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往事·深山赶蛇人(1/2)

一、蛇山异动

长白山北麓的九月,寒气已如刀刃般刺骨。林默将竹制赶蛇鞭缠在腰间,望着远处浓雾笼罩的蛇山,眉头拧成疙瘩。山脚下,三五个村民正惊慌地指着山上:“林先生,这蛇群不对劲啊!往常秋收时节它们早该南迁了,如今反倒聚在山上,夜里还有绿光闪烁……”

林默没应声,指尖抚过左臂那道蛇鳞状的胎记。这胎记自出生便有,林家祖训说,这是与蛇族沟通的“钥匙”,也是赶蛇人血脉的证明。他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嗅了嗅,腐叶与血腥味混在一起,令眉头皱得更深。

“阿青,带上硫磺粉和罗盘。”他转头对身后背着背包的年轻人说道。阿青二十出头,总爱在防寒服外挂个相机,此刻正将无人机从包里取出:“师父,这山形诡异,我先用无人机探路?”

林默瞥了眼无人机:“蛇群若被金属声惊动,你负责引开它们。”阿青咧嘴一笑:“放心,我这设备静音效果堪比猫步。”

两人沿山脊向上攀爬,枯枝在靴底发出脆响。林默突然抬手示意停下——前方岩缝中,一条花纹诡异的赤练蛇正盘踞,蛇信吞吐间发出嘶嘶声,鳞片在暮光下泛着金属光泽。他抽出赶蛇鞭,鞭梢沾上雄黄粉,在空中画出符咒轨迹。蛇群仿佛受无形指令般退散,但阿青的无人机监控屏上,红点却密密麻麻覆盖了整座山体。

“数量远超往年……而且都在向山顶聚集。”阿青调出热成像画面,山顶区域温度异常升高,中心有个黑洞般的凹陷。

林默瞳孔骤缩。林家古籍记载,蛇群聚于“地眼”处,必有邪祟作祟。他加快步伐,山顶景象令两人心头一沉:数百条蛇缠绕成巨大螺旋,中心是一块刻满符文的石碑,碑缝渗出暗红液体,腥气扑鼻。

“这碑是新的!”阿青用相机放大碑文,符号与林默胎记纹路惊人相似。突然,蛇群躁动起来,远处传来机械嗡鸣——三架直升机悬停上空,抛下数个金属箱。箱盖开启,黑鳞标志映入眼帘。

“黑鳞会!”林默低声咒骂。十年前父亲失踪前曾提及这个组织,专研蛇类变异。此刻,蛇群如被磁石吸引,纷纷向直升机方向涌去。

“师父,信号源在碑底!”阿青用探测器锁定位置。林默咬破指尖,将血涂在鞭柄,这是林家秘术——以血引蛇,逆转操控。蛇群瞬间调头,与直升机抛下的毒气弹相撞,火光冲天。

但变故陡生,碑底涌出一条巨型白蟒,双目猩红,直扑林默。林默挥鞭抵挡,白蟒鳞片却如刀刃般削断鞭绳。阿青趁机将硫磺粉撒向蟒身,白烟升腾中,蟒蛇嘶吼着退入碑洞。

直升机仓皇撤离,林默望着碑上新增的裂痕,胎记灼痛如焚。阿青捡起一枚黑鳞会遗留的芯片,插入设备后,屏幕浮现坐标——长白山腹地,一座废弃的日占时期研究所。

“看来,蛇母的封印……松动了。”林默抹去嘴角血迹,望向远方雪峰。山风呼啸,似有无数蛇信在暗夜中吞吐。

二、诡影追踪

林默的赶蛇鞭在掌心发出细微震颤,鞭柄上的血渍已凝成暗红蛛网,与掌心纹路纠缠成一道诡异的符咒。他望着研究所锈蚀的铁门,门缝里渗出的腐臭气息如毒蛇吐信,寒意顺着脊梁爬升。阿青攥着那枚黑鳞会芯片的手指关节发白,背包里父亲的旧笔记本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他心跳急促。两人踏入废墟,雪松枝桠在头顶交错,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仿佛无数窥视的眼睛。

废弃研究所的内部比想象中更为阴森。阿青的手电光束扫过实验室斑驳的墙面,照出斑驳的墙面,实验台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器皿,泛黄的记录纸上爬满霉斑,角落里几只变异蜘蛛正啃食着某种黏稠的紫色液体——液体滴落处,水泥地面滋滋作响,腐蚀出蜂窝状的坑洞。阿青的无人机嗡嗡升起,红外线扫描仪亮起红光,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蛇形轮廓在天花板蠕动,它们的体内闪烁着金属冷光。

“师父,这些蛇被植入了电磁芯片。”阿青的声音带着颤音,手指在笔记本屏幕上飞速划动,“黑鳞会用了我爸设计的控蛇频率……但他们篡改了信号源!”

