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来了-血色预告(2/2)
亚历克斯按住她发烫的肩膀:“先破解密码。解药或许能逆转诅咒。”
两人回到布满草药的公寓。斯蒂芬妮将祖母的笔记摊开,笔记中“火与冰之间”的字迹边缘泛黄,仿佛被反复浸湿过。她突然注意到,家族成员的生日数字被祖母用红蓝两色标注——红色数字对应“火属性”草药(如止血草、防灼粉),蓝色则对应“冰属性”(寒藤根、凝霜花)。
“按生日顺序排列,红蓝交错。”亚历克斯将药罐逐一挪动。当最后一只蓝色药罐归位时,柜内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暗格弹出,一卷羊皮纸浮现,边缘绘着符文与草药图案。
羊皮纸顶端写着:“以火融冰,以冰镇火,血脉之毒,唯血可解。”下方是一份配方,所需草药皆在柜中,但末尾标注:“需以施咒者之血为引,午夜子时炼成。”
斯蒂芬妮脸色煞白。施咒者——只能是祖母艾琳。这意味着解药需要祖母的鲜血,而根据笔记中的描述,她正是当年“暂避死神”的施咒人。
“这太荒谬了!”亚历克斯拍桌,“用她的血解她的诅咒?逻辑不通。”
斯蒂芬妮却想起祖母手腕的疤痕。那伤痕的纹路,与羊皮纸上的符文一模一样。“或许,诅咒的核心就在她的血里。”她抓起手机,拨打祖母的号码,却始终无人接听。
窗外天色渐暗,乌鸦的叫声愈发凄厉。斯蒂芬妮的预兆突然加剧,视线模糊中,她看见母亲站在厨房,冷冻柜门缓缓打开,寒气如毒雾般蔓延——这与之前的幻觉完全一致,而此刻,厨房传来冷冻柜异响。
“不好!”她冲向厨房,亚历克斯紧随其后。冷冻柜门被一股诡异力量推开,冷气喷涌而出,柜内压缩机发出轰鸣。斯蒂芬妮的母亲正站在柜前,背对着他们,手中握着一把冰锥。
“妈!”斯蒂芬妮呼喊,但母亲毫无反应。冰锥突然刺向她自己的心脏,鲜血溅在柜门上,形成与车牌符文相同的图案。亚历克斯扑上前,却只来得及接住母亲倒下的身躯。
“冰……是死神对她的审判。”斯蒂芬妮瘫倒在地,羊皮纸从掌心滑落。配方末尾的注释在血泊中格外刺眼:“若施咒者已死,则以血脉继承者之血代之。”
警报声再次响起——窗外,一辆冷藏车失控冲入街道,车身上的“l317”车牌在夕阳下泛着血色。
四、医院陷阱
斯蒂芬妮攥着母亲死亡证明的手在发抖,亚历克斯将羊皮纸配方折进衣袋。午夜子时只剩三小时,他们必须赶到医院血库提取母亲的血液样本。
“血库在负二楼。”亚历克斯调出医院平面图,指尖划过路线,“但监控显示,半小时前所有电梯突然停运。”
斯蒂芬妮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预兆如毒藤般缠绕神经:走廊尽头的液氮罐阀门松动,轮椅失控撞向玻璃窗,心电监护仪的波形疯狂扭曲……她捂住嘴:“死神在设陷阱。”
两人从楼梯潜入负二楼。走廊灯忽明忽暗,斯蒂芬妮的余光瞥见墙上的安全标识——一个倒三角符号内嵌着车牌符文“l317”。亚历克斯突然拽住她:“别踩地砖缝隙!”地面瓷砖的裂纹恰好拼成祖母手腕疤痕的纹路,每道缝隙都渗出诡异的蓝色荧光。
血库门前,指纹锁闪烁着红光。亚历克斯尝试破解,屏幕却弹出警告:“错误三次,将释放液氮。”斯蒂芬妮的预兆愈发清晰:液氮罐的阀门在第三次输入错误密码时轰然炸开,白雾吞噬整个走廊。
“用生日!”斯蒂芬妮脱口而出。两人将母亲的生日数字分段输入,门锁“咔嗒”开启。血库内,母亲的血液样本被保存在零下196c的液氮罐中。斯蒂芬妮伸手触碰罐体,指尖瞬间结霜,预兆画面却骤然切换——亚历克斯被失控的冷冻管刺穿脖颈,血液喷溅在罐身上形成符文。
