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头骨(2/2)

詹姆斯扑向乌鸦,匕首刺入他腐烂的心脏,却发觉晶体核心仍在跳动。乌鸦化作黑雾缠住詹姆斯,尸虫钻入他伤口:“你们赢不了……阿扎尔的苏醒不可逆!”蝎尾残躯突然暴起,用最后魂力将乌鸦晶体击飞——晶体坠入裂缝,竟被阿扎尔虚影吞噬!

时空裂缝骤然扩张,吞噬祭坛石台。艾米在光柱中悬浮,头骨与她血脉共鸣,七颗头骨逐一嵌入空棺符文,形成封印锁链。但阿扎尔虚影挣脱束缚,巨爪撕向艾米——千钧一发之际,伊森掷出魂镜,镜面映出阿扎尔本体,金光如刀刃刺入虚影核心。

“净化仪式——成!”艾米嘶吼,光柱与封印锁链合而为一,阿扎尔虚影在嘶吼中坍缩为黑烟。七颗头骨同时爆裂,符文阵金光湮灭时空裂缝。祭坛归于死寂,唯有艾米瘫倒在空棺旁,血染衣襟,呼吸微弱。

詹姆斯狂奔至艾米身边,颤抖着探她鼻息:“活着……她还活着!”伊森拾起碎裂的魂镜,镜面残留一道扭曲符文:“封印成功了,但乌鸦的晶体未被彻底摧毁……暗影会背后,还有更古老的势力。”

天际月蚀阴影消散,晨光穿透洞穴,照亮艾米掌心残留的头骨符文灰烬。父母灵魂虚影在光中浮现,终于解脱般消散。而远处峭壁深处,乌鸦晶体在暗处重新凝聚,嘶哑笑声混着新的咒语,悄然复苏。

六、遗忘之城的预言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中,艾米缓缓睁开双眼,掌心残留的头骨符文灰烬竟在呼吸间微微发亮,仿佛有生命般蠕动重组。她猛然坐起,窗外晨光刺入瞳孔,却在符文映照下扭曲成无数交错的光线——时空在掌心一寸之地悄然撕裂又愈合。

“你醒了。”詹姆斯守在床边,面色憔悴,左臂绷带下隐约浮现出暗紫色纹路,如藤蔓缠绕血管。艾米伸手触碰,詹姆斯却瑟缩:“昏迷时……我梦里有个声音,重复着‘创始者墓穴’的坐标。”他颤抖着掏出纸页,潦草数字与暗影会符号交织,末尾赫然是乌鸦嘶哑的签名。

伊森推门而入,手持碎裂的魂镜残片,镜面浮现新符文:“预言之钥指向‘遗忘之城’,阿扎尔封印仅是冥渊会计划的序章。他们试图通过跨时空献祭,复活更古老的‘时巫’——能改写历史的存在。”他指尖划过残镜,影像浮现:乌鸦晶体在幽谷重组,黑袍人递给他一卷羊皮纸,血字标题《创始者契约》。

艾米掌心符文骤然灼烫,她踉跄起身冲向窗边,玻璃映出自己瞳孔深处泛起幽蓝漩涡——阿扎尔的力量残影。远处天际忽现异象:云层裂开一道狭长缝隙,古老城池轮廓若隐若现,城墙上刻满与头骨相同的符文。蝎尾残魂在此刻附于艾米耳畔低语:“创始者墓穴在遗忘之城地底,钥匙藏于……黑荆棘堡钟楼。”

三人连夜重返古堡,钟楼齿轮锈迹斑斑,詹姆斯按蝎尾坐标转动青铜指针,暗格弹出锈匣。匣内卷轴展开,竟是暗影会创始者手记:“吾以阿扎尔头骨为钥,打开时空裂隙,欲召时巫改写败局。然头骨封印需七魂献祭,吾以自身为第一祭……若封印松动,后世者必寻遗忘之城,终结轮回。”

伊森解读手记时,钟楼地板突然塌陷,露出通往地底的密道。艾米掌心符文与密道墙壁符文共鸣,幽蓝光芒照亮阶梯尽头——一具水晶棺悬浮于时空漩涡中,棺内干尸身着冥渊会黑袍,胸口嵌着与乌鸦相同的紫色晶体。干尸左眼睁开,竟射出全息投影:冥渊会首领“时巫使”立于遗忘之城王座,脚下匍匐着无数时空裂隙中的怪物。

