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狩猎姐姐的游戏(1/2)
铅灰色的云层低悬在城市上空,将深秋的午后切割成一片不见天日的昏暗。苏清鸢坐在顾烬严专属的书房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桌上一本摊开的古籍,羊皮纸泛黄的页面上绘着扭曲的植物图谱,散发着陈年墨水与灰尘混合的气息。颈间的铂金项圈在动,她下意识地抬手按住——锁扣处的生辰石硌着皮肤,像一枚烧红的烙铁。
书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刺破了凝滞的空气。苏清鸢惊得一颤,看向来电显示——没有号码,只有一串跳跃的乱码。
“喂?”她拿起听筒,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苏小姐,” 电话那头是经过变声器处理的沙哑嗓音,像砂纸摩擦生锈的铁门,“想见到你那位‘发小’林屿吗?带上顾烬严书房里那枚镶嵌蓝宝石的袖扣,一个人来城西废弃的圣米迦勒教堂。别耍花样,我们盯着你。”
“林屿?”苏清鸢的心猛地一沉,“你们把他怎么了?!”
回应她的只有一阵刺耳的电流声,随即电话被挂断。她握着听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林屿不是已经……破产后远走他乡了吗?怎么会被绑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几乎能想象到电话那头阴冷的笑意。
是陷阱。一定是陷阱。
可万一是真的呢?万一林屿真的因为她而遭遇不测……苏清鸢不敢再想,抓起桌上那枚顾烬严常用的蓝宝石袖扣——那是他成年时苏振邦送的礼物,价值连城——塞进包里,趁保镖换岗的间隙,从书房后的消防通道溜了出去。
废弃的圣米迦勒教堂隐没在城郊的荒草丛中,哥特式的尖顶像一根刺入云层的朽骨,墙皮剥落,彩绘玻璃碎裂,只剩下黑洞洞的窗框,像魔鬼睁开的眼。苏清鸢踩着满地碎玻璃和落叶走进教堂,腐木与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祭坛上的十字架倾斜着,耶稣像的面部已经风化得模糊不清。
“林屿?你在吗?”她压低声音,心脏狂跳不止。
回答她的是一阵窸窣的响动,来自祭坛后方。苏清鸢握紧了包里的袖扣,一步步靠近,裙摆扫过堆积的杂物,发出“沙沙”的声响。就在她绕过祭坛的瞬间,一道黑影猛地从柱子后窜出,冰凉的刀锋抵住了她的脖颈!
“别动。” 沙哑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廉价香烟的味道。
苏清鸢浑身僵硬,能感觉到刀锋划破皮肤的刺痛,一丝血迹顺着颈侧流下,滴在铂金项圈的宝石上,晕开一小片妖异的红。“你们是谁?林屿呢?”
“少废话,把东西交出来!” 劫匪(如果那能被称为劫匪的话)的手臂勒得更紧,另一只手去抢她的包。
就在这时,教堂破败的大门“轰”地一声被撞开,刺目的光束从门外射入,照亮了满地狼藉。顾烬严站在门口,黑色风衣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红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像两簇燃烧的鬼火,死死锁定了祭坛前的场景。
“放开她。”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足以冻结血液的寒意。
劫匪显然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出现,惊慌之下刀锋更贴近苏清鸢的喉咙:“你是谁?别过来!”
顾烬严没有理会劫匪,只是一步步走进来,皮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苏清鸢身上,当看到她颈侧的血迹时,红瞳骤然收缩,一股骇人的杀意瞬间弥漫开来。
“我让你……放开她。” 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同时,他腰间的皮带扣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那是他随身携带的微型电击器启动的声音。
劫匪只觉得握着刀的手臂突然一阵剧烈的麻痹,“啊”地一声惨叫,匕首“哐当”落地。顾烬严已经到了近前,一脚将他踹飞出去,撞在倾斜的十字架上,发出痛苦的闷哼。
“顾烬严!” 苏清鸢惊魂未定,看着他蹲下身,用手帕轻轻擦拭她颈侧的血迹,指尖的力道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姐姐,” 他抬起头,红瞳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后怕,有愤怒,更有一丝病态的兴奋,“我说过,别离开我身边。”
“林屿呢?他们说绑架了林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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