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毒尸人(上)(2/2)

“毒母蛊的‘养蛊鼎’!”阿青喃喃出声,鼎中传来婴儿啼哭与万千蛊虫的嘶鸣交织之声。忽见池壁石刻浮现文字:“初代宿主以自身为皿,饲毒母蛊千年。血契者若破鼎,蛊魂尽归;若续鼎,则成新皿。”

正抉择间,深渊外传来密集脚步声。邪教残部竟勾结另一苗疆敌对部落“黑巫寨”,首领身披骨甲,手持噬魂幡,幡上蛊虫啃噬着俘虏的苗疆族人。

“交出养蛊鼎,我便助你镇杀毒母蛊!”黑巫首领狞笑,幡旗一挥,蛊虫如黑潮涌向阿青。阿青咬牙,引动铜符裂痕中的残存封印之力,血池毒水骤然冲天,反噬蛊虫群。但鼎中啼哭愈烈,毒母蛊分魂竟借黑巫蛊虫为媒,钻入阿青心口!

剧痛中,阿青脑中炸开初代宿主的记忆:千年之前,苗疆为抵御外敌,以活人血脉饲养毒母蛊,初代宿主自愿成为皿器,却因封印失控,导致苗疆百年蛊祸。而今,毒母蛊欲择阿青为新皿,完成千年轮回。

“血契未满,宿主终成蛊——但苗疆血债,必以血偿!”阿青嘶吼,豁命将铜符按入养蛊鼎封印。鼎身迸发刺目血光,历代巫医姓名竟化为锁链,缠绕毒母蛊分魂。黑巫首领趁机偷袭,噬魂幡贯穿阿青左肩,蛊毒侵蚀血肉。

千钧一发之际,毒尸残躯竟爆发出最后残念,腐爪刺入鼎口符咒核心。磷火自尸身迸发,与分魂蛊同归于尽。养蛊鼎封印骤然稳固,但阿青左肩蛊毒已蔓延至脖颈,铜符裂痕深入骨髓。

黑巫首领见状,掷出最后杀招——一柄淬满“噬魂蛊”的骨刃。刃锋触及阿青刹那,深渊地脉突然剧烈震颤,血池毒水沸腾至,一尊石像自池底浮现——初代宿主生前之容,手中握着一枚完整铜符,符纹竟与阿青手中裂痕铜符互补!

“血脉续咒,皿器重生……”石像口中发出历代巫医的混声嘶吼。阿青攥紧双符,鲜血交融,裂痕铜符骤然复原。毒母蛊封印之力暴涌,反噬黑巫首领。骨刃溃散,噬魂蛊被封印吸入鼎中。

血池归于寂静,阿青瘫倒在地,左肩蛊毒却未消散。他发觉铜符复原的同时,体内多了一道古老意念——初代宿主的残魂,竟借血契与他共存。

天际破晓,血渊外传来长老队的脚步声,却无人再提“镇杀”之令。族老们面色惨白,皆知阿青虽暂镇毒母蛊,却已成了苗疆新的“皿器宿主”,亦或是……终结千年蛊祸的最后希望。

七、蛊神冢变

阿青倚在血渊石壁,左肩蛊毒如黑藤蔓延,与心口铜符的灼痛交织成蚀骨之刑。初代宿主的残魂在血脉中低语:“皿器已成,蛊魂共生——但封印之钥,藏于蛊神冢。”

天际忽现异象,西南方向云层翻涌如墨,雷光劈落处,正是苗疆禁地“蛊神冢”所在。长老队神色骤变,族老颤声念咒,青铜灯火焰竟逆势暴涨:“黑巫寨……竟以血祭唤醒了蛊神冢的守蛊阵!”

阿青强忍剧痛起身,毒尸残躯磷火未熄,默然随行。他深知,若蛊神冢被破,封印千年的古蛊将倾巢而出,苗疆必陷炼狱。更惊悚的是,铜符传来初代宿主的记忆碎片:蛊神冢深处,埋藏着毒母蛊的“本源蛊卵”,唯有毁其根本,方能破千年血咒。

行至蛊神冢外,山道已被腐雾笼罩。黑巫寨首领现身,骨甲上嵌满噬魂蛊,身后簇拥着被蛊虫操控的苗疆叛徒。他癫狂大笑:“皿器宿主?正好借你血脉,开启蛊神冢,取本源蛊卵炼‘万蛊之王’!”