“他们正用时空裂隙吞噬各时代灵魂,阿扎尔仅是实验品!”伊森惊呼。投影中时巫使冷笑:“艾米·怀特,你掌心的阿扎尔残魂,正是打开遗忘之城的钥匙。要么献祭自己完成仪式,要么看着历史被改写为炼狱。”

艾米攥紧卷轴,掌心符文开始逆向重组,发出刺耳鸣响。詹姆斯猛然拽住她:“别被蛊惑!封印创始者才是关键!”三人冲向水晶棺,却发现棺盖刻着新谜题:需同时输入七颗头骨的原始坐标与萨满血祭,方能启动逆转封印。

突然,地底传来乌鸦的狂笑,他率领新傀儡群破门而入,晶体眼眶泛着时空乱流:“创始者墓穴的钥匙,我早该料到在钟楼!交出艾米,时巫将赐予我永生!”詹姆斯与伊森背靠背抵御傀儡,艾米咬破指尖,将血滴入卷轴符文——七颗头骨坐标在血痕中浮现,与创始者手记的符号交融。

水晶棺开始震颤,漩涡中涌出创始者残魂,嘶哑道:“吾之错误,由吾终结。艾米,将血与坐标注入棺内符文,逆转时空封印!”艾米将血手按上棺盖,符文阵金光炸裂,乌鸦的晶体瞬间崩解。但时巫使的投影却在此时穿透封印,伸出虚幻巨爪抓向艾米——遗忘之城的时空裂隙在古堡地底骤然开启。

千钧一发之际,詹姆斯扑向裂隙,左臂印记突然爆发出紫色光芒,竟与创始者契约共鸣。他嘶吼着将契约卷轴掷入裂隙,时空乱流瞬间吞噬投影,裂隙闭合。但詹姆斯左臂印记消失,陷入昏迷,而卷轴残页上浮现新坐标:遗忘之城入口,位于格伦镇地下墓穴深处。

艾米攥紧昏迷的詹姆斯,掌心符文归于沉寂。伊森望着新坐标,面色凝重:“冥渊会未死,时巫仍在苏醒。但这次……我们有创始者的契约残页,或许能改写败局。”

三人准备潜入地下墓穴时,窗外夜空再次裂开缝隙——遗忘之城的轮廓愈发清晰,城墙符文开始渗出鲜血,仿佛在倒计时最终的献祭时刻。

七、冥河引魂

古镇的夜雾裹着腥咸气息,林晚秋额间朱雀印记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微光。她倚在暗河石壁上,指尖抚过印记,灼痛如细针扎入神经。陈默正用镇魂符加固血池封印,忽抬头望向她,眼底忧虑难掩:“魂寄者身份会吸引残魂……每月朔夜,你需至陈家祠堂,以朱雀铜剑压制印记躁动。”

警长带队搜查暗河时,一名考古队员在淤泥中发现半块残碑,碑文刻着:“冥河渡魂,血月启门,九曲之下,葬巫女真身。”陈默瞳孔骤缩,族谱中确有记载:血渊仅是封印巫女魂魄的表象,其下连通冥河,唯有血月之夜可开启通往巫女真身的通道。

“若残魂逃出血渊,必寻冥河复苏本体。”林晚秋握紧铜剑,剑柄朱雀纹忽闪烁不定,似在预警。远处传来异响,血月会残党竟再次现身,首领戴着青铜面具,面具双目嵌着与阿三相同的猩红宝石。

“交出魂寄者,否则古镇将成血海!”面具人挥手,残党掷出数百枚血符,符纸在空中化为血鸦群,扑向二人。林晚秋挥剑斩鸦,朱雀金光却比上次黯淡数倍,额间印记灼痛加剧,恍惚间听见巫女讥笑:“你的魂,终究是我的容器。”

陈默抛出一枚雷火符炸开血鸦,拽她跃入暗河支流。石壁渗血愈发汹涌,残碑文在血水中浮现完整地图——冥河入口竟在古镇东郊废弃的渡口。面具人穷追不舍,青铜面具突然迸发红光,暗河水面骤然凝固成血晶,二人被困于晶壁之中。

林晚秋咬破舌尖,以血激活铜剑,金光刺破晶壁,但额间印记裂开一道细小血痕,一滴黑血滴落河面,竟化为巫女虚影,狂笑穿透晶壁:“血亲之血,冥河之钥已现!”

