我营中，一时也无甚合适的职位给你，暂且充任我亲卫队副统领如何？”

秦莽闻言眼睛一亮，说道：“如此甚好，只要能跟随在你身旁，什么职位都无所谓。”

王璟若又叮嘱他道：“我这里可不比别处，训练极为辛苦，若你支撑不住被发配到后勤营，我也无法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