阿青咬牙,引动铜符之力,体内蛊毒纹路暴涌成盾。毒尸扑向敌阵,腐肉迸发幽蓝火焰,焚毁数名叛徒。但黑巫首领掷出“蚀骨幡”,幡旗蛊虫竟无视毒盾,直钻阿青伤口。剧痛中,初代宿主的残魂骤然嘶吼,记忆洪流席卷而来——蛊神冢的守蛊阵,需以皿器宿主之血为钥,更需献祭“活蛊尸”为引!

“血契之力,焚魂为祭!”阿青划破掌心,将毒尸残躯推向阵眼。腐肉与蛊虫交织的尸身轰然自爆,磷火与蚀骨蛊同归于尽。守蛊阵裂开一道缝隙,阿青踉跄踏入,左肩蛊毒却因反噬加剧,黑藤纹路已爬上脸颊。

蛊神冢内部,石棺林立,每一棺缝皆渗出猩红黏液。中央祭坛悬浮着一枚血色蛊卵,卵壳刻满历代巫医姓名,与养蛊鼎咒文如出一辙。阿青攥紧铜符,正欲施咒,忽觉地脉震颤——黑巫首领竟趁隙抛出“引蛊罗盘”,指针直指本源蛊卵,罗盘核心嵌着一枚残缺铜符!

“这才是真正的皿器密钥!”首领狞笑,罗盘迸发黑烟,蛊卵裂痕渐显。阿青豁命扑向祭坛,以铜符按入蛊卵封印。初代宿主的残魂骤然暴涌,历代巫医姓名化为锁链,缠绕蛊卵裂痕。但黑巫首领早有预谋,掷出最后一枚“逆蛊咒”——咒纹竟与长老队的镇压典籍如出一辙!

“族老叛徒,早与黑巫勾结!”阿青嘶吼,逆蛊咒反噬铜符,封印之力骤然溃散。本源蛊卵裂痕迸发刺目血光,万千蛊虫暴涌而出,直扑阿青心口。千钧一发之际,血渊方向传来青铜灯幽蓝火焰——长老队竟率族中精锐杀至,族老手持古卷,嘶吼:“以皿器血,镇本源蛊!”

族老掷出古卷,卷中咒文与阿青铜符共鸣。阿青咬破舌尖,以心头血引动血契,本源蛊卵的裂痕竟被鲜血一寸寸弥合。但黑巫首领趁隙偷袭,噬魂骨刃贯穿阿青右腿,蛊毒侵蚀骨髓。

“皿器宿主,终成蛊奴!”首领癫狂大笑,忽见蛊神冢地脉剧烈震颤,本源蛊卵封印稳固的刹那,冢顶石像竟活了过来——蛊神虚影,人首蛇身,眼眶磷火映出阿青血脉轮廓。

“皿器血未纯,蛊魂未归位……”蛊神虚影发出历代巫医的混声嘶吼,蛇尾甩出,直击阿青心口。阿青被击飞撞向祭坛,铜符骤然裂开第二道缝隙,渗出黑烟——封印之力,竟被蛊神反噬!

黑巫首领趁机抢夺本源蛊卵,却被蛊神虚影一口吞入,骨甲与蛊虫尽数化为血雾。蛊神虚影锁定阿青,磷火瞳孔映出血渊石碑古咒:“皿器宿主,需以己身饲蛊神,续千年血契。”

族老见状,面色惨白,古卷咒文竟转为镇压之阵:“阿青已失控,必须镇杀!”

阿青瘫倒在地,左肩与右腿蛊毒蔓延至胸腔,铜符裂痕深如血渊。他发觉体内初代宿主的残魂竟在嘶吼:“本源蛊卵封印未毁,皿器血契可逆转——但需……蛊神冢地脉之心。”

天际破晓,蛊神冢外,长老队与叛徒残部的厮杀仍未止。阿青攥紧裂痕铜符,强忍剧痛爬向地脉核心,知晓这将是最后一搏——若不成,苗疆与他,皆沦为蛊神的皿器。

八、地脉血心

阿青拖曳着被蛊毒侵蚀的身躯,在蛊神冢石棺间踉跄前行。右腿噬魂蛊的啃噬声与左肩黑藤纹路的蔓延交织,铜符裂痕渗出黑烟,初代宿主的残魂在血脉中嘶吼:“地脉之心……在蛊神虚影的‘逆鳞’之下!”