陈默见状,猛然划破自己掌心,鲜血在河面绘出一道镇魂阵,阵纹与残碑文共鸣,冥河地图突然扭曲,显露出九曲暗河的真实路径。但面具人掷出最后一枚血符,符纸化为巨蟒咬向阵纹。千钧一发之际,林晚秋将铜剑刺入额间印记,剧痛爆发,朱雀金光骤然炽烈,巨蟒触剑即焚。

阵纹激活,暗河水道裂开一道漩涡,陈默拽她跃入漩涡。水流湍急如刀,石壁刻满上古咒文,每转一弯,便有冤魂虚影从水中涌出,嘶嚎着抓向林晚秋。她额间血痕加深,记忆碎片如潮涌来:百年前,巫女以冥河为祭坛,献祭九百童男童女,以血铸成红妆永生。

漩涡尽头,一座血色石门矗立,门上浮雕着巫女面容,门缝渗出暗红黏液,黏液触地即化为血咒符纹。陈默掏出族传青铜钥匙,钥匙与门缝凹槽契合,石门轰鸣开启,露出内里一座巨型血池,池水沸腾如熔岩,池心悬浮着一具血色玉棺,棺上刻满巫女真魂咒文。

“玉棺内是巫女本体,封印需以魂寄者之血为引。”陈默声音发颤,面具人已追至石门,青铜面具红光暴涨,暗河石壁涌出无数血手,缠向林晚秋双腿。她强忍剧痛,将铜剑刺入玉棺,剑尖触棺,朱雀金光与棺上咒文激烈碰撞,血池骤然沸腾,巫女凄厉嘶吼震耳欲聋。

面具人掷出猩红宝石,宝石爆裂成血雨,血雨触棺,封印咒文竟开始剥落。林晚秋咬破手腕,鲜血注入铜剑,金光骤然迸发,与陈默共同念诵族传禁咒。玉棺轰然崩裂,巫女真魂化为一道血柱冲天而起,血柱中浮现出无数冤魂面孔,嘶吼着扑向林晚秋。

危急时刻,额间朱雀印记突然迸发炽烈金光,金光中浮现出一抹虚影——竟是百年前自毁魂魄的末代嫡女,虚影握住林晚秋的手,二人掌心血纹共鸣,金光吞噬血柱。巫女真魂发出最后哀鸣,化为无数血蝶消散于冥河。

石门轰然闭合,血池渐凝为石,面具人被金光吞噬,化为灰烬坠入河底。林晚秋瘫倒在地,额间印记黯淡,但血痕已愈合。陈默拾起玉棺残片,残片上刻着一行新咒文:“魂归血渊,咒锁九曲,待血月再临,冥河复涌……”

古镇夜空,云层中血月悄然显现,一丝黑气从冥河裂缝渗出,蜿蜒爬向城东荒废的渡口。

八、渡口玄机

古镇的黎明未至,城东荒废渡口的石阶上凝结着暗红血霜。林晚秋额间朱雀印记虽已黯淡,却仍如蛰伏的火种隐隐作痛。陈默手持玉棺残片,残片上咒文“待血月再临,冥河复涌”在晨雾中泛着幽光。二人刚踏过渡口朽木栈桥,脚下木板骤然崩裂,露出下方湍急的暗河支流,河水泛着诡异的紫黑,水面漂浮着无数人脸残影,每张面孔都扭曲着发出无声嘶吼。

“冥河裂缝在此地显现……巫女残魂必在此处留有后手。”陈默将镇魂符撒入河面,符纸触水即燃,火光中映出一艘锈迹斑斑的青铜渡船,船头立着一尊无面石像,石像双手捧着一枚血玉罗盘,罗盘指针正指向林晚秋。

突然,渡口石柱上浮现出血色符阵,阵纹如活蛇游走,瞬间结成一道血色结界。数十名黑袍人自迷雾中现身,为首者摘下兜帽,竟是城南古董店掌柜——他右眼嵌着一枚与阿三相同的猩红宝石,嘴角噙着冷笑:“林小姐,魂寄者的血,正是开启冥河永生的钥匙。”

