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鬼来电(1/2)

一、鬼来电

苗疆山区,夜雨淅沥。

陆尘蜷缩在祖传的青瓦屋内,木桌上摆放着祖父遗留的铜制蛊皿,烛火摇曳。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陌生号码,接通瞬间,一阵沙哑的嘶声刺入耳膜:

「救……我……蛊虫……在啃我的骨头……」

声音戛然而止,电流杂音中传来指甲刮擦声,仿佛有人正被活埋于地底。他瞳孔骤缩——这声音,分明是三天前溺亡的村民张老汉!

冷汗浸透后背,他翻开《蛊经残卷》,书中记载:「尸言蛊,以活人血饲虫,死者魂附音,必索仇。」 窗外雷光乍现,蛊皿中一只赤纹蛊虫突然躁动,甲壳发出暗红荧光。

次日清晨,陆尘赶往张老汉溺亡的溪潭。腐叶堆积的岸边,他蹲下身,指尖触到泥土——有细小的蠕动痕迹。拨开土层,数十只米粒大小的黑蛊虫正啃食着一截白骨,残肉上嵌着熟悉的赤纹蛊虫印记。

「这是『尸言蛊』的寄生痕迹。」身后传来清脆的女声。他转头,阿兰提着草药篮走近,辫梢沾着晨露:「我爹说,张老汉死前曾去后山禁地……那里有陆家封印的蛊神祭坛。」

两人踏入密林,藤蔓缠绕处,一座坍塌的石碑露出半截,刻着陆家先祖的镇蛊符咒。陆尘指尖拂过碑文,符咒边缘竟有新鲜刮痕,似被利器强行剥离。

手机再度震动,同一号码传来新录音:

「今晚子时……血池……」 背景声中,传来无数虫群嗡鸣。

阿兰脸色煞白:「血池是苗寨禁地,相传是蛊师炼蛊的葬场……」 陆尘握紧蛊皿,皿中赤纹蛊虫突然爆裂,溅出的血渍在掌心形成扭曲的符纹——这是「引路蛊」,指向录音源头。

夜幕降临,血池腥气弥漫。腐池中央,一具女尸漂浮,七窍涌出蛊虫,手机卡在尸手之中。陆尘正要靠近,地面突然震颤,无数蛊虫从池底涌出,组成猩红巨蟒形状!

「鬼影!」他嘶吼,蛊皿掷出,激活皿内镇压的「镇魂蛊」,虫蟒瞬间僵直。阿兰抛出药粉,虫群散去,女尸手中滑落一张泛黄符纸,写着陆家秘咒——与祖父临终烧毁的残卷笔迹一模一样。

虫群消散处,远处树影中闪过黑袍人影,斗篷下露出半张布满蛊纹的脸。

「游戏开始了,陆家的余孽……」 嘶哑笑声混入风声,消失无踪。

陆尘攥紧符纸,暴雨骤落,血池水面映出他瞳孔中燃烧的蛊纹——这场蛊术复仇,远比想象中更血腥。

二、蛊痕初现

晨雾如纱,笼罩着苗寨的青瓦屋顶。檐下铜铃被风拂动,叮当声里夹杂着村民的窃窃私语。陆尘与阿兰踏着石板路返回村落,石板缝里隐约可见细小的虫尸,仿佛昨夜暴雨冲刷后,整片土地都浸透了某种不祥的气息。陆尘注意到,几个孩童躲在门后偷看他们,手中攥着驱邪的艾草束,眼神里混杂着畏惧与好奇。

「阿尘,阿兰,你们可算回来了。」村长从人群里挤出,苍老的手掌微微颤抖,将二人引向李家灶房。灶膛里未熄的柴火噼啪作响,映得屋内光影斑驳。李媳妇的尸体蒙在草席下,但席缘渗出的血渍已干涸发黑,边缘蠕动着密密麻麻的黑虫。陆尘蹲下身,指尖刚触到血迹,一股刺骨的寒意便顺着经脉窜上脊背——这蛊气里,分明裹挟着蚀骨蛊的腥腐味,与他祖父《蛊经残卷》中记载的「噬魂虫」如出一辙。