他强聚残存血契之力,引动体内蛊毒纹路暴涌成盾,腐雾中忽现数道黑影——长老队叛徒竟趁乱潜入,手中青铜灯火焰扭曲如鬼爪,直扑阿青后心!

“皿器宿主已残,正是取本源蛊卵之时!”叛徒狞笑,灯焰蛊虫钻入阿青伤口。剧痛中,阿青豁命掷出铜符,裂痕符纹迸发血光,竟将叛徒蛊虫反噬入体。叛徒惨叫着化为白骨,但青铜灯火焰骤熄,冢顶蛊神虚影磷火瞳孔猛然收缩!

“逆鳞阵……启!”蛊神虚影蛇尾横扫,石棺群轰然开裂,万千古蛊暴涌而出,每一蛊虫皆刻着历代巫医姓名。阿青咬牙,以心头血引动铜符,血契之力与初代宿主残魂共鸣,竟形成一道腐肉屏障,暂时抵挡蛊潮。

地脉震颤愈发剧烈,阿青发觉冢底石缝渗出猩红黏液,黏液流向之处,正是蛊神虚影七寸逆鳞方位。他踉跄逼近,忽见逆鳞缝隙中嵌着一枚残缺符咒——与黑巫首领罗盘核心的铜符碎片如出一辙!

“血契密钥,需双符合一!”初代宿主残魂嘶吼,阿青攥紧手中裂痕铜符,奋力刺入逆鳞缝隙。双符触碰刹那,地脉之心轰然显现——一颗悬浮于血池的猩红蛊心,表面刻满苗疆古咒,中心封印着一缕幽蓝火焰。

“以皿器血,融蛊心;以蛊心火,焚本源!”阿青划破掌心,鲜血滴入蛊心。血池沸腾冲天,幽蓝火焰骤然窜入他体内,与左肩蛊毒黑藤纹路激烈交锋。剧痛中,记忆碎片如刀锋刺入脑海:初代宿主当年封印蛊神时,曾以自身心脏为皿,熔炼地脉蛊心,铸就铜符密钥……

“血契逆转,焚蛊为祭!”阿青嘶吼,幽蓝火焰自七窍迸发,竟将体内噬魂蛊与黑藤纹路尽数焚毁。但蛊神虚影骤然暴起,蛇尾贯穿阿青左肩,磷火瞳孔映出历代巫医的癫狂咒语:“皿器血未纯,蛊心火难控——你终将成为新的蛊神祭品!”

千钧一发之际,长老队精锐杀至,族老手持古卷,嘶吼:“以族血助皿器,镇蛊神逆鳞!”族人们割腕放血,血雾笼罩蛊神冢,古卷咒文与阿青铜符共鸣。蛊心幽蓝火焰暴涌,反噬蛊神虚影蛇尾,逆鳞阵轰然崩裂!

本源蛊卵在地脉之心激活的刹那,发出婴啼般的凄厉嘶鸣,裂痕渗出万千蛊虫。阿青咬破舌尖,以心头血引动铜符,裂痕竟逐渐弥合。初代宿主的残魂骤然融入他灵台,历代巫医姓名化为锁链,缠绕本源蛊卵裂痕。

蛊神冢地脉剧烈震颤,血池毒水沸腾至,蛊神虚影被幽蓝火焰焚至半透明。但虚影临消散前,蛇尾甩出最后一击,直击阿青心口——铜符骤然裂开第三道缝隙,封印之力溃散大半,本源蛊卵的裂痕却仅剩一线!

天际破晓,蛊神冢外,长老队与叛徒残部的厮杀接近尾声。阿青瘫倒在地,左肩贯穿伤仍在渗血,铜符三裂如蛛网。他发觉体内蛊心幽蓝火焰虽焚毁蛊毒,却开始侵蚀自身血肉,初代宿主的残魂亦愈发癫狂。

“皿器宿主……终将成蛊,或焚蛊成神……”族老颤声念咒,古卷浮现新咒文:“血契密钥已合,但需‘活蛊尸’为引,以地脉之心焚本源蛊卵。然,皿器宿主必殉。”

阿青攥紧三裂铜符,望向蛊神冢深处仍在嘶鸣的本源蛊卵,知晓这将是最后一搏——若不成,苗疆与他,皆沦为蛊神的皿器。而此刻,地脉之心幽蓝火焰在他体内灼烧,一个疯狂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形:或许,唯有以自身为最终皿器,方能彻底焚毁本源蛊卵……

