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挡嗣炎者 人马俱碎(2/2)
带着全身力量,狠狠捅向因撞击而停滞、甚至倒地的战马和骑兵。
锋利的矛尖轻易洞穿皮甲,撕裂血肉!
人马的惨嚎声瞬间压过了一切!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伤口中激射而出,染红了盾牌和矛杆!
李嗣炎目光如电见战阵稳固后,双臂虬结的肌肉在重甲下贲张,那柄沉重的斩马刀被他拖在身后,此刻骤然扬起
他一步踏前,铁靴踩进血泥,腰身如弓般蓄力扭转,全身力量灌注于巨刃!
“斩!”
一声暴喝!黝黑的巨刃化作一道沉重的乌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横扫而出!
“咔嚓!噗嗤!”
挡在刀锋之前的一双马腿,应声而断!一匹高头大马惨嘶着向前扑倒,将背上的骑士狠狠甩飞!
李嗣炎毫不停留,巨刃顺势上撩,精准地劈开另一名试图策马冲来的骑兵胸腹!
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开山裂石的力量,专斩马腿劈杀落单骑士,在混乱的锋线上撕开一道血腥的口子!
摧锋营甲士在光环加持下,他们动作迅猛配合默契。盾牌猛地前顶撞开残敌,长矛毒蛇般刺出收回。
尤其那刘司虎,手中斩马刀舞得虎虎生风,势大力沉!他专挑因撞击而混乱的骑兵下手,刀光闪处闯贼俱惊!
屠杀!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失去速度、陷入重围的轻骑兵,面对武装到牙齿、阵型严整且士气如虹的重甲步卒,毫无还手之力!
刀剑砍在厚重甲叶上,只能徒劳地溅起火星,战马惊恐地原地打转,骑士绝望地挥舞着武器。
然后被四面八方刺来的长矛捅穿,或被推进的重甲刀手劈翻。
谷可成浴血酣战,状若疯魔!他亲眼看着老兄弟们如麦子般倒下,心在滴血!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全然不顾刺向自己的长矛,催动仅存的战马,高举腰刀。
以同归于尽的惨烈,直扑向那在阵前大开杀戒的李嗣炎!
“闯王麾下果毅将军在此!贼酋受死——!”
李嗣炎眼角余光,瞥见这决死冲锋,眼神一凝。
他看准谷可成冲来的轨迹,不闪不避,微微侧身蓄力。
就在对方刀锋即将及身的刹那,那柄沾满血肉碎骨的巨刃,带着千钧之力自下而上,划出一道致命的光弧!
“铛——噗!”
谷可成拼尽全力的一刀,砍在敌人的肩甲上火星四溅。
而李嗣炎的巨刃,却已如热刀切牛油般,斜斜劈入谷可成坐骑的脖颈,余势未衰嵌入谷可成的腰腹,几近腰斩!
战马悲鸣着轰然倒地,谷可成被巨大的力量和惯性狠狠带落,腰腹间巨大的创口鲜血狂喷。
他死死瞪着李嗣炎,口中嗬嗬作响,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这位闯王十八骑出身的老将,连同他最后的坐骑,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撞击点,副将党守素运气不佳。
他策马撞上的那面巨盾异常坚固,巨大的反冲力,让他坐骑瞬间失蹄前扑!
党守素猝不及防,被狠狠甩飞出去,头盔重重磕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当场昏死过去。
随即被涌上的摧锋营甲士,像拖死狗般拽进了盾阵后方,刘司虎眼尖知道是条大鱼,立刻吼道:“捆结实了!待会老子替你们向主公请赏!!”
“好勒!谢谢虎哥!”
“虎哥仗义!”
随着谷可成战死,党守素被俘,残存的闯军骑兵彻底崩溃了。
他们失去了指挥,像无头苍蝇在钢铁丛林中乱撞,然后被无情地收割。
不知不觉间战斗早已结束,洼地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闯军两千精骑(含最初箭雨损失),几乎全军覆没。
摧锋营五百甲士依托重甲和阵型,仅付出了十余人伤亡的代价,且多为被马匹高速冲撞所伤。
随着常胜军的辅兵涌出,开始打扫战场,李嗣炎这才发现收获颇丰,尤其是完好或轻伤的战马,竟收拢了六百余匹!
但更多的马匹则倒毙在箭雨、滚石和方才的撞击之中。
刘司虎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看着堆积如山的马尸,啐了一口:“可惜了,这些上好的脚力。”
“没什么可惜,迟早我们将拥有更多的马匹。”
李嗣炎拄着滴血的巨刃,站在尸山血海之中,三层重甲上布满刀痕箭创,挂满了血污。
他有些担忧地望向东方,那里刘宗敏的主力,还被堵在狭窄的山道上,由曹变蛟、云朗负责阻击援军,除了火炮外能带的都带上了。
“希望一切顺利,..........命刘豹为前锋!等收拾完这里之后,快速向永州方向机动!”
《圣武本纪》载:
崇祯十五年闰十一月,中祖(李嗣炎)引军自九里关南走,闯将刘宗敏、贺锦督步骑三万穷追。
至应山境三台山,地势险绝,林壑幽深。
中祖察其地,乃令曹变蛟设伏于山坳,自率摧锋劲卒隐于林莽。
先使羸卒弃辎重银钱于道,佯作溃乱,诱敌轻进。
贼先锋谷可成、党守素,率精骑三千果入彀中。
伏发,矢石如雨,贼骑大乱,毙伤甚众。
复以重甲摧锋营列阵邀击于隘,贼骑恃勇冲阵,人马困顿,矛戟不能破重铠。
中祖亲持丈许巨刃,当先陷阵!刃锋所向,人马俱碎!甲胄为之赤!
阵斩贼骁将谷可成(乃闯逆十八骑旧部),生擒党守素,摧锋猛士刘司虎等乘势奋击,如虎搏羊群。
是役,歼贼精骑二千余,获健马六百匹。摧锋营损卒十余人耳。
闯军前锋尽丧,为之夺气。中祖遂得从容引军西去。
(有看到圣武本纪的书友,能不能帮咱在后面标记一下,我要改一下那个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