「这虫子在啃噬血肉时,会分泌一种黏液,让宿主生前剧痛难忍,死后魂魄仍被蛊虫操控。」阿兰捻起一只虫尸,指尖草药粉末簌簌落下,在虫体上腾起一缕青烟,「我祖父说过,活蛊离体后若无血饲,三刻便会干枯。可这些虫子……还在试图往人血肉里钻,说明有人就在附近持续喂养它们。」

赵警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二位,这是最新的法医报告,还有技术组对村中水源的检测结果。」他递来一份文件,眉峰紧蹙如刀,「死者体内检测到未知生物毒素,肌肉组织被微型生物啃噬的痕迹与张老汉一致。更蹊跷的是,我们在她手机里发现了和张老汉一样的诡异录音——但这次,录音末尾多了几句嘶哑的咒语,像是某种古苗语变调。」

陆尘扫过报告,瞳孔骤缩。毒素成分与蛊经中「蚀骨蛊」的配方完全吻合,而录音末尾的咒语……他骤然想起祖父临终前喃喃的禁咒,那是操控蛊虫附魂的关键音节!赵警官注意到他的失神,目光如鹰隼:「陆先生似乎对蛊虫了如指掌?能解释一下这咒语的用途吗?」

「有些蛊术,不仅能让人死后发声求救,还能将魂魄锁在蛊虫体内,供施术人驱使。」陆尘握紧报告,声音低沉如铁,「但操控这种蛊的人,必定精通苗疆禁术,而且……需要活人鲜血作为引子。每一条蛊虫,都浸透了至少七个人的血。」

阿兰突然插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赵警官,或许你该查查村子的水源。蛊虫若靠血饲,凶手可能就近取材。」她快步走向灶房角落的水缸,缸壁内侧附着着几滴褐红色液体,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赵警官立即取样,同时安排警员搜查村落水源。趁此间隙,阿兰将陆尘拉到一旁,从腰间绣着苗纹的布袋掏出一本泛黄册子:「这是我昨夜在祖父旧屋里翻到的,册页间夹着张地图,标记着后山禁地的几个暗点……其中一个位置,离血池不到半里。」

册页展开,墨迹勾勒的路线蜿蜒如蛇,旁注密密麻麻的小字,字迹与血池符纸如出一辙。陆尘指尖抚过地图边缘,忽觉背后一阵阴寒——某处标记旁,竟画着一只滴血的蛊虫,下方小字注明:「蛊神封印·活祭阵」。虫身纹路与他蛊皿中镇魂蛊的符刻,竟有三分相似!

「这字迹……和鬼影留下的符纸一模一样!」他压低声音,心跳如擂鼓。阿兰点头,眼底泛起不安:「我祖父二十年前曾参与过陆家的一场蛊术纠纷,后来他再也不提此事。地图背面还有一行被烛火熏黑的字——『陆家灭门,蛊神将醒』。或许,鬼影的目标不止是复仇……他想解开蛊神封印,让邪蛊重现人间。」

暮色渐沉,赵警官带回调查结果:村中三口井水均检测出微量蛊虫卵,且李媳妇的死亡时间与水源污染时间高度吻合。更令人心惊的是,技术组在井底淤泥里发现了一块残碑碎片,碑纹与陆家祖祠的镇蛊符如出一辙。陆尘闻言,脑海中闪过祖父临终前的警告:「封印松动之日,必有邪蛊噬魂。若见血池映月,速焚蛊经,断血脉……」 他望向窗外渐起的雾气,喉头涌上一股腥甜——那封印,怕是早已裂开了一道缝隙。

阿兰突然轻呼一声,地图上的某个标记被烛火映得泛红——那正是他们昨日发现尸言蛊痕迹的溪潭位置。陆尘攥紧地图,蛊皿中的镇魂蛊再次发出暗红荧光,仿佛在警示着什么。皿底隐约浮现出一句残咒,与他在地图上看到的蛊神封印符文,竟有笔画重叠!