黑袍人掷出血符,符纸化为血刃风暴席卷而来。林晚秋挥剑抵挡,铜剑朱雀纹却仅泛起微弱金光,额间印记灼痛加剧,恍惚间听见巫女低语:“你的力量,已被冥河诅咒反噬……”陈默抛出雷火符炸开血刃,却难阻黑袍人攻势。掌柜掐诀念咒,渡船青铜像突然睁眼,眼眶涌出黑血,黑血滴落河面,冥河支流骤然暴涨,水浪中伸出无数血手抓向二人。

危急时刻,渡口石壁裂缝中跃出一名女子,身着陈家先祖服饰,手持一盏青铜灯,灯芯燃着幽蓝火焰。女子掷灯入河,蓝火与血浪相撞,竟暂时逼退血手。陈默认出她:“是族谱记载的‘守灯人’——陈家分支,世代镇守冥河渡口!”

守灯人甩出青铜锁链缠住掌柜,锁链末端刻着镇魂咒文,掌柜宝石右眼迸发血光,锁链瞬间被腐蚀断裂。但女子趁机将林晚秋拽上渡船,船头血玉罗盘指针突然转动,指向渡船舱底。舱底暗格开启,露出一卷泛黄的帛书,帛书上绘着“九曲冥河封印阵”,阵眼处标注着:“魂寄者血祭,可引朱雀焚魂,亦可逆咒重生。”

“巫女设下双生局!”陈默瞳孔骤缩,“封印阵既能消魂,也能借魂寄者之力复活本体!”话音未落,掌柜已破开守灯人阻拦,掷出猩红宝石,宝石在空中爆裂成血雨,血雨触船,渡船青铜像眼眶黑血狂涌,冥河水面浮现出巫女本体的巨大虚影,虚影嘶吼着伸出血手抓向林晚秋。

守灯人将青铜灯按在林晚秋掌心,灯芯蓝火与额间朱雀印记共鸣,金光骤亮。林晚秋咬破指尖,鲜血滴入血玉罗盘,罗盘迸发红光,映出九曲冥河的全景地图。陈默迅速对照帛书,发现阵眼位置竟在渡船龙骨深处——需以魂寄者之血激活阵纹,同时以朱雀铜剑刺入巫女虚影心口。

林晚秋跃上船头,铜剑刺入虚影心脏,剑尖金光与虚影血光激烈碰撞。但虚影力量远超预期,血手拽住她双腿,额间印记裂开血痕,巫女讥笑响彻脑海:“成为我的新娘,共享永生!”千钧一发之际,守灯人点燃舱底火药,渡船轰然爆炸,火光中陈默掷出族传青铜镜,镜面蓝光将虚影暂时困于镜中。

林晚秋强忍剧痛,将血玉罗盘按在爆炸火心,罗盘红光激活九曲封印阵,冥河水面浮现出巨大阵纹,阵纹如锁链缠住巫女虚影。虚影发出凄厉哀鸣,血光逐渐被金光吞噬。但爆炸冲击下,渡船即将沉没,守灯人将青铜灯塞入林晚秋手中,灯芯蓝火突然炽烈:“灯灭,魂散。持灯者,守冥河。”

林晚秋与陈默跃入冥河支流,渡船沉入水底,巫女虚影彻底消散。但冥河裂缝并未闭合,水面仍泛着紫黑,林晚秋额间印记虽愈合,锁骨处却浮现出一枚细小的血月纹,如胎记初生。

守灯人消失在迷雾中,唯余青铜灯在河面漂浮。古镇天际,血月已升至中天,城东渡口石柱上,新刻着一行咒文:“血月新娘,魂寄九曲,待冥河复涌,红妆再临……”

九、禁地古卷

古镇的清晨笼罩在诡异的静谧中,林晚秋倚在陈家祠堂石阶上,锁骨处血月纹在晨光中泛着暗红微光。她抚摸着纹路,额间朱雀印记却隐隐发烫,两种力量在体内交织涌动,如冰火相噬。陈默翻阅族谱至泛黄残页,指尖顿住:“族中密卷记载,锁骨血月纹……是‘双生魂契’的征兆,意味着魂寄者与巫女残魂达成了某种共生契约。”

突然,祠堂地底传来沉闷轰鸣,石砖裂开细缝,缝隙渗出紫黑黏液,黏液触地即化为血咒符纹。陈默掷出镇魂符,符纸燃起金焰暂阻符纹蔓延,但黏液却不断从地缝涌出,符纹如活蛇般蜿蜒向林晚秋脚踝。