“不能碰金属!”亚历克斯后退两步,用绝缘手套包裹双手,成功取出样本。警报声却炸响,天花板喷淋头涌出并非水,而是沸腾的浓硫酸。
“走安全通道!”两人狂奔,身后浓硫酸腐蚀地面的滋滋声如影随形。转角处,斯蒂芬妮的鞋跟卡进地砖缝隙,符文裂纹竟渗出黑色黏液——是医院用来消毒的甲醛溶液,此刻却化为剧毒陷阱。
亚历克斯用外套裹住她的脚,拖着她跃过黏液区。安全通道的门却死死锁住,门缝透出红光。斯蒂芬妮的预兆达到顶峰:门把手在高温下熔成铁水,门后堆满易燃易爆的氧气罐。
“破窗!”亚历克斯抄起灭火器砸向玻璃,却惊觉窗外是医院焚化炉烟囱,炽热废气正汹涌扑来。千钧一发之际,斯蒂芬妮扯开消防栓,高压水柱冲开铁门,两人跌入楼梯间。
身后传来巨响,焚化炉烟囱因高温爆炸,火光映红了整条走廊。斯蒂芬妮瘫坐在地,样本管在亚历克斯怀中完好无损。但她的手机屏幕亮起——祖母发来一条延迟短信,内容是一张照片:年轻时的艾琳跪在油罐车废墟中,面前站着一名黑袍人,手中举着刻满符文的青铜匕首。
“当年她没幸存……”斯蒂芬妮声音发颤,“她和死神做了交易。”
亚历克斯调出档案对比照片,黑袍人的轮廓与医院陷阱中一闪而过的黑影惊人相似。窗外,乌鸦的叫声撕破夜幕,时针指向11:30。
五、血色终章
公寓内的铜制蒸馏器发出嘶鸣,斯蒂芬妮将母亲的血液滴入沸腾的草药溶液。羊皮纸上的符文在火焰中忽明忽暗,她手腕的疤痕开始渗出暗红血珠——那是诅咒的印记,此刻如活物般蠕动。
“还差最后一步。”亚历克斯调试着温控仪,显示屏上的数字疯狂跳动,“必须将溶液冷冻至绝对零度,再瞬间升温至千度。”
窗外,乌云压城,血色月光浸透玻璃。斯蒂芬妮的预兆汹涌而来:黑袍人站在楼顶,手中青铜匕首指向天际,云层中浮现出巨大的车牌符文“l317”。蒸馏器的阀门突然爆裂,毒气喷涌而出,亚历克斯扑上前用身体挡住她,后背被腐蚀出狰狞伤口。
“快走!”他嘶吼着将斯蒂芬妮推向冷冻舱,舱门闭合的刹那,黑袍人破窗而入。他的黑袍下露出祖母艾琳的脸——那是一张被诅咒撕裂的面容,眼眶空洞,布满符文裂纹。
“你逃不掉的。”黑袍人的声音如金属摩擦,“艾琳的血债,必须由她的血脉偿还。”
斯蒂芬妮启动冷冻程序,舱内温度骤降至零下273c,溶液凝结成冰晶。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入冰晶核心,符文开始逆向旋转。黑袍人挥匕首斩向冷冻舱,舱体却迸发出刺目光芒,将他震退数步。
“原来解药的关键……是逆转诅咒的流向。”斯蒂芬妮颤抖着按下升温按钮,冰晶在千度高温中汽化,形成血色漩涡。她的视线模糊,预兆与记忆碎片交织:祖母跪在油罐车废墟中,黑袍人将匕首刺入她心脏,“用你的血做引,诅咒将世代相传,直到血债偿清。”
蒸馏器发出轰鸣,解药完成。但黑袍人已挣脱冲击,掐住斯蒂芬妮的脖颈:“你以为这能结束?诅咒的契约,只有死亡能终止。”
亚历克斯从背后扑上,用实验室的钢锥刺入黑袍人后背。黑袍人惨叫着化为黑雾,却将匕首狠狠插入斯蒂芬妮的心脏。血珠溅在解药瓶上,符文彻底熄灭。
“不……”亚历克斯抱住瘫倒的斯蒂芬妮,她手中紧攥解药瓶,嘴角渗血却微笑:“看,诅咒印记消失了……”
窗外,乌鸦群突然寂静。医院的监控屏幕全部熄灭,所有关联者的生命体征恢复正常。斯蒂芬妮的最后一句话消散在血色月光中:“替我……活下去。”
凌晨零点零分,蒸馏器的余温尚存,解药瓶静静躺在血泊里。亚历克斯将瓶塞拧紧,转身时,窗外闪过一道黑影——黑袍人的青铜匕首插在楼顶,刀柄上的符文开始重新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