「今夜子时,我们必须再去溪潭。」他转身对赵警官道,声音如淬冰,「鬼影不会只留一处线索,或许那里……藏着解开蛊神封印的关键。带上防毒面具和强光源,潭底可能有蛊巢。」

夜色如墨,三人踏着虫鸣声向溪潭进发。雾气中,溪潭水面泛着诡异的幽蓝光,中央漂浮着一具新尸,七窍涌出的蛊虫正编织成扭曲的符纹。陆尘瞳孔震颤——那符纹,竟与地图上的活祭阵标记一模一样!尸身胸口嵌着一块血玉,玉纹与陆家蛊皿底部的符咒严丝合缝。

赵警官刚要靠近,潭底骤然爆发出刺耳虫鸣,万千蛊虫如黑潮涌向岸边!阿兰甩出药粉形成屏障,粉末与蛊虫相撞,腾起一片腥臭绿雾。陆尘掷出蛊皿激活镇魂蛊,虫群瞬间僵滞。但下一秒,潭心尸体的胸口竟裂开一道血缝,一只布满血纹的巨型蛊虫破体而出,虫甲上刻着陆家祖传的「镇魂咒」反写符文!

「是母蛊!被鬼影篡改了咒纹!」陆尘嘶吼,皿中镇魂蛊与巨型蛊虫相撞,爆出猩红血雾。雾气中,黑袍人影再次闪现,嘶哑笑声混着虫群嗡鸣:「找到活祭阵了?可惜……你们永远解不开蛊神的秘密。陆家余孽,准备好用血祭阵了吗?」

血雾消散处,巨型蛊虫化为灰烬,但潭水中央浮现出一块刻满古符的石碑——封印阵眼的最后一道屏障。碑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磷光,每一道符咒裂痕处,都嵌着一颗干涸的血珠。赵警官用强光手电扫过碑文,惊觉符文排列竟与北斗星阵暗合,而碑底刻着一行小字:「蛊神醒时,星移魂噬」。

阿兰突然捂住嘴,指缝间溢出一声哽咽——碑侧有一处凹陷,形状与她祖父地图上的血蛊印记分毫不差。陆尘掌心沁出冷汗,蛊皿中的镇魂蛊发出凄厉嗡鸣,仿佛在呼应石碑深处的某种力量。远处山巅,忽有红光一闪,似有邪蛊在暗中窥视。

三、星阵诡秘

实验室的荧光灯下,赵警官将溪潭石碑的拓片投影在幕布上,光谱分析仪的曲线如毒蛇般蜿蜒。陆尘凝视着那些与北斗星阵暗合的符文,喉头涌上一阵苦涩——碑文裂痕处的血珠,竟以生辰八字排列,每一颗都对应着二十年前陆家灭门案中一名族人的死亡时辰。

「材质是陨星铁,但表面附着层……」赵警官调出检测报告,声音紧绷如弦,「含有人血与某种未知生物酶的混合物质。更蹊跷的是,这些符文在紫外线照射下会逆向旋转,像是某种活体咒文。」

阿兰突然捂住嘴,指缝间溢出一声哽咽。她祖父的旧册在地图背面新增了一行颤抖的批注:「星阵七点,血祭为钥。陆家血脉,蛊神枷锁。」陆尘攥紧册页,蛊皿中的镇魂蛊发出凄厉嗡鸣,皿底浮现的残咒竟与碑文裂痕处的血字笔画重叠!