“冥河裂缝在祠堂地底贯通了!”陈默掏出一枚古铜钥匙,钥匙柄刻着朱雀纹,插入祠堂暗门机关。石门轰鸣开启,露出内里一座地下密室,四壁刻满镇压咒文,密室中央悬浮着一盏青铜灯——正是守灯人传予林晚秋的那盏,灯芯蓝火已黯淡如将熄。

林晚秋走近青铜灯,灯芯突然迸发幽蓝火焰,映出密室石壁上一幅残缺古卷。古卷绘着一名女子身着红妆,锁骨亦有一枚血月纹,旁注小篆:“林氏嫡女,双生魂契,以血月引巫魂,以朱雀焚其魄。然契成之日,魂寄者亦承巫女千年执念……”

“双生魂契?”林晚秋心头骤紧,锁骨血月纹灼痛加剧,脑海涌入陌生记忆碎片:百年前,一名巫女身着红妆立于血池畔,嘴角含笑,将一枚血玉簪刺入自己锁骨,血光迸发,池中涌出无数血手,托起一具血色玉棺……

“契约已成,你便是我的新娘,永生之约,无人可破。”巫女讥笑在记忆中回荡,林晚秋猛然甩头清醒,额间朱雀印记却迸发金光,将血月纹灼痛压下。陈默指向古卷下一行字:“契解之法,藏于‘朱雀禁地’,需以魂寄者双纹共鸣,启禁地封印。”

密室地缝黏液愈发汹涌,符纹已蔓延至石阶。陈默掏出族传罗盘,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古镇北郊的荒山。二人奔出祠堂,古镇街道忽传来骚动——血月会残党竟再度现身,首领换作一名黑袍女子,面容与古卷中巫女有七分相似,锁骨亦有一枚血月纹。

“林小姐,双生魂契已激活,你的血,该归还巫女大人了。”女子挥手,残党掷出血符,符纸化为血鸦群扑向二人。林晚秋挥剑斩鸦,铜剑朱雀纹与锁骨血月纹同时亮起,金光与血光交织,竟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光芒,血鸦触光即焚。

黑袍女子冷笑,摘下腰间青铜铃铛,铃铛摇晃,古镇地底传来轰鸣,冥河裂缝扩大,紫黑河水涌出地面,水中浮现出无数冤魂面孔,嘶嚎着抓向林晚秋。陈默抛出雷火符炸开河水,拽她跃上荒山。

山巅立着一座青铜古门,门缝渗出暗红黏液,门楣刻着“朱雀禁地”四字,字缝嵌着九枚猩红宝石。陈默以族传钥匙开启古门,门内露出一座巨型石室,石室四壁刻满封印咒文,中央悬浮着一座血色祭坛,坛心嵌着一枚玉简,玉简表面刻着:“魂契解咒,需以双纹之血,引朱雀焚魂,祭巫女执念。”

黑袍女子追至石室,铃铛血光暴涨,石壁咒文竟开始剥落。林晚秋咬破指尖,双纹同时渗血,鲜血滴入祭坛玉简,玉简迸发红光,映出巫女本体魂魄的虚影。虚影狂笑:“双生魂契,你已是我的半身,何须解咒?”

危急时刻,陈默掏出族谱密卷,密卷最后一页竟绘着“双生契逆转阵”,阵眼需以魂寄者之心血激活。林晚秋攥紧铜剑,剑尖刺入自己心脏,剧痛爆发,鲜血激活阵纹,朱雀金光骤然炽烈,与祭坛红光相撞,虚影发出凄厉哀鸣。

黑袍女子掷出铃铛,铃铛爆裂成血雨,血雨触阵,阵纹却骤然反噬,将血雨化为金光,吞噬虚影。巫女魂魄消散之际,锁骨血月纹突然迸发血光,与额间朱雀印记共鸣,林晚秋周身浮现出双纹交织的光网,光网中浮现出古卷最后一行字:“魂契逆转,执念焚尽,然冥河裂缝未闭,需以双纹之力,永镇血渊。”

古门轰然闭合,石室恢复寂静。林晚秋瘫倒在地,双纹渐黯淡,但锁骨血月纹已褪为淡褐疤痕。陈默拾起祭坛玉简,玉简背面刻着一幅地图,标注着“永镇血渊之法,藏于冥河九曲尽头……”