九、焚蛊祭魂

阿青攥紧三裂铜符,掌心血痕与地脉蛊心的幽蓝火焰交织,灼烧出刺目血光。蛊神冢深处,本源蛊卵的裂痕仍在嘶鸣,婴啼般的蛊音穿透血肉,仿佛无数怨魂在耳畔低语。族老颤声念咒,古卷咒文悬浮如锁链,却难掩眼底的决绝:“皿器宿主,此乃最后血契——以汝身饲蛊心,焚卵祭魂。”

他踉跄起身,左肩蛊毒伤口渗出黑烟,初代宿主的残魂在灵台癫狂嘶吼:“血契密钥已合,但缺‘活蛊尸’为引……用毒尸残躯!”阿青咬牙,引动体内蛊心火焰,腐肉屏障骤然包裹毒尸残骸。磷火与幽蓝火焰交融,毒尸竟如活人般挺立,腐爪刺向本源蛊卵裂痕。

本源蛊卵骤然迸发刺目血光,万千蛊虫暴涌而出,直扑阿青心口。千钧一发之际,族老掷出古卷,咒文锁链缠绕蛊虫群,暂时延缓攻势。阿青豁命将毒尸残躯按入蛊卵裂痕,腐肉与蛊虫交织自爆,磷火与血光冲天。本源蛊卵裂痕骤然收缩,但幽蓝火焰却反噬阿青,自七窍窜出,焚毁血肉。

“血契之力,焚魂为祭!”阿青嘶吼,以心头血引动三裂铜符。符纹迸发血光,初代宿主的残魂彻底融入他身躯,历代巫医姓名化为锁链,缠绕蛊卵核心。蛊神冢地脉剧烈震颤,血池毒水沸腾至,本源蛊卵的裂痕竟被幽蓝火焰一寸寸弥合。

然,蛊卵封印稳固的刹那,冢顶石像竟再度活了过来——蛊神虚影残魂,眼眶磷火映出阿青血脉轮廓,蛇尾甩出,直击阿青心口:“皿器血未纯,蛊魂未归位……你终将成为新的蛊神祭品!”

族老面色惨白,古卷咒文竟转为镇压之阵:“阿青已失控,必须镇杀!”青铜灯火焰如鬼爪扑向阿青,却被他体内蛊心火焰反噬溃散。阿青瘫倒在地,左肩与右腿蛊毒蔓延至胸腔,铜符三裂如蛛网,渗出黑烟。

忽见蛊神虚影蛇尾甩出最后一击,阿青体内蛊心火焰骤然暴涌,竟将蛇尾焚至半透明。但虚影临消散前,磷火瞳孔映出历代巫医的癫狂咒语:“本源蛊卵封印未毁,皿器血契可逆转……以蛊神冢地脉之心为皿,饲新蛊神!”

天际破晓,蛊神冢外,长老队与叛徒残部的厮杀已止。阿青攥紧三裂铜符,强忍剧痛爬向地脉之心,知晓这将是最后一搏——若不成,苗疆与他,皆沦为蛊神的皿器。他划破掌心,鲜血滴入地脉蛊心,幽蓝火焰骤然窜入本源蛊卵,裂痕彻底弥合。

然,本源蛊卵封印稳固的刹那,阿青体内蛊心火焰竟反噬自身,血肉一寸寸化为蛊虫。初代宿主的残魂在灵台嘶吼:“皿器宿主,终成蛊……或焚蛊成神!”阿青咬破舌尖,以心头血引动铜符,三裂符纹迸发血光,竟将自身血肉与本源蛊卵一同焚毁。

蛊神冢地脉轰然崩裂,血池毒水沸腾冲天,幽蓝火焰与血光交织成末日之景。阿青身躯化为蛊虫群,扑向本源蛊卵,二者同归于尽。天际骤现异象,西南云层翻涌如墨,雷光劈落处,苗疆边界浮现黑巫寨残部与一域外邪教旗帜——他们竟携“噬魂罗盘”,欲趁蛊神冢崩裂夺取本源蛊卵残魂。

族老们面色惨白,古卷咒文骤然转为血祭之阵:“皿器宿主殉祭,血契转续……以新皿器镇蛊魂!”长老队中,一青年族人被强行按入血阵,铜符三裂残片嵌入其心口,幽蓝火焰骤现。