「鬼影篡改碑文,是为了用活人血重启星阵!」他豁然起身,窗外忽有阴风掠过,实验室的玻璃窗顷刻布满裂纹,「必须赶在子夜前找到其余星位!否则封印一旦全开,蛊神将借北斗星力吞噬方圆百里的生魂!」

三人组连夜奔赴后山禁地。月光如霜,山峦轮廓在雾中扭曲,仿佛蛰伏的巨兽。根据地图与碑文星阵推算,下一坐标竟是苗寨西侧荒弃的「葬蛊崖」。崖壁凿满褪色的镇邪符,腐土间零星散落着蛊师枯骨——此处曾是陆家历代处置叛徒与邪蛊的刑场。

阿兰点亮特制药膏制成的萤灯,崖壁阴影中骤然浮现无数磷光点,如星群坠落。陆尘掌心蛊皿震颤,镇魂蛊荧光与崖壁某处凹陷交相辉映——那正是星阵第二节点!凹陷内嵌着一枚锈蚀铜铃,铃身刻着陆家族徽,却被一道逆写的蛊咒贯穿。

「铜铃是陆家镇魂铃,本该镇压崖底邪蛊。」陆尘声音发涩,指尖触到铃身瞬间,崖底传来千万虫翼摩擦的轰鸣!赵警官迅速架起脉冲干扰器,蓝光罩住铜铃。陆尘咬破指尖,将血滴注入铃身咒纹:「以血为引,镇魂归位!」血珠渗入咒纹,逆写蛊咒如黑蛇蜷缩,镇魂铃骤然爆出清鸣,崖底虫群霎时僵滞。

但变故突生!远处山巅红光骤亮,鬼影黑袍裹挟着腥风现身,嘶哑笑声混着虫鸣:「陆家余孽,真以为区区镇魂铃能挡蛊神苏醒?这不过是开胃菜……」他挥手掷出三枚血玉,玉中封着扭动的赤色蛊虫,虫身竟刻着陆尘祖父的面容!

「蚀魂蛊!能吞噬宿主记忆与魂魄!」阿兰甩出药粉屏障,但血玉触及屏障瞬间爆裂,蛊虫化作血雾缠向三人。陆尘祭出蛊皿,镇魂蛊与血雾相撞,爆出猩红血雨。血雨中,鬼影黑袍下露出半张溃烂的脸,左眼竟嵌着一枚与封印石碑相同的陨星铁片!

「你……是当年陆家叛徒!」陆尘瞳孔震颤,祖父临终前的记忆碎片骤然闪现——叛徒左眼被镇魂铃击毁,换上了陨星铁义眼!鬼影狂笑,义眼迸射出幽蓝光:「不错!二十年前,我用陆家秘术篡改星阵,将族人的魂魄炼成蛊神祭品。现在,轮到你们了……」

崖底虫群突然躁动,镇魂铃清鸣渐弱。赵警官瞥见铜铃咒纹正被血雾侵蚀,咬牙道:「干扰器只能撑三分钟!必须彻底净化铜铃咒纹!」陆尘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向咒纹,阿兰同时掷出祖父遗留的「九转辟邪符」,符纸与血雾交织成金色网,困住蚀魂蛊。

血雾中,鬼影黑袍炸裂,露出一身布满蛊纹的躯体——他竟将自己炼成了人蛊容器!「来不及了……星阵第三位已启!」他嘶吼着冲向铜铃,义眼蓝光与崖底邪蛊共鸣,虫群化作黑潮涌上崖壁。

千钧一发之际,阿兰撕开祖父旧册最后一页,露出夹层中的「陆家祖血符」。她将符纸按在铜铃咒纹核心,祖血与陆尘精血交融,咒纹爆发出刺目金光。虫群瞬间湮灭,鬼影惨叫着被金光灼伤,黑袍下涌出数百蛊虫,却尽数化为飞灰。

但鬼影义眼蓝光未熄,反而愈发炽亮。他癫笑着甩出最后一张底牌——一枚刻着「蛊神谕令」的骨符,符身嵌着二十年前陆家祠堂的瓦片:「星阵七位,还差最后两血……陆家血脉,终将成为蛊神枷锁的钥匙!」

