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帮工（1/2）

木屋内的陈设不像屋外那么白，反而是正常的木屋结构。

堂屋正对大门的正前方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木桌和两张藤椅，木桌摆着不太饱满的贡品与白蜡，墙上挂着一幅被时间侵蚀后看不清楚的单人画像。

众人只能借助微弱的烛火依稀看出上面的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端坐在某个地方。

两张藤椅半米外分别有一扇挂有帷幕的木门。

木门紧闭，是通往后院的必经之路。

屋内的气压许是因为即将下雨，整体呈现一种湿闷的环境。

这间十几平米的堂屋内挤满一群互不认识的陌生人。

大家都识趣的保持着距离，对谁的眼神中都带有一丝警惕。

屋内本就湿闷空间小，再加上大家都挤在一起，不一会儿头发就黏糊糊的黏在自己额头上。

郑无忧理了理自己的齐肩挂耳短发，这种湿闷的不适感加上呛人的烟味，就像快被剥夺呼吸。

坐在主位上的老头放下手中的烟枪，浑浊的眼球扫视一圈在场的人后嫌弃的啧了一声。

老头面色苍白如纸，身形佝偻着时不时地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仿佛要将肺腑中的浊气全部咳出一般。

“咳咳…不是前几天就和你们师傅约定好早点来吗？办喜事…咳…摆酒需要时间，你们这么磨蹭要是耽搁吉时，你们负责得起吗！”

他筋骨分明、皮包骨的老手突然高高扬起，重重拍在陈旧的木桌上。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桌面为之颤抖，就连摆放其上的那些贡品也被震得微微晃动了几下。

众人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一跳，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面面相觑。

但碍于彳敖彳因之前施加的威压，没有一个人敢率先问出口。

大家只知道身边的人和自己一样，都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个地方，莫名其妙进入这个村子。

怎么还成包办宴席的帮工了。

“一群废物，咳咳…收了东西不办事！”老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皱巴巴的脸上写满愤怒。

他颤颤巍巍的起身，拿起拐杖用力杵在地上，佝偻着背，单手背在身后来到被敞开的门边。

抬头看了一眼屋檐外密布的乌云，长叹一口气坐回原来的位置。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身影的来回走动，同样左右来回看顾。

“哎，算了，帮工的东西已经放在老朱家了，等这波雨停了你们就过去吧。”他继续抽着自己的大烟，无奈的摆摆手，堂屋内本就不透风的环境愈发呛人。

小姑娘依旧害怕的躲在郑无忧身后，坐在主位的老头样貌让她感到很可怕。

屋外淅淅沥沥的开始响起下雨的声音，雨水打在长时间干涸的土地上，散发出一股独有的泥腥味。

雨势越来越大，大到郑无忧甚至听不见周围的声响。

只能听见雨打在屋檐上，打在树叶上，打在泥土上的混合交响曲。

“啊！小婉！”

就在众人百无聊赖地想寻找点不属于这里的蛛丝马迹时，门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呐喊，穿破雨的声势。

让所有人目光都疑惑的透过雨帘看向门外。

只见那时抱着瘦弱女生安慰的矮个女生此时正无力的倚在门框上，她不敢踏出去半步。

而她喊的那个小婉似乎就是她安慰过的女子。

好奇发生什么的郑无忧慢慢带着小姑娘挤过同样好奇的人群，在前排清晰的看到门外的景象。

乌压压的黑云伴随着狂风席卷着这个半山上的村庄。

柳树上的柳条被吹拂得朝向天空，就像扎了一个冲天麻花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