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等待日出（2/2）
“小易，爷爷走的时候，你害怕吗？”
“不害怕，自己的爷爷害怕什么……”
爷爷的死亡是可以预见的，记得当时，我只是无声流着泪，整理好他的衣服，又握着他的手好久，然后起身给叔叔打了个电话。
“就是一开始很不适应，爷爷在我就还不算一个孤儿，他一走，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脖子处又传来温热，这一次比上一次要湿润得多。
“小易……疼你的人不算多，所以你还是要好好疼自己，姐希望你每天开开心心。”
“我会的，我现在就生活得很好。”
“你跟姐说实话，你跟程凝……你爱她吗？”
“爱啊，当然爱。”
“那小满呢？”
低下眼皮，眼看着玥姐将手掌贴在我的手背上，她的手心有些冰，我把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手背上，点了点头。
望向左前方的程家老院子，我说道：
“我真的很努力在忘记对她的感情了，可是好难……我知道我在和程凝过日子，我要爱的人是她，所以一直就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只是越努力我对她的感情越清晰，现在我知道了，我对她的爱不是爱情，就像我爱你那样，而我一开始的分不清，伤害了她，也伤害了小满。”
“既然如此，你跟她好好说吧，虽然很残忍……”
摇了摇头，算是回应了玥姐，也回答了自己，我不想再变了，时间可以解决一切，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现状是程凝也是小满所要的。
至于我是不是快乐，并没有那么重要。
玥姐的声音越来越轻，只听她说：
“造物弄人……”
她闭上了眼睛，像是困了，看了看还没有要亮的天边，我翻转了下手心，握住了她的手。
“姐，是不是困了，要不我们就别看日出了，再说了，现在盖了这么多楼，估计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咳了一声，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感觉她的呼吸开始变重，一开始我以为她是犯困，可是最后重得有些不对劲。
“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