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太子:明天,我就是最靓的仔!(1/2)
大明第一届基建狂魔团队,就这么草草成立了。
一个穿越的现代外科医生当总工程师。
一个沉迷医学无法自拔的亲王当后勤大总管。
一个不爱红妆爱格物的公主当首席质检官。
这组合,怎么看怎么离谱
周明却很满意。
他一手按着刚刚画好的石拱桥草图,另一只手端着朱镜静刚刚沏好的热茶,指挥着满院子的工匠和两位皇家吉祥物,第一次有了种“天下我有”的错觉。
“殿下!不是这个尺寸!图纸上写的清清楚楚,拱顶石要用整块青石打磨,长三尺,宽一尺半,厚一尺二寸!差一分一毫,这桥就得塌!”
“临安公主!别愣着!过来核对数据!”
“张烈!搅拌起来!搅拌起来!再拖下去,天亮都造不出来!”
周明骂骂咧咧,唾沫横飞,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更没把眼前的两位当成尊贵的亲王和公主。
朱橚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拿着手里的木尺,满脸委屈。
想他堂堂大明吴王,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
可他看了看周明那张比锅底还黑的脸,又看了看旁边一脸严肃,正拿着炭笔在图纸上勾画的皇妹,硬是把到了嘴边的反驳给咽了回去。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让他们改!”朱橚灰溜溜地跑去石匠那边传达“圣旨”。
朱镜静则快步走到周明身边,指着图纸上一处复杂的榫卯结构:“周明,这里,你确定用木榫连接拱桥两侧的护栏支架?水汽侵蚀,会不会很快就腐朽了?”
周明瞥了她一眼,难得地露出一丝赞许。
“问得好。所以,我们不用普通的木榫。”
他拿起炭笔,在图纸旁边迅速画了一个新的结构。
“所有与石料接触的木制结构,外部都要用桐油和‘水凝’的混合浆液,涂抹三遍以上。这样可以隔绝水汽,百年不朽。”
朱镜静看着那精巧的设计,眸子里的光彩愈发明亮。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待在这个嘈杂、混乱,却充满了创造与生机的院子里。
比那死气沉沉的宫殿,有趣一万倍。
夜色渐深。
东宫,文华殿。
太子朱标处理完今日最后一本奏章,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了皇城的西南角。
那里,隐隐有火光冲天,将夜幕都染上了一层橘红色。
那是格物坊的方向。
“殿下,夜深了,该歇息了。”贴身的老太监轻声劝道。
朱标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道:“格物坊那边,还没有消息?”
老太监躬身道:“回殿下,吴王殿下和临安公主殿下都还在那里,永安侯……似乎又在搞什么大动作,整个坊里的人,今夜都没睡。”
朱标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这个周明,精力简直不像是个人。
从曲辕犁,到炒钢法,再到那匪夷所思的“水凝”,这才几天功夫?
他给自己的惊喜,已经多到快要麻木了。
朱标重新坐回书案前,从一个上锁的匣子里,取出了一卷图纸。
那是周明送来的,“丰年犁”的标准化生产图样和制造章程。
上面的每一个部件,每一个尺寸,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还用不同的符号,标明了不同部位的受力情况和注意事项。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图纸了。
这是一种全新的,足以改变大明所有工坊生产方式的“规范”。
朱标摩挲着图纸,陷入了沉思。
父皇的万寿节,就在明日。
“千里眼”和“丰年犁”,这两样国器,已经足以让“格物”之学,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可周明还在折腾。
他在等,等周明的第三件礼物。
那个被他命名为“水凝”的,能点土成铁的“仙法”。
就在这时,一名东宫卫率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启禀殿下,永安侯府派人传信,说……成了。”
成了!
朱标霍然起身,巨大的惊喜让他一瞬间都有些失神。
他快步走到殿外,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焦急地等在台阶下。
是周明的管家。
“殿下!”管家见到朱标,立刻跪倒在地,双手高高捧着一个木盒,“侯爷让小人连夜送来,说……说这是第三把‘好锄头’。”
朱标深吸一口气,亲自走下台阶,接过那个并不大的木盒。
盒子很重,入手冰凉。
他回到殿内,在灯火下,缓缓打开了盒盖。
里面没有金光闪闪的宝物,也没有巧夺天工的奇珍。
只有一块灰扑扑的,长条形的“石头”。
石头的表面并不光滑,甚至有些粗糙,但它的形状却无比规整,棱角分明。
朱标将它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这就是“水凝”?
看起来,平平无奇。
他尝试着用手指去掰,那石头纹丝不动。
他又将其在桌角上用力敲了敲,发出“铛”的一声脆响,桌角掉了一块漆,石头却完好无损。
“嘶……”朱标倒吸一口凉气。
他想起了张烈那只红肿的拳头。
这东西的坚硬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殿下,”老太监也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就是永安侯造的仙家法器?”
朱标没有回答。
他绕着书案踱步,大脑在飞速运转。
如何将这件东西,以最震撼的方式,呈现在父皇和满朝文武面前?
直接拿上去说这玩意儿很硬?
太蠢了。
说它能修城墙固河堤?
空口白牙,谁信?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木盒的夹层里。
那里,还有一张折叠好的纸条。
朱标打开纸条,上面是周明那熟悉的,龙飞凤舞的字迹。
只有寥寥数语,却让朱标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拿着纸条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这个周明……
这个妖孽!
他的想法,永远都这么……疯狂!这么匪夷所思!
朱标的脸上充满了狂喜,那是一种混杂着欣赏、震撼、以及野心的炽热。
东宫的灯火被远远抛在身后,朱标的脚步快得让身后提着宫灯的老太监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脑子里反复回响着纸条上那一行狂到没边,也傲到没边的字。
“建桥一座,以贺万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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