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暖心小太阳与自卑阴暗男7(1/2)
朝慈不是没有过疑惑。
一个左手行动不便的人,为什么需要整日与轮椅为伴?这疑问在他脑海里闪过几次,但很快就被“节能”心态压了下去。
直到这个清晨。
严彧似乎有些低烧,精神比平日更萎靡,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家庭医生来看过,开了药,叮嘱要多休息。
严母忧心忡忡,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最终被严彧无声的逐客令逼退。
朝慈接替了严母,留在房间里。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看书,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偶尔看一眼严彧。
喂他吃完药后,严彧靠在轮椅里,闭着眼睛,眉心微蹙,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抵抗身体的不适。
朝慈起身,想去给他换一条凉一点的毛巾敷额头。
就在他经过严彧身后时,轮椅的一个小轮子不小心压到了掉落在地毯上的一支笔。
轮椅轻微地颠簸了一下。
朝慈清楚地看到,在颠簸发生的瞬间,严彧的双腿肌肉本能地绷紧,脚踝甚至做出了一个向下踩踏以维持平衡的细微动作。
虽然动作幅度极小,且因为左手的无力可能影响了整体的协调性,但那绝不是一个下肢瘫痪者会有的神经反射。
朝慈的脚步顿住了。他站在严彧身后,目光落在对方那双穿着柔软家居裤的腿上。
为什么只是左手不便,却需要这种全包围式的看护?为什么他从未见过严彧尝试站立或行走?为什么严彧将自己封闭得如此彻底?
是不是不想走路,爱偷懒?(开玩笑。)
这轮椅,恐怕更多是严彧心理上的囚笼,而非生理上的必需品。
他没有立刻声张,也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他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平静地走过去,捡起那支笔放好,然后去卫生间浸湿了毛巾,拧干,走回来。
他站在严彧面前,没有像往常一样将毛巾递到他右手边,而是俯下身,动作轻柔地将毛巾敷在了他的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让严彧紧闭的眼睫颤动了一下,但他没有睁开眼。
朝慈没有立刻退开。
他保持着俯身的姿势,目光平静的落在严彧脸上,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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