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天煞孤星(2/2)
黎莫长老的身躯却如枯叶般萎靡,古玉裂纹彻底崩裂,化作无数碎片消散。他最后的声音如叹息:“天煞孤星……封印了。但蛊王残魂……仍在裂隙深处……守槐族,未尽使命……”话音未落,他化作槐木粉末,随风消散。
陨星谷的星纹渐渐黯淡,地脉裂缝开始愈合。陆左跪倒在地,额角槐木纹蓝光黯淡,金蚕蛊回到掌心,光芒微弱如将熄之火。黄菲与萧克明沉默地收起锁链,三人望向虚空裂隙愈合处——那里,仍有一缕黑气如游丝般若隐若现。
四、孤星余烬
陨星谷的夜空仍残留着诡异的紫黑光晕,陨石坑中星纹黯淡如死蛇,地脉裂缝如狰狞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陆左跪坐在黎莫长老消散的槐木粉末旁,掌心金蚕蛊光芒微弱,额角槐木纹隐隐作痛。黄菲银针锁链垂在身侧,蚀魂粉的药香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萧克明剑符锁链收起,指尖残留的雷光闪烁不定,三人皆沉默不语,唯有风声掠过残破的陨石坑,卷起几缕槐木粉末。
“黎莫长老……真的走了。”黄菲的声音沙哑,银针锁链微微颤动,仿佛仍在抗拒这个事实。萧克明闭目叹息,剑符在掌心浮现又消散:“守槐族的使命……未尽。”
陆左握紧金蚕蛊,蛊虫体内隐约有暗红流光涌动,那是融合蛊王残魂后的异变。他眉头深锁:“封印虽成,但裂隙里的黑气……仍在。蛊王残魂未灭,天煞孤星随时可能再醒。”
话音未落,远处地脉突然传来一阵闷响,陨星谷边缘的星纹骤然泛起幽光,一缕缕黑气如游丝般从裂隙残留处渗出,在空中凝聚成扭曲的符文。三人面色骤变,陆左金蚕蛊嗡鸣欲出,却被一股莫名的威压压制,蓝光闪烁不定。
“是黑巫教的残党!”黄菲突然低喝,银针锁链疾射而出,缠住一缕黑气。蚀魂粉注入符文,黑气发出“滋滋”灼烧声,却并未消散,反而在空中凝聚成一道模糊的人影。人影黑袍破碎,面具残损,声音嘶哑如鬼泣:“天煞孤星……只是开始。蛊王将醒,苗疆……必成炼魂狱!”
萧克明剑符锁链如雷光劈落,符文炸裂在人影身上,却如击虚无,黑袍人影竟穿透锁链,伸手抓向裂隙黑气。陆左强忍魂魄刺痛,金蚕蛊蓝光暴涨,化作金色虚影缠住人影手臂。黑袍人惨叫一声,手臂黑气溃散,却趁机抓走一缕黑气残脉,遁入夜色:“蚀魂峡……封印将破!你们的末日,不远了!”
三人追至陨星谷外,黑袍人影已消失无踪。陆左额角槐木纹渗出冷汗,金蚕蛊光芒愈发黯淡:“追不上了……黑巫教还有余孽。”
黄菲检查地面残留的黑气符文,银针锁链划过痕迹:“符文指向蚀魂峡。他们想利用天煞孤星残脉,解开蚀魂峡封印……”
萧克明望向陨星谷裂隙,剑符锁链探入虚空,符文雷光触及黑气残脉,引发一阵细微震颤:“封印不稳。蛊王残魂在裂隙深处躁动,若黑巫教得手,苗疆将万劫不复。”
陆左咬破指尖,精血滴在金蚕蛊上,蓝光勉强亮起,蛊虫体内暗红流光却愈发汹涌。他面色惨白,声音却坚定:“必须加固封印。黎莫长老的牺牲……不能白费。”
三人折返陨星谷,金蚕蛊蓝光与萧克明剑符锁链交织,符文如金蛇缠入裂隙,勉强压制黑气渗出。黄菲蚀魂粉洒向星纹裂缝,药香与地脉毒气相融,形成一道淡青屏障。但裂隙深处,蛊王残魂的嘶吼隐约可闻,黑气如活虫般不断冲击封印。
“封印只能维持三月。”萧克明剑符锁链探入地脉,符文雷光映出他凝重的神色,“蚀魂峡的异动……也在加剧。”
陆左闭目感应金蚕蛊,额角槐木纹蓝光与暗红流光撕扯,魂魄剧痛如万针扎心。他猛然睁眼,蓝光暴涨,硬生生将暗红流光压入蛊虫核心:“三月……足够。我们去蚀魂峡,彻底断了黑巫教的根!”
黄菲银针锁链缠绕腰间,蚀魂粉瓶握在掌心,声音决绝:“黎莫长老的血,不能白流。”
萧克明剑符锁链指向苗疆极北,符文雷光映出蚀魂峡的方向:“蚀魂峡封印下……或许藏着蛊王的秘密。天煞孤星,只是引子。”
三人身影消失在陨星谷残夜中,身后裂隙黑气仍在蠕动,如蛰伏的毒蟒,等待破封之机。苗疆极北,蚀魂峡方向,地脉轰鸣愈发剧烈,血池残水泛起诡异的紫光,仿佛沉睡的巨兽即将苏醒。
终章:孤星寂灭
蚀魂峡的血池沸腾如熔岩,池水泛起诡异的紫光,古蛊阵纹路自池底浮现,每一道符文都渗出黑气,如活蛇般缠绕天际。封印裂隙不断扩大,地脉轰鸣如巨兽嘶吼,血池中央的祭坛上,黑巫教首领黑袍猎猎,面具已彻底碎裂,露出一张布满蛊虫咒印的脸。他双手高举,黑气自掌心喷涌,注入裂隙:“蛊王将醒,万蛊臣服!苗疆……将成为吾等的炼魂狱!”