话音未落,蛇群骤然发动攻击。林默甩出赶蛇鞭,鞭梢裹着雄黄粉在空中划出金色符咒,但变异蛇竟不惧驱邪之物,鳞片间渗出荧光黏液,黏液触地便滋滋冒烟。阿青迅速启动电磁干扰器,一道蓝紫色电流脉冲炸开,蛇群如遭雷击般抽搐坠地,黏液溅起处,水泥地腐蚀出焦黑孔洞。

两人趁机冲向档案室深处,却在尽头被一扇加密铁门拦住。阿青颤抖着掏出父亲遗留的旧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写满加密符号,符号边缘晕染着褐色斑点——那是血,干涸的血。他将芯片数据与笔记内容比对,屏幕上浮现一串坐标:“师父,目标在冷库下层……b-13区!”

冷库门开启的刹那,寒气裹挟着腐尸味扑面而来,阿青的手电光束扫过地面,堆积如山的蛇蜕在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的灰白,每一片鳞片都刻着细小的符文。林默突然停下脚步,瞳孔骤缩——冰柜中央,一具穿着黑鳞会制服的男人尸体赫然显现,其胸口嵌着一枚蛇鳞纹身,鳞片的纹路与林默左臂胎记如镜像般契合。

“爸……”阿青的嗓音破碎如玻璃渣,他踉跄着扑向冰柜,指尖触到父亲僵硬的衣角,腐肉与寒气令他指尖发麻。笔记本最后一页的潦草字迹如泣血:“黑鳞会首领‘影蛇’逼迫我研制控蛇芯片,我暗中修改了频率……他们发现后,将我囚于此……默,保护好阿青……若我殒命,蛇母封印必破……”

林默的胎记骤然灼痛如烙铁,记忆碎片在痛楚中迸裂:父亲临终前攥着他手臂,嘶声低吼:“默儿,蛇母之怒会焚尽血脉……记住,血祭之地在……”话语戛然而止,而此刻冰柜中的尸体,胸口纹身正渗出黑血,血痕蜿蜒成“蛇冢”二字。

突然,冷库灯光骤灭,警报声刺耳如刀。天花板喷淋头喷出毒雾,蛇群从通风口倾泻而下,鳞片摩擦管壁发出金属般的摩擦声。林默咬破舌尖,鲜血喷溅在鞭柄,秘术咒语脱口而出:“鳞为骨,血为引,逆乾坤——”血雾弥漫中,蛇群暂时僵直,但鞭柄却发出裂纹般的脆响,仿佛秘术之力已逼近极限。

“坐标在冷库下层!”阿青的声音从管道另一端传来,他启动无人机,热成像画面中,下层区域能量波动如沸腾岩浆。两人顺着管道攀爬,却在转角处遭遇变故:一条变异蛇尾如钢鞭扫中阿青脚踝,他惨叫着坠入管道分支,背包中的电子设备噼啪作响。

林默劈开管壁跃下,正见阿青蜷缩在管道尽头,脚踝渗血,手中仍死死攥着防水袋里的笔记本。管道外传来老张头的嘶哑嗓音,如夜枭啼鸣:“默娃子,东三米有应急出口!蛇母封印的锁匙,在你胎记之中……”

三人破壁而出,老张头手持铜铃,摇出震耳声响,蛇群竟如被无形枷锁勒住,僵滞片刻。她塞给林默一张泛黄地图,指尖点在血红色标记处:“蛇冢在此,黑鳞会今夜子时便会举行解封仪式……你爹当年用命换来的封印,是用林家九代血咒加固的……若破,方圆百里皆成蛇狱!”

三人刚逃出研究所,身后便传来爆炸轰鸣,火光冲天如血色莲花绽放。阿青攥紧笔记本,眼中燃起恨意:“影蛇杀我父亲,又操控蛇群……我要让他尝尝,被血亲诅咒反噬的滋味!”

