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松烟染墨痕(1/2)
林晚和阿竹背着竹篮往回走时,夕阳正把松林染成金红色。刚走出林子,就见哑叔举着盏墨灯在路口等,灯纱上的“归”字在暮色里泛着暖黄的光——那是用掺了松脂的新墨画的,比普通墨灯亮了三倍不止。
“哑叔!”阿竹蹦跳着跑过去,举起手里的墨锭,“我们做了能亮三天三夜的墨!”哑叔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又指了指林晚背上的竹篮,眼里的光比灯还亮。
回到墨村时,晒谷场已经支起了十几口大铁锅,男人们正往灶里添松柴,女人们围着石碾子碾松烟——松脂混着星砂墨的香气漫了半条街,连趴在墙根打盹的老黄狗都摇着尾巴凑过来,鼻尖在竹篮上蹭来蹭去。
“快把松脂墨拿出来!”瘸腿木匠王伯拄着拐杖过来,手里捧着块新凿的梨木版,“刚刻好的‘墨’字版,试试这墨能不能印在木头上。”
林晚刚把掺了松脂的墨汁倒在石盘里,阿竹就抢过墨磙子,蘸足了墨往木版上推。墨汁在梨木的纹路里晕开,王伯举起木版往宣纸上一按,再揭开时,一个乌黑发亮的“墨”字稳稳落在纸上,边缘带着细碎的金光——是星砂在墨里发的光。
“成了!”王伯笑得露出豁牙,“这下咱们墨村的木版年画,总算能在夜里当灯照了!”
正说着,村西头突然传来孩子们的惊呼。林晚跑过去一看,只见晒谷场的石墙上,不知何时被画满了图案:哑叔用松烟墨画了头耕牛,牛角上的星砂在暮色里闪着银;周医生画的草药图鉴,叶片边缘泛着青绿的荧光——是掺了艾草汁的缘故;连平时最腼腆的绣娘阿春,都用细针蘸着墨在布上绣了只萤火虫,翅膀一抖,竟真像要从布上飞出来。
“是用新墨画的吗?”林晚摸着墙上的耕牛,墨痕牢牢嵌在石缝里,指甲刮都刮不掉。哑叔在她手心写:“加了三倍松脂。”
这时,老陈伯背着个布包从村外回来,布包里的东西撞出“叮叮当当”的响。他刚解开绳结,林晚就愣住了——里面是几十支竹笔,笔杆上都刻着小小的“墨”字,笔尖却裹着层银亮的东西。
“是用银丝裹的狼毫,”老陈伯拿起一支递给她,“昨天去山外的银匠铺打的,试试能不能蘸着松脂墨写在金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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