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沙华的约定(1/2)
一、七岁相逢,昙花初绽
暮色渐沉,维塔部落的篝火在石砌广场上噼啪作响。七岁的维多利亚·昙攥紧袖口暗藏的毒针,垂眸跟在酋长身后走向议事帐篷。她记得师父的教诲:“今夜,你要成为维塔部落的‘女儿’,成为酋长最信任的刀刃。”
三年前,昙花教教主维多利亚·若将襁褓中的她遗弃在雪原,任其自生自灭。濒死之际,她却被若亲手救回,从此成为教中工具——五岁学毒术,六岁习暗杀,七岁,被送往敌营深处。
部落孩童的嬉闹声从篝火旁传来,维多利亚抬头,瞥见一个银发少年倚在石柱旁。他约莫十岁,眉间缀着一枚赤色宝石,月光下如血滴凝滞。少年的目光扫过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莫莫利亚,带新来的妹妹熟悉营地。”酋长的声音响起。少年懒散起身,走近时,她闻到他衣袍上沾染的草药气息,与昙花教常用的迷香迥异。
“我叫莫莫利亚·逸。”他忽然蹲下身,与她平视,“听说你是被狼群叼来的孤儿?真可怜。”指尖轻点她发间沾的草屑,动作却像在试探暗器机关。
维多利亚心跳骤停。传闻维塔部落干儿子莫莫利亚擅辨毒物,她袖中的针尖已渗出冷汗。然而少年忽而大笑,从怀中掏出一株枯黄的昙花:“我父亲说,昙花一现,却能在人心底生根。你信吗?”
她未作答,指尖却不自觉抚上花瓣。昙花教以昙花为图腾,她自幼被灌输“花开即死”的教义,可这株枯花竟让她想起雪原濒死时,师父袖中一闪而过的、真正的昙花香气。
“今晚跟我睡帐篷。”莫莫利亚忽拽起她的手,走向营地边缘的毡帐。维多利亚被突如其来的亲昵惊住,袖中毒针险些滑落。少年却自顾自念叨:“我讨厌和那群臭小子挤,你来了正好。”
帐内烛光摇曳,莫莫利亚摊开兽皮地图,指着一处山谷:“明早带你去采药,我父亲说那里有治我旧伤的灵药。”维多利亚凝视他脊背——传闻中,莫莫利亚幼年曾被敌部刺穿左肺,却奇迹般活了下来。
“你为何不怕我?”她终于开口。少年转头,宝石在烛光中流转:“你身上有昙花的味道,和我一样,被诅咒的‘药引’。”他轻笑,指尖划过她颈侧动脉,“若你敢背叛,我会先尝到你的血。”
夜半,维多利亚蜷缩在角落,听着少年平稳的呼吸。袖中毒针仍蓄势待发,她却想起枯昙花瓣上,他指尖留下的、微不可察的温暖。窗外,一朵真正的昙花在月光下悄然绽开,花瓣如血,转瞬即逝。
二、血色山谷,药引之殇
次日清晨,维多利亚被莫莫利亚摇醒时,晨曦正穿透帐篷缝隙,在他银发上镀上一层薄金。少年将药篓扔给她,腰间匕首轻晃:“今日采的药,能救我的命,也能要你的命。”
两人避开部落哨岗,沿着蜿蜒山道向血色山谷行进。维多利亚注意到莫莫利亚步履间刻意掩藏的跛足——那应是旧伤留下的后遗症。途中,他忽停在一株紫藤前,指尖轻触花瓣:“这花有毒,但若与昙花茎叶配伍,能解维塔部落特有的蛇毒。”
她心头一颤。师父曾提及,维塔部落的蛇毒正是昙花教的克星。莫莫利亚此言,是试探,还是无心之语?
