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潜入研究所与“祖宗”的“演技”（2/2）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铁锈味，像大胤朝太医院里熏的艾草香掺了血渍，呛得我肺管子发疼。我猫腰避过天花板垂下的星骸虫茧，消防斧刃擦过地面时，青黑色纹路在斧刃上亮起——三百年前钦天监用来标记星象的“荧惑守心”纹，此刻正与研究所地砖下的星芒石碎片共鸣。
“祖宗，这破地方比鬼屋还瘆人。”肥仔的哭丧脸在荧光灯下泛着青白，他圆滚滚的身子卡在通风管道里，巧克力碎屑簌簌落在我肩头，“墨哥，咱能先找吃的不？”
墨宸的刀尖精准地挑开一枚虫茧，黑眸扫过走廊尽头的电子屏：“苏阮，看那。”蓝光映出他战术背心撕裂的破口，那里露出的星芒伤疤正与我袖袋里的玉佩共振，淡金纹路像极了大胤朝皇室专用的缠枝莲纹。
电子屏上跳动的星芒图案突然组成大胤朝的星图，我按住肥仔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叫，斧头刃精准地劈开控制台——三百年前钦天监绘制的《星图谶纬》残卷，正以数据流的形式在屏幕上流淌。扳手的机械臂突然失控，金属关节在星芒能量中震颤：“姐！这破系统用的是大胤朝的星象算法！”
“不可能。”我摸着屏幕上流转的北斗七星，青黑色纹路顺着指尖爬进主机，竟让所有监控画面变成望星台的星轨。墨宸的长刀劈断扑来的改造人，刀刃反射的光里，我看见自己手臂的咬痕与屏幕中央的星芒石图案重合。
“星芒石乃天外之物，引动混沌之息。”扳手的机械臂夹着打印出的资料，金属关节在“混沌之息”四个字上顿住，“三百年前的大胤朝钦天监，用星芒石做时空实验，结果玩脱了？”
培养舱的爆炸声突然震碎玻璃，龙姐的笑声从扬声器里渗出：“何止玩脱了？你们脚下的研究所，就是当年时空裂缝的封口！”无数星骸虫顺着管道涌出，它们甲壳上的纹路与我掌心的血珠连成一线，在地面绘出三百年前望星台崩塌的星象。
“肥仔！”我拽住想偷拿巧克力的外卖小哥，斧头刃劈开他脚下的压力板。三百年前钦天监的记忆碎片突然清晰——星芒石撕裂时空时，萧玦将平安符塞进我袖中，而现在，那枚平安符正与研究所中央的星芒石核心产生共鸣。
“血清在地下三层。”墨宸的刀尖挑起一块掉落的显示屏，蓝光映出他后颈与我玉佩呼应的伤疤，“但这里的病毒样本……”他话音未落，所有培养舱同时炸裂，变异体后颈的星芒石碎片与我手臂的咬痕共振，发出刺耳的高频声波。
“是混沌之息！”小雅的尖叫被扳手的电磁脉冲器打断。我看着资料上的基因图谱，三百年前的古篆与现代代码重叠——所谓的病毒，竟是星芒石能量与地球生物dna碰撞的产物，而研究所的血清，不过是用星骸虫唾液稀释的抑制剂。
“姐！你看这个！”扳手的机械臂突然卡住我的肩膀，金属关节在星芒能量中震颤，“苏阮·林薇，星芒抗体融合度100%，唯一宿主。”资料上的照片刺得我眼花——那是林薇的脸，却配着大胤朝司天监的星芒印记。
“不可能……”我踉跄后退，斧头刃撞上身后的玻璃柜。里面泡着的星芒石碎片突然发光，与我袖袋里的玉佩、墨宸后颈的伤疤、肥仔掉在地上的巧克力包装纸连成一线——所有星芒图案都在发烫，青黑色纹路顺着我的指尖蔓延，在掌心凝成北斗七星。
“她当然是唯一的。”龙姐的身影出现在全息投影中，她后颈的星芒纹身正在剥落，露出与星骸兽同源的能量核心，“三百年前钦天监血祭的星芒圣女，本该成为最强战士的养料。”无数改造人从天花板涌出，他们后颈的星芒石碎片与我手臂的咬痕共振，发出摄人心魄的嗡鸣。
“墨宸，”我握紧他带血的手，星芒能量在我们掌心流转成淡金纹路，“大胤朝有个传说，北斗第七星是战神的眼睛。”他挑眉，任由我用斧头刃割破掌心，黑血滴在资料上的星芒图案，竟让所有变异体凝滞在空中。
“祖宗又在编故事？”他的刀尖挑起我下颌，黑眸里映着三百年前望星台的星轨。
“真的。”我看着青黑色纹路爬上所有控制台，将病毒样本数据转化为大胤朝的星图，“当年穆桂英挂帅，用的就是北斗七星阵。”肥仔立刻接话，圆脸上还沾着巧克力：“所以姐，咱用星芒能量做巧克力味的血清？”
龙姐的怒吼震碎了全息投影，无数星骸虫组成她的形状扑来。我将玉佩按在控制台中心，青黑色纹路如活物般窜出，与研究所地下三层的星芒石核心共鸣。当所有星芒石碎片归位时，我听见三百年前的编钟声里，夹杂着萧玦的叹息：“苏阮，星芒归位，需以半身星芒为祭——”
“闭嘴！”墨宸的长刀劈开虫群，刀刃反射的光中，我看见自己手臂的咬痕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淡金的星芒纹路。扳手突然将整盒手雷塞进通风口：“姐！帛书说星芒抗体融合度100%会变成星骸兽！”
爆炸的气浪掀飞所有变异体，我接住他抛来的核心资料，上面大胤朝的蝇头小楷与现代基因序列重叠——我的抗体不是治愈病毒，而是在融合混沌之息，最终会变成第二个星骸兽。墨宸突然将我护在身后，他后颈的伤疤与我掌心的血珠共振，淡金纹路如星河般流淌。
”当星芒石核心的光芒吞噬整个研究所时，我看见肥仔抱着半块烧焦的巧克力，扳手的机械臂夹着完整的帛书，而小雅的急救包拉链上，那枚星芒石仿制品正在发出微光——三百年的时空乱流里，我们终究成了彼此的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