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残图指路活死人墓,一针下去将军泪崩!(1/2)

刺骨的寒风不停刮着,吹得人耳朵生疼。

苏清漪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骨头都散了架。

喉咙干得冒烟,每次呼吸都带着一阵火辣辣的疼。

“醒了?这命倒是硬,阎王爷都嫌硌牙。”

一个公鸭嗓子在头顶响起。

苏清漪费劲的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半晌才聚了焦。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布满褶子的老脸,皮肤黝黑,法令纹深陷。

这就是那个沈婆子。

苏清漪记得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这婆子骂骂咧咧嫌晦气。

现在看来,晦气归晦气,这婆子还是把她捡回来了。

她想动,右腿传来一阵剧痛,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那是被她自己削去一片腓骨的地方。

现在那伤口被一团散发着腥臊味的毛皮裹得严严实实,虽然粗糙,但好歹止住了那种要命的冷。

“别乱动,刚接好的骨头,再折了老婆子可没闲钱给你买棺材。”沈婆子手里拿着个梆硬的面饼,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随手扔过来一个小陶罐,“拿着,暖暖手。”

苏清漪下意识接过。

陶罐入手温热,像个刚用过的药煲。

她低头一看,瞳孔猛的缩了一下。

陶罐里装的不是水,而是一种半透明的黑褐色膏体。

膏体中间,悬浮着三粒比尘埃大不了多少的青苔孢子。

这是百年茯苓膏?

不对,茯苓膏没这么好的成色,更不可能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原上保持这种胶质状态。

这东西简直是个自带保温的宝贝。

就在苏清漪指尖触碰到罐壁的瞬间,那三粒原本死气沉沉的孢子突然亮了一下。

微弱的荧光穿透膏体,映在苏清漪惨白的手心。

光影在空中扭曲拉伸,投射出一幅残缺的地形图。

那是……温髓篇缺失的那一角!

苏清漪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这孢子是夜玄凌心口那朵花谢后的种子?

这男人连这点留下的东西都算计好了给她当导航?

“看什么看?那玩意儿只能外敷,不能吃!那是老婆子用来治老寒腿的。”沈婆子眼皮一跳,一把夺过陶罐,眼神里满是警惕,却又极其隐晦的把陶罐往苏清澈怀里塞了塞,“揣好了,别让风给吹硬了。”

苏清漪没说话,手指在袖子里轻轻摩挲。

这婆子身上那股精明劲儿太刻意了。

“到了。”沈婆子勒住缰绳。

前面的风雪里,隐约可见几座连绵的土包,被风蚀出了诡异的形状。

“这是龙脊矶北坡的背风口,今晚就在这儿歇脚。”沈婆子跳下骆驼,冲着后面喊了一嗓子,“阿沅!别磨蹭,把那个破铜烂铁架起来烤肉!这鬼天气,冻得老娘想骂娘。”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后面的骆驼垛子里钻出来。

是个哑女,脸上蒙着厚厚的面纱,手里提着一面直径半米的铜镜。

那镜子边缘锈迹斑斑,只有镜面被打磨得锃亮。

阿沅熟练的架起铜镜,在下面生起篝火。

火舌舔舐着镜背,不一会儿,镜面上放着的几块冻羊肉就开始滋滋冒油。

拿古董铜镜当铁板烧?这操作也是没谁了。

苏清漪靠在骆驼肚子上,半眯着眼观察。

火光映照在镜面上,随着热气蒸腾,镜子表面竟浮现出一层水纹。

那些水纹不是乱跑的,它们竟然在勾勒线条。

一道、两道……

苏清漪的呼吸骤然屏住。

那是一张图。

羊油滴进火堆,火苗“轰”的窜起,铜镜上的水纹瞬间变得清晰,标出了三个红点。

那位置,正对应着眼前这片土包的下方。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字迹潦草:癸未药童,葬于此。

“咳咳……”苏清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高烧让她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那不是坟,是活泉眼。”

正在翻烤羊肉的沈婆子手一抖,那块刚熟的羊肉啪嗒掉进了火堆里。

她猛地回头,死死盯着苏清澈,那双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后迅速转为要把人看穿的锐利:“你说什么胡话?”

苏清漪费力的喘息着,指了指那铜镜:“你也知道吧?所谓的冻尸窖,其实是用来藏人的。”

沈婆子脸色大变,几步冲过来想要捂住她的嘴,但手伸到一半又僵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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