行至谷底,腥红雾气弥漫,彼岸花如血海般铺展。莫莫利亚忽然捂住胸口,面色煞白:“就是这里……父亲说,那株‘活昙花’能治我肺腑之伤。”他指向岩缝间一株通体血红的昙花,花瓣却逆常理地始终舒展。
维多利亚袖中毒针蓄势,师父的命令在耳畔回响:“取活昙花,并验证莫莫利亚是否身怀维塔部落的秘宝‘赤血石’。”然而,当她靠近昙花时,岩缝深处忽传来蛇嘶。数条赤鳞毒蛇自花根窜出,直扑莫莫利亚。
“小心!”她本能地推开少年,袖中毒针射向蛇群。莫莫利亚却反手将她按在身下,匕首斩断袭来的蛇尾。腥血溅上他眉间宝石,映得赤色愈发妖异。
“你为何救我?”他喘息间,指尖抚过她颈侧,与昨夜相似的动作,却带着惊魂未定的颤意。维多利亚盯着他腰间的赤血石——那正是任务目标。但此刻,他眼中闪烁的,分明不是敌意。
蛇群退去后,莫莫利亚独自采下活昙花,根茎竟渗出暗红汁液。他忽将花递给她:“拿去,完成任务。但若你今日杀我,我保证,维塔部落会在三日内覆灭。”
维多利亚僵立原地。毒针已抵他背心,却迟迟未发。她想起昨夜枯昙花的香气,想起他笑称两人皆为“药引”的诅咒。远处,彼岸花随风摇曳,花叶永不相见。
“你信昙花一现的永恒吗?”莫莫利亚忽然问,将赤血石摘下,系在她腰间,“若信,便信我。这石头,不是秘宝,而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
暮色渐临,两人返回部落。维多利亚腰间赤血石滚烫,袖中毒针已收。她不知,莫莫利亚采药时,暗中在活昙花根茎涂抹了特制药粉——那会让验毒者误以为秘宝已被窃取。
帐内,维多利亚凝视烛光中少年包扎伤口的背影。他忽转身,宝石在伤处映出血色:“今夜,你我共守的约定,比昙花更短暂,却比永恒更重。”
窗外,彼岸花悄然绽放,花叶仍不相见,但风,将一缕花香与叶息,第一次送至彼此鼻尖。
三、信笺焚烬,逆命之芽
维多利亚将赤血石藏入帐内暗格时,指尖颤抖如风中昙花。窗外,维塔部落的巡逻队正举着火把搜寻,酋长的怒吼声穿透夜色:“赤血石被盗,莫莫利亚,你可知罪?”
她望向熟睡的莫莫利亚,他胸口的绷带渗出血痕,眉间宝石在烛光下暗红如凝固的诅咒。昨日山谷中,他涂抹活昙花根茎的药粉已生效——验毒者宣称秘宝被窃,而真正的赤血石此刻正躺在她掌心。
帐帘忽被掀开,一封信笺裹着毒镖钉入木柱。维多利亚拆开封蜡,熟悉的昙花教暗纹刺痛眼底:“任务失败,即日起,取莫莫利亚心脏,以血祭昙花。”
信纸在她手中蜷缩成灰。师父的字迹如毒蛇缠上脊骨,而榻上的少年呼吸均匀,银发间竟落着一片昨夜山谷带回的彼岸花瓣——花叶本不相见,此刻却诡异地共生。
“你醒了?”莫莫利亚睁眼,瞥见她攥紧的信笺残片。他忽坐起,扯开绷带露出狰狞的伤疤:“维塔部落信奉赤血石能延命,却不知,它只是我母亲……被夺走的‘药引’。”他指尖划过疤痕,如抚过一道宿命裂痕。
维多利亚喉头哽住。传说中,维塔部落曾掠夺邻族圣女,其子嗣被烙下诅咒印记——那正是莫莫利亚眉间宝石的由来。
“你可知,昙花教为何以昙花为图腾?”莫莫利亚忽问,将一片枯昙花瓣置于掌心,“因为真正的昙花,能在死地重生。”他引燃信笺,火光映出他眼底燃烧的某种执念:“若你今夜杀我,我便如昙花凋谢;若你违抗教令……我们或许能种出一株,花叶同生的彼岸。”
帐外,酋长的脚步声逼近。维多利亚袖中毒针再次蓄势,却听见莫莫利亚轻笑:“你信吗?我早在你发间嗅到了背叛的气息,却仍愿赌一场。”他忽扯断她一缕发丝,缠于赤血石上:“这发丝,便是我们的新约——若你动手,我便点燃它,让维塔部落知晓,你才是真正的叛徒。”
僵持间,帐外传来厮杀声。一名黑袍人破门而入,正是昙花教暗使:“教主令,即刻取心!”匕首直刺莫莫利亚,维多利亚却本能地挡在他身前,毒针射出,暗使喉间血涌。
“你选了逆命的路。”莫莫利亚抚过她挡在身前的手臂,宝石映出血色誓言,“从此,你我便是共生之昙,死地同根。”
火光中,赤血石与发丝纠缠,窗外彼岸花忽在风中摇曳出罕见的叶影——花叶虽未相触,却似在暗夜里,悄然生长出相偎的轮廓。