林默望着地图上蛇冢坐标,胎记的灼痛已蔓延至整条左臂,仿佛有无数蛇信在皮下蠕动。山风呼啸,卷起地图一角,露出背面一行小字:“解封需活人祭,祭者必为林家血脉……”他心头一沉,老张头的铜铃仍在叮咚作响,那声响中,竟夹杂着某种古老的蛇语吟唱。

三、神婆秘语

逃出研究所的三人一路疾行,林默左臂胎记的灼痛愈发剧烈,仿佛有无数蛇信在皮下蠕动。阿青脚踝的伤口渗着黑血,他咬牙将父亲笔记本里的加密符号逐一输入电脑,屏幕蓝光映得他眼眶发青。老张头拄着铜铃杖在前引路,铃铛叮咚声与山风纠缠,竟隐隐化作某种古老的蛇语吟唱。

行至山坳深处,一座被藤蔓缠绕的木屋赫然显现。木屋外墙刻满驱邪符咒,门楣上悬着九枚铜铃,风过时铃声错落,竟在虚空中织出一张无形结界。老张头推开木门,屋内陈设简朴却暗藏玄机:墙上挂着林家历代赶蛇人的肖像,香案上供着一尊蛇首人身的青铜像,烛火摇曳中,像眼中宝石泛起幽绿流光。

“默娃子,坐。”老张头将铜铃杖立在香案前,杖身骤然渗出黑雾,雾中浮现林家先祖与蛇母缠斗的幻象。她嗓音沙哑如砂纸摩擦:“四十年前,你爷爷与我联手封印蛇母,用的是林家九代血咒。可那孽畜怨气未消,每逢月蚀便试图挣脱……如今黑鳞会挖出蛇冢坐标,怕是解封之日近在眼前。”

阿青攥紧笔记本,屏幕上的加密符号已破解大半:“黑鳞会首领‘影蛇’篡改了我爸的控蛇频率,他们今夜子时就会在蛇冢举行血祭!”林默凝视青铜像,胎记刺痛骤然加剧,像中蛇首竟缓缓转动,宝石对准了他。

老张头突然抓起林默左臂,指尖按在胎记上:“这印记是封印的钥匙,也是枷锁。你爹临终前托我传话——若蛇母解封,唯有以林家血脉为引,逆施血咒方能重封。但此法会……燃尽施咒者的生机。”

林默瞳孔骤缩,记忆碎片在痛楚中迸裂:父亲临终前攥着他手臂,嘶声低吼:“默儿,蛇母之怒会焚尽血脉……记住,血祭之地在……”话语戛然而止,而此刻老张头的话语如刀剜心。

阿青面色煞白,却咬牙调出无人机影像:“蛇冢坐标方圆五里已有黑鳞会信号,他们抓了七个村民当祭品!”屏幕上,人影被锁链捆在祭坛,祭坛中央刻着与林默胎记相同的符纹。

“必须阻止他们!”林默甩出赶蛇鞭,鞭梢在烛火中映出金芒,“但逆施血咒……老张头,你有解法?”

老张头沉默片刻,从香案下取出一卷泛黄帛书,帛上血字如泣:“逆咒需‘活脉引’,以施咒者心头血为媒,辅以千年蛇蜕炼制的‘镇魂钉’。但钉入七魄之位,痛如万蛇噬心……你爹当年便是这般,七日呕血而亡。”

阿青闻言浑身颤抖,却迅速启动电磁干扰器:“师父,我能用芯片频率干扰蛇群,争取时间!”他手指在屏幕上飞速划动,将父亲遗书中的加密符咒与干扰器程序融合。

林默攥紧帛书,灼痛已蔓延至整条左臂,仿佛有无数蛇信在皮下蠕动。山风呼啸,卷起地图一角,露出背面一行小字:“解封需活人祭,祭者必为林家血脉……但若施咒者心甘情愿,封印可固百年。”

“我去蛇冢。”林默嗓音如铁,鞭柄上的血渍与掌心纹路纠缠成一道诡异的符咒,“阿青,你远程操控干扰器。老张头……镇魂钉何时能炼成?”

老张头将铜铃杖插入香案,铃铛骤响,幻象中林家先祖与蛇母缠斗的画面愈发清晰。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需以我毕生法力,熔铸蛇蜕与铜铃精魄……但铸钉之时,蛇母怨气会反噬,我可能……回不来。”

三人商议完毕,阿青将干扰器装入防水背包,林默则将帛书与赶蛇鞭缠于腰间。老张头启动铜铃结界,木屋瞬间隐于藤蔓,唯余铃声在山间回荡。阿青突然拉住林默衣袖,声音哽咽:“师父,我爸的遗言里说……‘默,保护好阿青’。可现在,是我该保护你了。”

林默拍了拍他肩头,胎记灼痛中,他竟嗅到一丝血腥的甜香:“放心,林家秘术可没这么容易断在我这儿。”三人分头行动,老张头闭关铸钉,林默与阿青则循着蛇冢坐标,踏入月蚀笼罩的深山。

山风呼啸,林默左臂胎记已渗出黑血,血痕蜿蜒成“蛇冢”二字。他深知,今夜不仅是与黑鳞会的生死对决,更是林家血脉与蛇母诅咒的千年宿命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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