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日常小浪漫(1/2)
秋风起时,溪田村的柿子树上挂满了红灯笼,林虎背着猎枪从后山回来,肩头除了猎物还斜挎着一个竹篓,里面是刚采的野山菊,金黄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他路过自家菜地时,特意摘了个最大的南瓜,想着苏晚意爱吃南瓜饼。
“林大哥,回来了?”苏晚意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额角沁着细汗,“今天怎么这么早?”
林虎“嗯”了一声,把猎物交给林溪处理,却把竹篓藏在身后,黝黑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山……山菊开了,好看。”
苏晚意这才看见他身后的竹篓,里面的野山菊开得正好,黄澄澄的一片,像撒了把阳光。“真漂亮,”她接过竹篓,凑到鼻尖闻了闻,“比镇上卖的菊花还香。”
林虎挠了挠头,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盒:“还有这个。”
木盒打磨得光滑细腻,是林虎常用的黄杨木。苏晚意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只木雕的小兔子,耳朵竖起,眼睛是两颗黑色的小珠子,憨态可掬。兔子的背上还趴着一只更小的虎头,爪子轻轻搭在兔耳上,模样亲昵。
“呀,这是你雕的?”苏晚意惊喜地抬头,“什么时候做的?”
“前几天……”林虎眼神躲闪,“看你……喜欢兔子。”
苏晚意确实喜欢兔子,觉得它们温顺可爱,曾随口跟林虎说过一次。没想到他一直记在心里,还偷偷雕了这么精致的木雕。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小兔子,触手温润,能感受到上面每一道刻痕都凝聚了林虎的心意。
“林大哥,你手艺真好,”苏晚意把木雕放在窗台上,“我很喜欢。”
林虎见她喜欢,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喜欢……就好。”
这便是林虎的浪漫,没有甜言蜜语,只有默默的行动和记在心底的偏爱。他不懂什么风花雪月,却记得苏晚意的每一句话,用自己擅长的方式给她惊喜。
转眼到了苏晚意的生辰,林虎天不亮就进山了,直到傍晚才回来,手里却没拿猎物,而是捧着一束罕见的蓝色野花。那花形似蝴蝶,花瓣蓝得像雨后的天空,在夕阳下泛着微光。
“这是……”苏晚意从未见过这种花。
“山那边……悬崖上的,”林虎喘着气,额角有擦伤,“叫‘蓝蝶花’,你……生辰,送你。”
苏晚意这才注意到他袖口的破洞和脸上的泥痕,显然为了采这花费了不少功夫,甚至可能有危险。“林大哥,你去悬崖了?多危险啊!”她心疼地帮他擦脸上的泥。
“没事,”林虎握住她的手,“你喜欢……就值。”
那束蓝蝶花被苏晚意插在最精致的瓷瓶里,摆在床头,每晚睡前都能看到。林溪凑过来看,惊叹道:“哥,你从哪儿采的?比嫂子绣的还好看!”
林虎只是笑,没说自己在悬崖边攀爬了多久,也没说为了这束花差点摔下去。对他来说,只要苏晚意开心,一切都值得。
到了冬天,新年将近,“山野礼盒”的生意格外火爆。苏晚意忙着绣制新年主题的绣品,常常在灯下坐到深夜。林虎心疼她,每晚都会给她端来热汤,还特意雕了个灯座,上面刻着缠枝莲纹,让灯光更柔和。
“林大哥,你看这个香囊样子怎么样?”苏晚意拿出设计图,上面是个虎头形状的香囊,里面可以放香料。
林虎凑过来看,粗糙的手指点着图纸:“这里……加点山茶花?”
苏晚意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听你的。”她知道,山茶花是林虎最喜欢的花,也是他们感情的象征。
新年前夕,林虎又送了苏晚意一份礼物——一个巴掌大的木雕梳妆盒。盒子表面刻着他们初遇的溪畔景色:流水、茅屋、还有一个背着柴的猎户和一个窗前绣花的女子。虽然线条简单,却惟妙惟肖。
“这是……”苏晚意看着上面的图案,眼眶有些发热。
“我……刻了很久,”林虎有些不好意思,“你……梳头用。”
梳妆盒里还放着一支新雕的玉簪,簪头是朵立体的山茶花,比成亲时送的那支更精致。苏晚意拿起玉簪,想起从初遇到成亲的点点滴滴,心里充满了暖意。
“林大哥,谢谢你,”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我很喜欢。”
林虎瞬间红了脸,像被点着的鞭炮,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半晌才憋出一句:“你……喜欢就好。”
林溪在一旁看得直乐,故意咳嗽两声:“哥,嫂子,开饭了!”
饭桌上,林虎不停地给苏晚意夹菜,把最大的鸡腿放进她碗里。苏晚意看着他笨拙却真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林大哥,你以后不用特意送我礼物,”苏晚意轻声说,“有你在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林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要送,”他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你……是我媳妇,该送。”
简单的话语,却让苏晚意心里甜滋滋的。她知道,林虎的浪漫藏在每一次打猎带回的野花里,藏在每一个精心雕刻的木雕里,藏在每一次默默的守护里。
溪畔的晚炊升起时,苏晚意坐在窗前梳头,看着梳妆盒上的溪畔景色,嘴角扬起幸福的微笑。林虎在院子里劈柴,时不时抬头看她,眼神温柔。林溪在绣坊里哼着歌,绣着苏晚意设计的虎头香囊。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木雕小兔子和蓝蝶花上,也照在苏晚意鬓边的玉簪上。这便是林虎的浪漫,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质朴的行动和深沉的爱意,如同溪畔的流水,默默流淌,却从未停止。而这份独特的浪漫,也让苏晚意明白,嫁给这个木讷的猎户,是她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惊蛰过后,溪田村的泥土里都透着潮气,苏晚意坐在绣坊里教妇人们绣春燕图样,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喉头,她连忙用帕子掩住嘴,脸色有些发白。王婶见状,连忙递过一杯温水:“晚意,怎么了?这几日总见你没精打采的。”
苏晚意接过水,心里隐隐有了猜测。自新婚以来,她的月信已迟了半月,加上连日来的嗜睡和干呕,莫不是……她下意识地抚上小腹,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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