四章:秘洞觉醒,共生之契
夜色如墨,维多利亚与莫莫利亚踏着满地彼岸花瓣逃离维塔部落。身后,追兵的喊杀声与火把的光影在山谷间蜿蜒,如一条噬人的赤蛇。莫莫利亚跛足疾行,银发在风中狂舞,眉间宝石随着心跳闪烁,仿佛燃烧的诅咒。
“跟我来。”他忽拽起维多利亚的手,转入一处被藤蔓遮蔽的岩洞。洞壁渗出的水珠凝成寒雾,石缝间零星点缀着逆生长的昙花——花瓣朝下,根系向上,违逆天地常理。维多利亚顿觉窒息,这洞中景象,竟与昙花教禁地密卷中的“逆生洞”插图如出一辙。
“这里……是维塔部落禁地。”莫莫利亚点燃火折,洞深处豁然显现一座石台,台上刻满古怪符文,中心嵌着一枚与赤血石同源的黑玉,“我母亲临终前告诉我,这洞能唤醒共生之契。”
维多利亚袖中毒针本能绷紧,却见他撕开衣襟,露出胸膛上蜿蜒的赤色纹路——那诅咒印记竟与洞壁符文同源。莫莫利亚将黑玉按入纹路中心,石台骤然震颤,血光如藤蔓般从符文蔓延至两人脚下,将他们的影子绞缠在一起。
“共生之契,需以血为引。”他声音沙哑,掌心划开一道血痕,“你我已共饮过蛇毒,发丝与赤血石相缚……今夜,让这洞见证我们的逆命。”血滴入符文,洞顶昙花骤然绽开,花瓣与根系同时生长,首次实现了花叶同生的奇景。
维多利亚被无形的力量拽向石台,她挣扎间瞥见莫莫利亚眼中燃烧的执念:“你信昙花一现的永恒吗?我们便是那株逆生的昙花——死地同根,共生不灭。”他的血与她掌心伤口相融,符文锁链般缠上她手腕,烙下一道与他诅咒印记相似的赤纹。
洞外追兵的脚步声逼近,但洞内血光已织成屏障。维多利亚在剧痛中听见莫莫利亚低语:“从此,你痛则我痛,你亡则我亡……这契约,比昙花教的毒誓更牢不可破。”
当追兵踏入洞口的刹那,血光爆涌,洞壁昙花凋零成灰,符文锁链却将两人裹入虚空。再睁眼时,他们已立于千里之外的雪原——正是维多利亚被遗弃之地。雪中,一株真正的昙花悄然绽放,花叶同生,根茎却浸在莫莫利亚眉间宝石滴落的血珠中。
“这便是共生之契的代价。”莫莫利亚抚过她腕间赤纹,“我们共享生命,也共享诅咒。但总比……独自在永夜中枯萎好。”
远处,昙花教的追兵黑鸦般掠来,雪原上,两人的影子在共生赤纹的联结下,如彼岸花的花叶,终于违逆宿命,相偎而生。
五、追忆之渊,双生之毒
雪原的风裹挟着追杀者的马蹄声逼近,维多利亚与莫莫利亚在共生赤纹的牵引下踉跄奔逃。莫莫利亚忽捂住胸口,银发间渗出冷汗——共生契约正将维多利亚被毒镖划伤的剧痛传导至他体内。他咬破唇瓣,血珠滴落雪地,却仍拽紧她的手:“记住,痛是共生的印记,也是活下去的证明。”
前方断崖陡立,崖底幽蓝雾气翻涌,名为“追忆之渊”的禁地。渊中传说栖息着吞噬记忆的邪兽,亦是昙花教囚禁叛徒的炼狱。维多利亚袖中毒针蓄势,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黑袍身影:“维多利亚·昙,教主亲临,还不束手就擒?”
黑袍掀开,昙花教教主维多利亚·若的面容在月光下浮现——与维多利亚·昙竟有七分相似。若的目光扫过两人腕间赤纹,冷笑如刀:“共生之契?有趣。但叛徒与孽种,终究要葬在追忆之渊。”
莫莫利亚忽将维多利亚推向崖边,自己拦在教主面前:“若要取她,先踏过我的尸骨。”他眉间宝石骤亮,渊底传来邪兽嘶吼,藤蔓自渊壁暴起缠向若。然若袖中甩出毒雾,藤蔓顷刻枯萎,邪兽哀鸣坠渊。
维多利亚欲掷毒针,却觉腕间赤纹灼痛——莫莫利亚正承受她体内残留的毒镖余毒。她咬牙撕开衣襟,露出共生赤纹:“教主,您可曾想过,这契约……能反噬施毒者?”她将毒镖伤口对准若,契约之力竟将毒素逆流,若的面容瞬间浮现青紫蛛纹。
“双生之毒,共生之罚。”莫莫利亚咳出血沫,渊底雾气却诡异地聚成漩涡,映出两人幼时记忆:七岁雪原初遇,莫莫利亚被邪兽撕咬时,维多利亚的襁褓中渗出昙花香;逆生洞符文,竟与若教主密室中的古籍残页同源。