蛊神冢归于寂静,唯有地脉残骸渗出猩红黏液。本源蛊卵虽毁,但蛊神残魂却借邪教罗盘重生,苗疆危机未解。天际破晓,新皿器宿主攥紧铜符残片,左肩蛊毒黑藤纹路初现——轮回未止,血契新生。

十、幽火残魂

苗疆边境,黑巫寨残部簇拥着噬魂罗盘,罗盘指针在蛊神冢崩裂后的地脉残骸上疯狂旋转。邪教首领披裹嵌满蛊虫的骨甲,嘶吼:“蛊神残魂已聚,只需‘皿器血引’,便能炼成‘万蛊之主’!”罗盘核心嵌入的本源蛊卵残片渗出猩红黏液,黏液滴落处,草木瞬间枯萎成蛊虫巢穴。

新皿器宿主——青年阿坤攥紧铜符残片,左肩黑藤纹路如活蛇蠕动。他随长老队赶至边境,却见邪教祭坛已成型,数十叛徒以血祭咒语召唤蛊神虚影。阿坤体内蛊心残火躁动,初代宿主的记忆碎片如刀锋刺入脑海:“皿器血引……需宿主自愿饲蛊,否则残魂难聚!”

族老面色惨白,古卷咒文悬浮如锁链,却难阻邪教攻势。阿坤咬牙,引动铜符残片,黑藤纹路暴涌成盾,腐肉屏障骤然包裹自身。然,邪教首领掷出噬魂幡,幡旗蛊虫竟无视屏障,直钻阿坤伤口。剧痛中,阿坤发觉体内蛊心残火与初代宿主残魂竟在激烈交锋——残魂嘶吼:“血契未稳,皿器易噬!”

天际骤现异象,云层翻涌如墨,雷光劈落处,蛊神虚影残魂借噬魂罗盘重生,眼眶磷火映出阿坤血脉轮廓。虚影蛇尾横扫,长老队精锐纷纷倒地,蛊虫自伤口暴涌而出。阿坤豁命扑向祭坛,以铜符残片按入本源蛊卵残片。残片裂痕迸发刺目血光,万千蛊虫反噬邪教首领,骨甲与血肉顷刻化为血雾。

然,蛊神虚影临消散前,磷火瞳孔映出历代巫医的癫狂咒语:“皿器血未纯,蛊魂未归位……你终将成为新的蛊神祭品!”残魂竟分裂为千缕黑烟,钻入阿坤七窍。阿坤瘫倒在地,左肩黑藤纹路蔓延至胸腔,铜符残片裂增至第四道缝隙,封印之力溃散大半。

族老颤声念咒,古卷浮现新咒文:“皿器宿主已染蛊神残魂,需以‘地脉之心残火’焚魂祭蛊!”长老队割腕放血,血雾笼罩祭坛,古卷咒文与阿坤铜符残片共鸣。地脉之心残存的幽蓝火焰骤然窜入阿坤体内,与蛊神残魂黑烟激烈交锋。剧痛中,阿坤记忆碎片如洪流席卷——阿青殉祭时,地脉之心火焰曾焚毁本源蛊卵,而残火中竟封存着历代皿器宿主的意志!

“以皿器血,融地脉火;以火中魂,镇蛊神残!”阿坤嘶吼,幽蓝火焰自七窍迸发,竟将体内蛊神残魂黑烟一寸寸焚毁。然,残魂嘶吼:“皿器宿主……终将成蛊,或焚蛊成神!但地脉火焚魂,亦焚己!”

天际破晓,边境祭坛化为焦土。阿坤瘫倒在地,左肩黑藤纹路虽褪,铜符残片却裂增至第五道缝隙。他发觉体内地脉残火虽焚毁蛊神残魂,却开始侵蚀自身灵台,历代皿器宿主的意志在脑海中交织低语。

族老手持古卷,面色凝重:“皿器宿主殉祭,血契转续……但此次,地脉火焚魂之力,或可破轮回。”长老队中,一老者忽掷出暗器,青铜灯火焰扭曲如鬼爪,直扑阿坤后心!——“叛徒竟在高层!”阿坤咬牙,引动铜符残片,幽蓝火焰反噬暗器,叛徒惨叫着化为白骨。

边境风起,噬魂罗盘残骸中,一缕蛊神残魂竟未灭,蛰伏于地脉裂缝。阿坤攥紧五裂铜符,望向苗疆深处,知晓这仅是血契轮回的新章——蛊神未死,皿器难安,而地脉之心残火,或许藏着终结蛊祸的密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