陆左、黄菲、萧克明三人踏过蚀魂峡焦土,金蚕蛊蓝光在陆左掌心闪烁不定,额角槐木纹刺痛加剧,暗红流光在蛊虫体内汹涌。黄菲银针锁链缠满蚀魂粉,药香与血池毒气相抗,萧克明剑符锁链雷光暴烈,劈向祭坛周围的蛊兽群。
“阻止他解开封印!”陆左嘶吼,金蚕蛊化作金光疾射,硬生生穿透数只蛊兽,缠住黑巫教首领手腕。但首领狂笑,咒印脸上蛊虫蠕动:“太迟了!蚀魂峡封印已裂,蛊王残魂……正在归来!”
血池突然炸裂,无数蛊兽自池底涌出,形如腐尸缠满黑蛊,嘶吼着扑向三人。黄菲银针锁链刺入蛊兽要害,蚀魂粉灼烧其蛊核,萧克明剑符锁链缠绕蛊兽群,雷光炸裂成一片电网。但蛊兽数量远超想象,三人逐渐陷入重围。
黑巫教首领突然割开胸口,蛊虫自伤口涌出,化作一道黑气锁链缠向封印裂隙。裂隙骤然迸发刺目紫光,地脉轰鸣声中,一道巨大虚影自裂隙升起——那是蛊王的残魂,身披腐骨甲胄,双目如血池深渊,周身缠绕万千扭曲魂影。
“蛊王……归位!”首领嘶吼,黑气锁链注入残魂,蛊王虚影骤然凝实,血光冲天而起,蚀魂峡大地开始崩裂。陆左金蚕蛊蓝光与暗红流光撕扯,他咬破舌尖,精血喷在蛊虫上:“金蚕蛊,融魂!槐木纹,借先祖之力!”
金蚕蛊蓝光暴涨,硬生生压下暗红流光,化作一道金色光柱刺入蛊王残魂。蛊王虚影发出震天怒吼,魂影如毒蟒缠向陆左,黄菲银针锁链缠住魂影,蚀魂粉注入光柱:“萧克明,镇住封印裂隙!”
萧克明剑符锁链缠住裂隙边缘,符文雷光与蚀魂峡古蛊阵纹路相融,勉强抵住裂隙扩大。但蛊王残魂力量远超预期,金色光柱开始溃散,陆左额角槐木纹裂纹蔓延,鲜血渗出。
危急关头,天际突然传来一阵青铜铃铛嗡鸣,一道槐木虚影自虚空浮现——竟是黎莫长老牺牲时消散的古玉,玉中虚影手持铃铛,槐木符文如锁链缠向蛊王残魂。虚影声音沙哑,如跨越千年传来:“守槐族之血,封!”
古玉槐木符文与金蚕蛊蓝光交融,形成一道旋转的光幕,硬生生将蛊王残魂压回裂隙。黑巫教首领见状,猛然自爆蛊核,血肉化作黑雾注入裂隙:“蛊王未灭,终将归来!”
陆左强忍魂魄剧痛,将金蚕蛊按入裂隙核心,蓝光与古玉符文锁链交织,符文如金蛇缠入蛊王残魂。蛊王嘶吼愈发凄厉,血光却逐渐黯淡,最终被古玉符文拉入裂隙深处。封印裂隙轰然闭合,蚀魂峡地脉轰鸣渐止,血池归于死寂。
但陆左身躯却猛然一震,金蚕蛊蓝光与暗红流光彻底融合,额角槐木纹裂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古老的蛊王印记。他闭目长叹,声音沉稳却隐含沉重:“蛊王残魂……封了。但力量……在我体内。”
黄菲银针锁链垂落,蚀魂粉瓶空空如也,她望向陆左,声音沙哑:“代价……是什么?”
萧克明剑符锁链收起,掌心雷光消散,他望向苗疆天际,符文映出远山轮廓:“苗疆的劫,未止。但……我们守住了。”
天际残阳如血,蚀魂峡焦土之上,三人身影沉默而立。远处,一道模糊的人影自虚空裂隙闪现,黑袍残破,面具碎裂——竟是陨星谷逃脱的黑巫教残党,他伸手抓向蚀魂峡残留的黑气,嘶哑低笑:“蛊王……终会醒来。苗疆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人影遁入虚空,黑气残脉被带走一缕。陆左额角蛊王印记微光闪烁,他握紧金蚕蛊,蓝光与暗红流光交织:“追。黑巫教的根……必须斩尽。”
黄菲与萧克明点头,三人身影再次消失在蚀魂峡残夜中。苗疆山脉深处,地脉微光隐隐流转,仿佛沉睡的巨兽仍在呼吸。孤星虽寂,余烬未灭,新的暗影已在虚空裂隙的彼端,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