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动我的人?毒药变补药!(1/2)

那花蕊微颤,金光敛去,殿内只剩下浓郁的龙涎香和一丝腐臭。

京城,紫宸殿。

更漏里的水滴答落下,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紧绷的神经上。

小皇帝缩在明黄色的锦被里,整个人瘦的脱了形。

他闭着眼,眉头死锁,两只手不受控制的往脖颈处抓。

那里原本的皮肤上,此刻覆着成片的紫黑色斑块,指甲一刮,就有带血的皮屑掉在绣金龙的枕头上。

“陛下,该进药了。”

裴砚之坐在床沿,一身钦天监特有的玄色鹤氅,手里端着只白玉碗。

碗里的汤药漆黑如墨,粘稠的像是放了三天的猪血,就算加了重糖,那股子腥味还是一个劲的往鼻孔里钻。

他没管小皇帝的哼唧,拿着银勺撬开那两片干裂的嘴唇,动作熟练的冷酷。

“喝了就不痒了,喝了……就能见着先帝了。”

就在勺子即将碰到那排惨白牙齿的瞬间。

“嗤啦——”

一声脆响,突兀的撕破了殿内的死寂。

裴砚之手一抖,滚烫的药汁洒出几滴,在他手背上燎起几个水泡。

他猛的回头,瞳孔骤缩。

雕花的窗棂纸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切碎。

没有刺客,也没有冷风。

涌进来的是光。

金色的光。

三百只金蝉如潮水般涌入,裹挟着千里之外的滚烫灶灰气,冲入这寝殿。

它们没有乱飞,而是在半空极速盘旋咬合,翅膀振动的嗡鸣声,听着倒像无数人在低声祈祷。

眨眼间,这团金光在半空凝固。

一个由金蝉组成的巨大侧影悬浮在龙榻之上。

那侧影慈眉善目,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煞气——正是灶王爷的法相!

而在那法相的额心,几十只耀眼的金蝉拼出了一个字:

“妖孽!竟敢闯宫!”

裴砚之反应极快,反手从袖中甩出一张朱砂黄符,指尖掐诀,“急急如律令,火!”

符纸无火自燃,幽蓝色的火焰化作火蛇卷向蝉群。

可那群虫子连躲都没躲。

它们本就是灶火里炼出来的,这点道家的凡火,根本伤不了它们。

火蛇撞上蝉群,瞬间熄灭。

下一秒,蝉群散开,转守为攻。

为首那只癸未头蝉,精准的锁定了目标,化作一道金线,趁着小皇帝张嘴呼吸的空档,直直钻进了他的鼻腔!

“呃——!”小皇帝猛的弓起身子,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气声。

剩下两股蝉流则重重撞向裴砚之手中的白玉碗。

“啪!”

价值连城的玉碗炸的粉碎。

黑色的药汁泼了一地,还没落地就滋滋作响,腾起一股恶臭的青烟。

那烟雾扭曲翻滚,竟在半空隐约勾勒出一张苍老痛苦的人脸——先帝沈怀岳的模样!

“此汤……噬主!”

烟雾组成的人脸张开黑洞洞的大嘴,发出一声无声的嘶吼,随后消散。

裴砚之脸色煞白,连退三步,踩到了满地的碎瓷片。

乱了。

全乱了。

就在这混乱的间隙,一直跪在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洒扫哑姑,突然动了。

她动作灵巧的窜到那个被撞翻的熏香炉旁。

她从怀里掏出一截烧了一半的柳木炭笔,在那堆冒着黑烟的药渣旁飞快的写下一行字:

“蝉携共生方,急取童子尿、灶心土、银鳞鱼涎混服!”

写完,她看都没看裴砚之,一把扯下写字的宣纸,团成一团塞进熏香炉。

“轰——”

原本只有袅袅青烟的香炉,突然喷出一股白色的浓烟。

这烟不散,反而顺着气流直冲殿顶横梁,在那金丝楠木的大梁上,凝结成了一块半透明的匾额形状。

虽然是烟雾构成,但那四个大字却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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