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皇城钟响,新帝驾崩!药冢的钥匙竟是颗乳牙?(1/2)
唇上传来的触感一点都不暧昧,反而有些硌牙。
苏清漪甚至能感觉到夜玄凌的牙齿在无意识的痉挛磕碰,弄得她有点疼。
那一缕温热顺着她的指尖滑落,混着青黛雪膏的冰凉,被她一股脑渡进了男人嘴里。
这哪里是救人,简直就是在做生化实验。
系统面板上的红光像心电图一样疯狂跳动,随着那口混了特异性酶唾液的药膏入喉,原本盘踞在夜玄凌心口的黑雾发出一阵尖啸,被迅速瓦解,化作青烟散去。
夜玄凌猛的睁开眼。
那双眸子里没有一丝刚醒的迷茫,只有一片看透生死的死寂。
他没看苏清漪,也顾不上擦拭唇角的药渍,目光越过废墟,像两道寒刃钉在那三百名玄甲军身上。
“动手。”
这两个字他说得很轻,仿佛就在耳边低语。
但那三百铁汉没有丝毫迟疑。
“唰”的一声,三百把长刀同时出鞘,刀锋一转,竟是狠狠斩向了各自的左腕。
惨叫声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空气中弥漫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而不是血腥味。
苏清漪的瞳孔缩了一下。
那些断腕处喷涌而出的不是血,而是无数纠缠在一起的黑色线虫。
它们像是感知到了宿主的离去,疯狂的想要寻找新的热源。
所谓的伪纹,根本就是裴御医用活尸骨髓炼出来的替身蛊。
这三百条汉子,就是三百个用自己身体饲养魔物的人形容器。
就在那些黑虫即将四散蔓延时,一直弓着背像个隐形人的老仆阿砚突然动了。
“呲啦”一声,布帛撕裂。
阿砚粗暴的扯开了自己的前襟。
在他枯瘦的胸膛上,没有皮肉,只有一片绿得发黑的霉菌斑块。
那些斑块正一起一伏,散发出一种古怪的孢子味。
“老奴这副身子烂了二十年,就为了这一口。”
阿砚嘿嘿一笑,嘴角咧开一个僵硬的弧度。
他张开双臂,胸口的菌斑瞬间活了过来,疯了一样蔓延开来,织成一张巨大的菌网,将地上那些还在蠕动的黑虫全部捕获、包裹、吞噬。
不过眨眼间,满地黑虫连个渣都没剩下,只留下阿砚打了个满是土腥味的饱嗝。
裴御医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手里的冰鉴“咔嚓”一声被捏得粉碎。
“疯子!全是疯子!”
他尖叫着,袖口猛的甩出三只通体血红的本命蛊虫,直扑夜玄凌面门。
这是他最后的攻击。
夜玄凌连眼皮都没抬,指尖那一滴还没干透的金液药浆屈指一弹。
噗!噗!噗!
三声轻响,那三只凶悍的蛊虫在半空中就被金液点燃,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直接烧成了三撮灰白色的粉末。
风一吹,粉末散去,只有半枚被烧得发红的青铜虎符“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那不是调兵的虎符。
苏清漪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虎符背面那个被烧出来的小篆——药监司。
小满机灵的窜过去,捡起那个刚刚用来砸镜子的空药罐,罐口对着虎符一扣。
罐底残留的一滴药神血珠正好滴在虎符上。
虎符背面那些原本看不清的纹路瞬间亮起,显出两行细密的小字:壬午年,药监司奉旨焚百草堂,实为夺鼎。
苏清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一个奉旨。
先帝那老东西为了能炼长生药的鼎,脸都不要了。
既然要鼎,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来取,非要搞这种杀人放火的下作手段?
“因为那是药冢的钥匙。”
夜玄凌捡起那半枚滚烫的虎符,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反手按进了自己心口那道刚刚愈合的银纹之中。
银纹立刻活了过来,贪婪的吞噬着虎符,随即爆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机括咬合声。
轰隆隆——
脚下的大地开始剧烈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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