“原来……我们都是被诅咒的药引。”维多利亚颤声。若嘶吼着斩断毒雾,渊底却传来更古老的吟诵。共生赤纹骤然爆裂,两人被漩涡吞没,坠入记忆与现实的夹缝。
再睁眼时,他们立于渊底石台,四周悬浮着破碎的记忆光球。莫莫利亚拾起一球,画面浮现:圣女被锁链贯穿琵琶骨,赤血石从她腹中取出,婴儿啼哭中,若的面容狰狞如恶鬼。
“你母亲……是被若夺走药引的圣女。”维多利亚嗓音发颤。莫莫利亚宝石碎裂,邪兽虚影自渊底涌出,嘶吼着啃噬若的追兵。然若掷出毒阵,光球尽数爆裂,记忆碎片化作利刃刺向两人。
共生赤纹在剧痛中发出共鸣,维多利亚与莫莫利亚同时抬手,契约之力竟将碎片凝成昙花屏障。屏障绽开时,花叶同生的光芒吞没若的毒阵,渊底传来圣女残魂的叹息:“双生之毒,终成破咒之钥……”
追杀声渐远,渊底昙花屏障却开始凋零。维多利亚抚过莫莫利亚胸口的伤,共生之痛如荆棘缠绕,但他们的影子在残光中,比任何时候都更紧密地交叠在一起。
六、枯渊秘语,轮回之种
渊底昙花屏障碎裂的刹那,维多利亚与莫莫利亚被共生赤纹拽入一片混沌虚空。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唯有腕间赤纹闪烁着微弱血光,指引他们跌落在一片焦土之上。
四周是追忆之渊干涸后的枯渊,曾经的幽蓝雾气凝成暗紫色结晶,满地残破的记忆光球如碎裂的星辰。莫莫利亚踉跄着拾起一颗光球,画面浮现:圣女被锁链悬于祭坛,若教主手持赤血石,低语着“轮回之种”的咒文。光球骤然爆裂,结晶地面涌出藤蔓,缠向两人脚踝。
“若想利用药引制造轮回之种……”维多利亚咬牙,袖中毒针射向藤蔓,却如击虚雾。共生赤纹忽灼痛,她与莫莫利亚同时听见若的冷笑从虚空传来:“双生之毒?不过是我布下的局。你们的共生,正是药引成熟的养分。”
莫莫利亚眉间宝石残片迸发幽光,邪兽虚影自焦土中嘶吼而出,化为一道屏障。维多利亚注意到他掌心渗出的血珠正被结晶吸收,焦土深处传来诡异的脉搏声——仿佛大地本身便是某种活物。
“这枯渊……是若的炼炉。”莫莫利亚咳血,银发间渗出共生契约的反噬黑纹,“她用圣女残魂与邪兽之力,试图培育能操控生死的轮回之种。而我们,便是最后的两枚药引。”
共生赤纹骤然紧缩,两人被无形的力量压向焦土中心。维多利亚瞥见结晶中浮现无数面孔——有维塔部落战士,有昙花教黑袍,皆被藤蔓贯体,化作养分。她忽想起幼时被师父灌下“昙花蛊”的记忆,那蛊虫竟与此刻结晶中的纹路相似。
“必须毁掉轮回之种的核心。”莫莫利亚撕开衣襟,露出胸膛上蔓延的共生赤纹与诅咒印记,二者竟在焦土脉搏声中交融,“但代价是……共生契约的终结。”
维多利亚袖中毒针颤抖。若的虚影在虚空中狞笑:“选择吧,叛徒。共生灭,则轮回成;契约存,则药引亡。”共生赤纹灼痛加剧,她与莫莫利亚的呼吸、心跳逐渐同步,仿佛融为一体。
莫莫利亚忽将赤血石按入焦土中心,邪兽虚影吞没两人。剧痛中,维多利亚听见他低语:“昙花能在死地重生……我们的契约,或许也能。”共生赤纹爆裂,血光与结晶交织成漩涡,轮回之种的脉搏声戛然而止。
枯渊轰然坍塌,结晶化为灰烬。维多利亚瘫倒在废墟中,腕间赤纹黯淡如将熄之火。莫莫利亚银发间黑纹褪去,眉间宝石却凝成一枚新芽——形似彼岸花,却花叶同生。
虚空裂开一道缝隙,若的怒吼与追兵身影逼近。莫莫利亚将新芽种入维多利亚掌心伤口,共生赤纹骤然复苏,带着前所未有的生机。他轻笑,如七岁雪原初见时的狡黠:“这叫轮回之种的逆芽,从此,我们的共生……有了轮回的可能。”
废墟之上,彼岸花逆芽破土而出,花叶相偎。共生赤纹在风中摇曳,如一道违逆宿命的誓言。
七、虚空裂隙,时影交错
废墟的余烬尚未冷却,维多利亚掌心逆芽的根系便已刺入血肉,共生赤纹在疼痛中迸发出诡异的银光。莫莫利亚忽捂住眉间新生的花苞,银发无风自动:“若的虚空裂缝……在吞噬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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