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糙汉与逃难小可怜17(1/2)
村口那场半真半假的玩笑过后,严彧躲朝慈躲得更厉害了,几乎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
回家吃饭更像完成任务,扒拉完就走,晚上也总磨蹭到很晚才回屋,仿佛西厢房住着什么吃人的精怪。
严母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活了大半辈子,吃过苦,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对情爱这事,反倒比许多年轻人看得更透。
在她朴素的观念里,两个人搭伙过日子,真心实意比啥都强,是男是女,反倒没那么要紧。
关键是得坦荡,不能藏着掖着,更不能亏了心。
这天晚上,估摸着朝慈屋里的灯熄了,严母坐在堂屋的煤油灯下,手里纳着鞋底,对着从后院洗漱完、准备溜进东屋的儿子,不轻不重地叫了一声:“彧子,你过来,娘有话问你。”
严彧脚步一顿,心里莫名一紧。
他慢腾腾地挪过去,在离他娘几步远的条凳上坐下,低着头,盯着自己还带着水汽的脚面。
“把头抬起来。”严母放下手里的针线,目光平静地看着儿子。
严彧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僵硬地抬起头,却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
屋里一时间只剩下灯花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彧子,”严母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真对朝慈那娃儿,有了那方面的心思?”
严彧浑身猛地一僵,像是被瞬间冻住了,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他没想到他娘会如此直白地问出来,那张平日里冷硬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想否认,却发不出声音。
看着他这副反应,严母心里最后那点不确定也落了地。
她轻轻叹了口气,不是失望,而是带着点心疼。
“看你这样,就是了。”严母的语气依旧平和,“从你把他捡回来那天起,娘就觉着不一样。你啥时候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怕他冷,怕他饿,重活累活舍不得让他沾手,连别的姑娘靠近他,你都跟护崽的老母鸡似的。”
严彧被说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娘……我……”他声音干涩沙哑,带着痛苦的挣扎,“这不……不对……”
“有啥不对?”严母打断他,目光锐利了几分,“是朝慈那娃儿人品不好?还是他做了啥对不起咱家的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