骨符坠地,地面骤然裂开,露出通往崖底的地穴入口。地穴深处,七盏血灯以北斗方位排列,中央悬浮着一枚滴血的陨星铁碑——星阵主枢!碑身裂痕处,嵌着陆尘祖父的残魂蛊虫,虫眼泛着诡异的紫光。

「这就是蛊神封印的核心……」陆尘攥紧蛊皿,掌心已被冷汗浸透,「鬼影篡改了星阵,将陆家魂魄炼成封印锁扣。若强行破阵,祖父的残魂也会灰飞烟灭……」

赵警官突然调出卫星地图,指向崖底地穴方位:「星阵主枢坐标,与苗疆古墓群的北斗祭坛完全重合!或许……封印真正的解法藏在古墓深处!」阿兰瞳孔骤缩,祖父旧册扉页浮现出一行被遗忘的暗记:「古墓祭坛,镇魂双璧——需陆家血与苗巫骨,方破蛊神枷锁。」

鬼影的义眼蓝光已蔓延至整个崖底,蚀魂蛊的嘶鸣震得三人耳膜渗血。陆尘咬破手腕,将血滴入蛊皿,镇魂蛊吸饱精血后竟发出龙吟般的嗡鸣,蛊身浮现陆家祖传的「镇魂龙纹」!他嘶吼着掷出蛊皿:「以血为祭,龙纹镇邪——阿兰,引九转符破主枢!赵警官,启动脉冲炮炸毁义眼!」

血雨腥风中,蛊皿龙纹与九转符金光相撞,地穴主枢碑裂痕迸射出血瀑。赵警官的脉冲炮击中鬼影义眼,蓝光炸裂的瞬间,二十年前陆家祠堂的瓦片碎片纷飞,每一片都映着族人的惨死画面。

血瀑中,鬼影的躯体终于溃散,化为万千蛊虫扑向三人。但地穴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古老龙吟,七盏血灯逆序熄灭,主枢碑裂痕处的残魂蛊虫纷纷爆裂——陆家先祖的魂魄,竟在最后一刻挣脱了蛊神枷锁!

四、古墓秘契

暴雨如注,苗疆古墓群的山道在泥泞中蜿蜒。陆尘紧握蛊皿,皿中镇魂蛊的嗡鸣与雨声交织,仿佛预兆着某种不祥。阿兰背着祖父的旧册与药囊,腰间苗纹布袋微微鼓起——昨夜她潜入村长密室,翻出了尘封的族谱,扉页赫然写着:“苗巫圣女,陆家血契,共镇蛊神。”

赵警官的战术手电扫过墓道石壁,斑驳的壁画上,陆家先祖与身着银饰的苗巫并肩而立,以血祭阵封印一尊九首蛊神。画面一角,蛊神祭司黑袍加身,面容模糊,却与鬼影溃散时的义眼蓝光如出一辙。“看来,这封印背后藏着比叛徒更深的阴谋。”他拧眉道,枪械已换成了特制的脉冲蛊枪,蓝光在潮湿空气中凝成冷雾。

墓道尽头豁然开朗,北斗祭坛的轮廓在磷火中显现。七座石墩以星阵排列,中央祭台刻着陆家祖传的镇魂龙纹,纹隙间嵌着数块残缺的陨星铁——正是主枢碑的碎片!阿兰指尖触到龙纹,旧册突然迸射金光,祖父的遗言在虚空中回荡:“双璧合契,龙纹为钥……陆家血,苗巫骨,破蛊神枷锁!”

