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自断膝骨为药引,这一手神操作看呆全场!(1/2)

那抓挠声细碎又阴冷,带着一股要把自己皮肉撕开的狠劲。

瓜洲渡口的雾比京城更重,湿漉漉的贴在脸上。

苏清漪紧了紧斗篷,铁皮车厢上的藤蔓已经枯萎成了黑灰色的草绳,一碰就簌簌的掉渣。

只有怀里那枚豆壳种子,正贴着胸口一下一下的跳动,频率古怪,仿佛一个倒计时。

断骨堂前,十二根旗杆歪七扭八的倒插在烂泥里。

旗面焦黑卷曲,“百草堂制”四个大字被人用红漆粗暴的涂抹掉,改成了“药狗饲盐”。

腥咸的风里夹杂着一声压抑的闷哼。

苏清漪瞳孔微缩。

是阿沅的声音。

系统视野瞬间拉出一条红线,直指堂内深处的高架。

那里悬着一面巨大的铜镜,阿沅被铁链锁在镜框上,嘴角全是血沫。

那丫头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咬破嘴唇,正拼命把血吐在镜面上,用舌尖在上面一点点描画。

她在画肺部的经络图。

“啪。”

一只青铜义肢重重的踏在青石台阶上,震落了檐角的灰尘。

罗振海站在堂首,满脸横肉抖动,那只青铜右臂在灯火下泛着冷光。

关节处刻着的“癸未·百草”四个字已经生满铜绿。

“苏清漪,”罗振海的声音像是两块锈铁在摩擦,“你爹当年把我儿子藏在药奴营里整整三年,说是治病,究竟是在施恩,还是在拿活人养蛊?”

苏清漪没接话。

她的目光越过罗振海,落在他身侧那个黑袍老者身上。

裴御医。

老家伙手里捧着个精致的冰鉴,盖子刚掀开一条缝,一股白森森的寒气就冒了出来。

顺着那缝隙,苏清漪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截刚被锯开的腿骨,骨髓腔里,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软虫正在蠕动。

虫子背上长着一个天然的“百”字花纹,尾部连着根半透明的细丝,一路蜿蜒,竟直通向罗振海身后担架上那个少年的心口。

裴御医拿起银勺,慢条斯理的从那腿骨里挖出一勺带血的骨髓,喂给那虫子。

虫子吞下骨髓,身躯一震,尾部的细丝瞬间变成紫色,一缕紫烟顺着细丝,无声无息的泵进了少年的肺里。

少年猛的抽搐了一下,胸口剧烈起伏。

“这就是你们的‘神医’手段?”苏清漪忽然笑了,那笑意不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冰冷,“拿虫子吃骨髓,再把虫屎排进肺里当药引?”

“那是龙息虫!是钦天监赐下的圣物!”罗振海的脸涨得通红,青铜手臂猛的一挥,砸碎了旁边的石狮子,“只要喂足了骨髓,我儿的痨病就能好!”

“是么?”

苏清漪不再多言。

她解下腰间的药囊,取出那根平日里用来捣药的紫铜杵。

然后,她走到堂前那口用来洗药的百年青石槽前,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咚。”

膝盖骨撞击石板的声音让人牙酸。

一直隐在暗处的柳嬷嬷手中佛珠忽然停顿,轻轻敲了一下石槽边缘。

爬满青苔的石槽表面,一个古朴的金篆“断”字浮现出来,光芒微弱,正好映照在苏清漪那条受过重伤的左腿上。

苏清漪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右手的铜杵高高扬起,对着自己的左膝髌骨——

狠狠砸下!

“咔嚓!”

那声音清脆的吓人。

周围瞬间一片死寂。

就连裴御医手里那只吃骨髓的虫子,似乎也被这动静吓的缩了缩头。

剧痛瞬间淹没了神经,冷汗刹那间浸透了苏清漪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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