古镇天际,血月隐入云层,但冥河裂缝仍在渗出紫黑河水,一滴血珠悄然沉入裂缝深处,蛰伏待机。

终章、九曲镇魂

古镇的夜幕被血月染成暗红,冥河九曲尽头的血色祭坛上,林晚秋额间朱雀印记与锁骨淡褐疤痕同时泛着微光。她与陈默站在祭坛前,脚下紫黑河水汹涌翻腾,水面漂浮着无数冤魂面孔,嘶吼声震耳欲聋。祭坛中央悬浮的玉简地图闪烁着红光,指向裂缝深处。

“永镇血渊之法,需以双纹之力,引朱雀焚魂,祭九曲冤魂。”陈默念出玉简最后咒文,声音发颤。林晚秋握紧铜剑,剑柄朱雀纹忽剧烈闪烁,似在呼应体内激荡的力量。远处传来青铜铃铛的声响,黑袍女子率领血月会残党现身,她锁骨血月纹迸发血光,冷笑如刀:“双生魂契未消,你终将成为巫女新娘!”

黑袍女子挥手,残党掷出血符千枚,符纸化为血刃风暴席卷而来。林晚秋挥剑斩刃,铜剑金光与疤痕血光交织,迸发出炽烈紫焰,血刃触焰即焚。陈默抛出族传雷火符,符光炸开血阵,却难阻黑袍女子逼近。她摇动铃铛,冥河裂缝骤然扩张,河水冲天而起,化为巨型血蟒扑向二人。

危急时刻,林晚秋跃上祭坛,双纹渗血滴入玉简,玉简红光暴涨,映出巫女本体的魂魄虚影。虚影嘶吼着伸出血手抓向她,额间朱雀印记却突然迸发金光,百年前末代嫡女虚影再度浮现,与林晚秋掌心血纹共鸣:“以魂寄者之魄,焚巫女之执,镇九曲之怨!”

林晚秋咬破舌尖,精血喷溅于铜剑,剑尖紫焰骤炽,刺入虚影心脏。虚影发出凄厉哀鸣,血光与金光激烈碰撞,祭坛轰然震动,四壁咒文如活蛇游走,结成巨型封印阵。黑袍女子掷出铃铛,铃铛爆裂成血雨,血雨触阵,阵纹却骤然反噬,将血雨化为金光,吞噬虚影。

“魂契逆转,执念焚尽!”林晚秋嘶吼,双纹迸发紫光,与祭坛红光交融,形成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光柱中浮现出巫女记忆的终章:百年前,她因爱人被族中长老所害,愤而献祭童男童女,铸成红妆永生诅咒,只为复仇与不朽。执念深重,终成枷锁。

光柱吞噬巫女魂魄,冤魂面孔在光芒中渐次消散,嘶嚎转为安魂低吟。冥河裂缝开始闭合,紫黑河水渐凝为石,血月亦褪为寻常银月。黑袍女子被光柱吞噬,化为灰烬坠入河底,唯余青铜铃铛沉入裂缝深处。

林晚秋瘫倒在祭坛,额间朱雀印记黯淡,锁骨疤痕彻底消失。陈默拾起玉简,咒文已尽数隐去,背面浮现一行新篆:“魂归血渊,咒锁九曲,自此千年,再无红妆。”

古镇天际,银月高悬,冥河九曲尽头的血色祭坛沉入地底,唯余一片青石平原。林晚秋与陈默并肩而立,她手中青铜灯芯蓝火已熄,灯身刻着守灯人遗言:“灯灭魂散,然薪火相传,守灯不息。”

突然,古镇方向传来异动,一名少年手持新燃的青铜灯奔来,灯芯蓝火跃动如生。陈默认出他是族中旁支弟子,少年单膝跪地:“守灯一脉,愿承使命。”

林晚秋将铜剑交予少年,剑柄朱雀纹闪烁微光。她转身望向古镇,晨光初现,石板路映出淡淡金痕,如封印褪去的诅咒残影。锁骨处,一道极淡的朱雀纹隐隐浮现,转瞬即逝。

古镇再无血月,唯余传说在晨风中低语:曾有红妆巫女,以血铸永生;亦有魂寄者,焚魂镇九曲。而朱雀铜剑与守灯之火,永守冥河,待千年后,若执念再起,自有薪火相传,镇魂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