“圣骨在哪?”陆尘环顾祭坛,石墩缝隙渗出的黑液正腐蚀地面,腥气刺得蛊皿震颤。阿兰咬唇指向祭坛东侧石棺,棺盖符文与旧册扉页的苗巫咒文完全契合。赵警官启动脉冲炮炸开棺锁,棺内赫然是一具银饰覆盖的骸骨,颅骨内嵌着一枚莹白的巫骨,骨面刻着与陆家龙纹互补的蛊咒。

“这就是苗巫圣骨……但怎么激活?”陆尘割开掌心,鲜血滴入龙纹凹槽,巫骨却毫无反应。阿兰突然撕开上衣,露出锁骨处一枚隐形的苗纹胎记,胎记在接触到巫骨时泛起赤光:“我母亲是苗巫一脉,这胎记是血脉印记!”她将巫骨按在胎记上,赤光与龙纹血槽交融,祭坛石墩轰然升起,七道光束直指穹顶,墓顶星图浮现,与北斗星位完全重合。

但变故突生!地底传来沉闷轰鸣,墓道石壁渗出万千蛊虫,虫眼泛着诡异的紫光——蛊神祭司的嘶哑笑声混着虫鸣:“陆家余孽,苗巫叛徒,真以为双璧能破蛊神枷锁?这不过是蛊神苏醒的引子!”黑袍身影从虫群中浮现,手中握着一枚刻着九首蛊神图腾的陨星铁令,令身缠绕着二十年前陆家灭门案的魂魄残影。

“你才是蛊神祭司的真身!”陆尘瞳孔震颤,蛊皿镇魂蛊爆发出龙吟,血光与铁令紫光相撞,墓顶星图骤然扭曲。赵警官的脉冲炮轰向祭司,却被虫群化作的血盾挡下。祭司黑袍下伸出数条蛊虫触须,触须尖端竟是陆家先祖的面容:“陆家血与苗巫骨,本就是蛊神封印的锁扣!当年我诱使陆家篡改星阵,将族魂炼成祭品,如今……轮到你们成为新的枷锁了!”

祭坛龙纹突然迸射金光,巫骨赤光与陆尘鲜血交融,形成一道金色屏障。阿兰嘶吼着将巫骨嵌入龙纹核心,胎记赤光冲天而起,墓顶星图逆转,七道光束化作锁链缠向祭司。祭司铁令紫光暴涨,虫群触须与锁链相撞,爆出魂灵哀嚎的轰鸣。

“双璧合契,封印逆转——但需要陆家血脉献祭!”阿兰的声音带着撕裂的颤抖,陆尘掌心血槽已深可见骨,蛊皿镇魂蛊吸饱精血后竟蜕变为九首龙蛊,蛊身龙纹与祭坛龙纹完全契合。他咬破舌尖,精血喷向龙蛊:“以血为祭,龙蛊镇邪!赵警官,炸毁祭司铁令!”

脉冲炮蓝光与龙蛊血光同时爆发,祭司铁令在轰鸣中碎裂,紫光虫群霎时僵滞。但祭坛龙纹骤然塌陷,墓底传来蛊神九首的嘶吼,穹顶星图化为漩涡,漩涡中心浮现一尊九首蛊神的虚影,每首口中都衔着一枚陆家先祖的魂珠。

“蛊神枷锁已破,但蛊神本体即将苏醒……”阿兰的胎记赤光渐熄,巫骨泛起裂纹。陆尘攥住龙蛊,蛊身龙纹与祭坛残存的金光交融,嘶吼着掷向蛊神虚影:“先祖魂魄,归位镇邪!”龙蛊与魂珠相撞,爆出刺目金光,蛊神九首虚影瞬间溃散,魂珠纷纷归入龙蛊体内。

但祭司黑袍未灭,反而在金光中化作一道血符,符身刻着蛊神谕令:“陆家血契,苗巫叛徒,终将饲蛊神——封印未死,只是沉睡。待星阵再逆,蛊神必临世!”

祭坛轰然崩塌,墓道涌出黑雾,三人被脉冲炮余波震飞。陆尘蛊皿碎裂,龙蛊化为流光没入他掌心,留下九道灼痛的血痕。阿兰巫骨裂纹蔓延,胎记赤光彻底黯淡。赵警官搀起二人,战术手电照向墓道尽头——那里矗立着一座残破的陆家祠堂碑,碑文写着:“血契未尽,蛊神永囚。待后世者,续镇魂命。”

五、血契之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