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龙塔试炼，剑心初鸣（1/2）

自万兽山归来已过半月。林凡深居简出，白日里在别院静室借助石钟乳灵液与玉佩潜心修炼，夜晚则进入万法龙塔进行实战磨砺。他的修为稳步提升至凝气三层巅峰，距离突破仅一步之遥。更为重要的是，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越发精妙，《庚金指》已臻化境，指风可刚可柔，诡迹莫测。

那块神秘的青铜碎片，在他多次以精纯龙元冲刷激发后，终于显露出部分真容。锈迹褪去，碎片呈现出暗青色的金属光泽，上面铭刻着几个残缺的古老符文，隐隐构成一个“御”字的轮廓。当他将灵力注入时，碎片会散发出一层微弱的清光，形成一道薄薄的护罩，竟能抵挡凝气四层修士的全力一击！虽持续时间极短，消耗巨大，但无疑是一件保命的底牌。林凡将其命名为“青罡残片”，小心收好。

炼丹术亦未落下。如今他已能稳定炼制上品回气丹，甚至开始尝试炼制难度更高的“凝气丹”。虽然成功率不高，但每一次成功，都意味着贡献点的增加和对灵力掌控的加深。苏婉偶尔会来与他交流炼丹心得，两人关系愈发熟稔，但那份源自龙佩的秘密，林凡始终守口如瓶。石猛则成了他最忠实的“试丹人”兼护卫，赶走了几波意图窥探或挑衅的宵小。

夜色深沉，林凡的意识再次沉入万法龙塔。筑基之后，龙塔第一层更加凝实，混沌雾气淡薄，中央那虚幻的塔身似乎也清晰了一丝。

“模拟对手，筑基初期剑修，两名。”林凡意念微动。

雾气翻涌，凝聚出两名手持长剑、气息凌厉的虚影。剑光乍起，一左一右，如同毒蛇出洞，剑势狠辣刁钻，配合默契，远非凝气期对手可比。

林凡并指如剑，《大衍剑诀》施展开来。初时依旧生涩，面对两名同阶剑修的围攻，他指剑每每被格开，身形在纵横的剑气间显得颇为狼狈，身上瞬间多了几道“剑伤”。

“不行，拘泥于招式变化，未得剑意真髓！”林凡迅速反思。他不再强行对抗，而是凭借龙纹道基带来的强大神识与反应，仔细观察两名虚影的剑势流转、灵力运行的细微征兆。

渐渐地，那纷繁复杂的剑招在他眼中慢了下来，其核心的轨迹与破绽隐隐浮现。他回想起《大衍剑诀》总纲所言：“衍化万法，剑心为根。”

我的剑心是什么？

是守护？是破灭？

是逍遥！是斩破一切虚妄束缚，追寻大道真相，守护心中珍视之物的决绝与自在！

一念通达，林凡眼中精光爆射！他再次并指，指尖淡金色龙元流转，不再拘泥于固定招式，而是随心而动，指剑轨迹变得灵动而不可捉摸，时而如清风拂柳，化解攻势；时而如惊雷乍现，直指破绽！指剑中，隐隐蕴含了一丝斩断枷锁、追求超脱的凛然意境！

“嗤！嗤！”

两道凝练的指剑后发先至，精准地点在两名虚影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节点！虚影瞬间溃散！

压力大减！林凡越战越勇，指剑纵横，将《大衍剑诀》的种种变化信手拈来，虽依旧不够圆融，却已初具锋芒！

“《大衍剑诀》第一重‘衍变’，总算登堂入室了。”林凡意识回归，额角见汗，精神却异常振奋。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剑道的理解，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这一日，青玄别院举行季度小比，旨在检验弟子修行，优胜者可得额外资源奖励。广场之上，人头攒动，几乎所有外驻别院的弟子都汇聚于此。

林凡、苏婉、石猛自然也在其中。石猛摩拳擦掌，兴奋不已；苏婉神色平静，仿佛胸有成竹；林凡则气息内敛，目光淡然。

小比采用抽签擂台制。林凡的前几个对手修为均在凝气三、四层，他并未动用全力，仅以精妙的身法和《庚金指》便轻松取胜，指风每每于不可思议的角度点出，逼得对手手忙脚乱，主动认输，引得台下阵阵惊呼。

“这林凡，指法好生厉害！”

“身法也诡异，根本摸不到衣角！”

“他才凝气三层吧？怎么感觉比凝气四层还难缠？”

很快，林凡迎来了一个强劲的对手——陈锋，那位曾提醒过他小心赵干的凝气四层巅峰弟子。陈锋使一柄厚背长刀，刀法沉稳霸道，灵力浑厚。

“林师弟，小心了！”陈锋低喝一声，长刀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力劈华山般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