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解除婚约(1/2)
萧珩主动退让的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国公府引起了不小的波澜。虽未大肆宣扬,却也让核心家庭成员心知肚明。萧玦知道,这是他解除沈清辞与萧珩婚约的最佳时机,他必须抓紧时间,妥善布局,既要有理有据,又要顾全家族颜面,更要让外祖父与父亲认可他与沈清辞的感情。
连日来,萧玦除了处理府中日常事务,其余时间便都泡在国公府的宗祠与藏书阁。他要找的,是当年沈清辞母亲与国公夫人定下娃娃亲的隐情。
据他所知,沈清辞的母亲沈夫人与国公夫人是自幼一同长大的手帕之交,感情深厚。当年沈夫人意外怀有身孕,而沈清辞的父亲沈先生因故未能及时与沈夫人成婚,沈夫人家中又极力反对这门亲事,沈夫人走投无路之下,才求助于国公夫人。国公夫人念及旧情,又怜沈夫人处境艰难,便提议定下娃娃亲,让沈清辞日后嫁入国公府,既给了沈夫人一个安身立命的保障,也能让沈清辞有个好归宿。
但萧玦总觉得,此事并非如此简单。若只是单纯的念及旧情,国公夫人为何偏偏选择让沈清辞与当时年仅三岁的萧珩定亲?而非与其他世家子弟?这里面,定然还藏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他在宗祠的族谱与旧时的往来书信中仔细查找,终于在一封国公夫人写给沈夫人的私信中,找到了线索。
这封信写于三十年前,纸张早已泛黄,字迹却依旧清晰。信中,国公夫人提及:“……吾知你处境艰难,清辞腹中胎儿,实乃沈氏血脉,亦是昆仑一脉最后的希望。吾与你定下娃娃亲,并非一时兴起,实为遵你母亲遗愿,护清辞与腹中胎儿周全。待清辞长大,若遇命定之人,此婚约便可作废;若遇不到,国公府便会履行承诺,让她安稳一生。此乃权宜之计,望你知晓,亦望清辞日后勿怪……”
“昆仑一脉?”萧玦心中一动,联想到沈清辞手中的同心佩碎片,以及古籍中记载的同心佩源于昆仑之玉,他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联。
沈清辞的母亲,竟是昆仑一脉的后人!而沈清辞手中的同心佩碎片,便是昆仑一脉的信物。国公夫人定下娃娃亲,并非仅仅是为了护沈夫人周全,更是为了保护昆仑一脉的信物与传人。而“遇命定之人,婚约便可作废”这句话,更是关键——这说明,当年的婚约,本就是权宜之计,并非不可解除。
萧玦心中大喜,将这封信小心翼翼地收好。这封信,便是解除婚约的最有力证据。它不仅能证明当年的婚约并非牢不可破,更能说明,沈清辞的身份与常人不同,她与同心佩的渊源,早已注定了她的命定之人,并非萧珩。
找到了关键证据,萧玦便开始着手准备说服外祖父与父亲。
他首先找的,是父亲萧将军。
萧将军是武将出身,性格刚毅,却也重情重义。他对子女的幸福极为看重,虽注重礼教规矩,却也并非墨守成规之人。
萧玦将萧将军请到自己的墨韵斋,屏退左右,然后将那封私信递了过去,说道:“父亲,这是当年母亲与沈夫人定下娃娃亲时的私信,还请父亲过目。”
萧将军接过私信,仔细阅读起来。越读,他的眉头便皱得越紧。读完之后,他将信放在桌上,看向萧玦,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这……此事当真?清辞的母亲,竟是昆仑一脉的后人?”
“是。”萧玦点了点头,说道,“儿子也是刚刚才查到这些。当年母亲定下娃娃亲,实为权宜之计,目的是为了保护沈夫人与清辞,并非真心要让清辞与珩儿成婚。信中明确提及,若清辞遇到命定之人,婚约便可作废。”
“命定之人?”萧将军眼神一沉,看向萧玦,“你今日与我说这些,莫非是想说,你便是清辞的命定之人?”
“是。”萧玦没有丝毫犹豫,坦然承认,“父亲,儿子与清辞,确是命定之人。”
他将沈清辞手中的同心佩碎片、古籍中关于同心佩的记载,以及他与沈清辞之间共魂联结的奇遇,一一向萧将军说明。从梦中相见,到心意相通,从共享记忆,到感知彼此痛痒,他毫无保留地将他与沈清辞之间的一切,都告诉了萧将军。
“父亲,儿子知道,此事惊世骇俗,违背了礼教规矩。”萧玦的语气郑重而坚定,“可儿子与清辞的感情,并非一时冲动,而是命中注定。是同心佩的碎片牵引着我们走到一起,是共魂的联结让我们心意相通。我们经历了无数的困难与阻碍,却从未想过要放弃彼此。”
“珩儿已经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他也真心祝福儿子与清辞。”萧玦继续说道,“儿子今日向父亲坦白,并非是要逼迫父亲同意,而是希望父亲能了解真相,能认可儿子与清辞的感情。儿子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也愿意用一生去守护清辞,让她幸福。”
萧将军沉默了许久,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他看着萧玦眼中的坚定与深情,又想起了那封信中的内容,以及沈清辞这些日子在府中的表现——温柔、善良、坚韧,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他知道,萧玦素来沉稳懂事,若非情到深处,绝不会做出如此违背礼教之事。而共魂联结、同心佩之约,虽听起来荒诞不经,却也并非毫无依据。
“此事,我知道了。”萧将军终于开口,语气缓和了许多,“你与清辞的感情,我可以理解。但此事事关重大,不仅关乎你与清辞的未来,更关乎国公府的颜面与声誉。我无法独自做主,还需与你外祖父商议。”
“儿子明白。”萧玦点了点头,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父亲没有直接拒绝,便是有希望。
接下来,便是说服外祖父镇国公。
镇国公是国公府的掌权者,年近七旬,处事沉稳,极重规矩与家族荣誉。想要让他认可这桩违背礼教的感情,难度远比说服萧将军要大得多。
萧玦选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前往镇国公的书房。
镇国公正在书房中练字,见萧玦进来,便放下手中的毛笔,说道:“玦儿,你来了。坐。”
“外祖父。”萧玦恭敬地行礼,然后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近日府中之事,我已听说了。”镇国公开门见山,语气平静,“珩儿主动提出解除与清辞的婚约,此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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