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拿捏赵嬷嬷,你断指的痛我用废铁治!(1/2)

后院的柴房连着煎药的小灶,空气里常年飘着一股发苦的焦味。

苏清漪蹲在黑乎乎的灶膛前,手里的火钳拨弄着几块暗红的炭。

这具身体太弱,才蹲了一会儿,膝盖就泛起针扎似的酸。

她站起身,随手在腰间的围裙上蹭了蹭掌心的灰,目光落在墙角那个豁了口的铁药碾子上。

那是百草堂淘汰下来的废品,生满红锈,像块烂石头。

视网膜上,淡蓝色的光幕微微闪烁。

【检测到高含碳生铁,重量十二斤。可启动神农熔炼程序,提纯为420不锈钢手术级母材。】

好东西。

这年头的铁杂质多,韧性差,真拿来做手术刀,划拉两下就得卷刃。

她刚要伸手去搬那药碾子,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拖沓声。

一个穿着粗布短褐的少年正费力的把一捆湿柴往灶膛边拽。

少年约莫十四五岁,瘦得像根麻杆,领口露出的锁骨深得能养鱼。

他低着头,在这个嘈杂的后院里显得过分安静,连旁边大锅里的水沸腾的顶起木盖,他也毫无反应。

苏清漪记得他。

阿砚,烧火房的哑巴,耳朵也聋,是百草堂捡回来的孤儿。

苏清漪走到阿砚身后,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按住了他正要把湿柴塞进灶膛的手。

阿砚受惊般猛的一缩,抬头看见是苏清漪,身子下意识往墙角缩去,喉咙里发出几声含混的“荷荷”声。

苏清漪没解释,指了指那湿柴,又指了指旁边干燥的松枝,做了一个交换的手势。

湿柴烟大火小,提炼温度上不去。

阿砚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大小姐会管这种闲事,但他习惯了服从,乖乖换了松枝。

火苗窜高了一截。

“哟,大小姐这是转性了?放着闺房不待,跑来这种下贱地方闻烟灰味儿?”

一道尖细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赵嬷嬷跨进门槛,捏着帕子掩住鼻子,一脸的嫌弃。

她是继母柳氏的陪房,过来送例银是假,盯着苏清漪才是真。

苏清漪转身,目光在赵嬷嬷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她的左手上。

赵嬷嬷左手一直揣在袖筒里,哪怕用帕子捂嘴,也只用右手,姿势别扭的很。

今天阴天,雨还没下,但这老虔婆的额头上全是虚汗,嘴唇也发白。

苏清漪忽然想起了什么。

原主的记忆碎片拼凑起来:三年前,赵嬷嬷帮柳氏查账时被库房的重门夹断了左手小指。

那时候百草堂的大夫只是草草包扎,说是伤了筋骨,每逢阴雨天便痛入骨髓。

机会来了。

“嬷嬷这脸色,昨晚没睡好吧。”苏清依靠在灶台上,语气平淡。

赵嬷嬷翻了个白眼,把一小吊铜钱往柴堆上一扔:“托大小姐的福,还得操心这院子里的琐事,哪能睡得安稳。”

说完,她左手不自觉的隔着袖子揉搓了一下,眉头狠狠皱成个“川”字。

“那是幻痛。”苏清漪盯着她的袖口。

“什么?”赵嬷嬷没听懂这词。

“手指头虽然没了,但神经末梢还活着。天一阴,气压低,血流不畅,那断口处就像有蚂蚁在啃。”苏清漪一边说,一边捡起一根细长的木棍,在手里比划着,“这种痛,吃药没用,得把那团乱了的筋脉理顺,再用特殊的金属箍固定住,才压得住。”

赵嬷嬷脸色变了变。

这死丫头说得太准了,就像钻进了她骨头缝里看过一样。

“你会治?”赵嬷嬷满脸狐疑,但语气里的嚣张气焰短了三分。

“我在古书上看过个偏方,叫续指扣。”苏清漪走到墙角,费力的把那破药碾子滚过来,“刚好要用到陈年老铁,这灶火也旺。嬷嬷要是信得过,我替你打一个。若是信不过,您就继续忍着,反正疼的不是我。”

赵嬷嬷盯着那块破铁,又看看苏清漪那双并不像干粗活的手,心里直打鼓。

但这几日那断指处疼得实在钻心,连觉都睡不着。

“若是治不好,我就回禀夫人,说你在后院私炼兵器,图谋不轨!”赵嬷嬷咬着牙,算是默许了。

苏清漪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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