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后宫一角:温婉娘娘的试探(1/2)
自打那日被“幽梦”花瓣和靖王大佬的双重惊吓(“一个要命!一个要钱…啊不,要命还要人!”)洗礼过后,林微在微澜院过上了更加“水深火热”的生活。
具体表现为:白天疯狂啃书(“前朝工匠笔记读得我头秃!这都写的什么鬼画符!”),晚上偷偷捣鼓机关(“复刻失败n次!浪费材料心疼死!”),睡前还得按时服用靖王特供“万能解毒丹”(“味道像薄荷味洗衣粉!吃了会不会泡泡吐出来啊?!”),并且把那枚象牙梳供得更高了(“早晚三炷香!求大佬别现身!”)。
“社畜996都没我拼!我这简直是在用生命‘合作’!” 她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对着铜镜哀嚎。
春桃在一旁忧心忡忡:“小姐…您最近脸色好差…要不…歇歇吧?”
“歇?”林微悲愤地一拍桌子(“手好疼!”),“怎么歇?外面有看不见的黑手想弄死我!里面有座冰山逼我干活!我敢歇吗?!我歇了谁给我发‘工资’…哦不,是解药啊!”
春桃:“…” “小姐好像疯了…”
然而,就在林微以为自己即将在知识的海洋(“和毒药的威胁下”)溺亡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喘息”机会来了——
宫中传来消息,因太后娘娘近日凤体违和,心情郁结,特恩准各王府及勋贵之家有品级、且“心思灵巧”的女眷,可分批入宫陪伴说话,以解烦闷。
永宁侯府自然也收到了旨意。
张氏接到旨意时,激动得差点把帕子绞烂!“天赐良机!天赐良机啊!若能得了太后青眼…萱儿的婚事…侯府的前程…” 她立刻开始盘算带哪个女儿去。
林萱自然是首选。张婉如作为侄女,品级不够,但张氏琢磨着可以让她以“陪伴”林萱的名义跟着去蹭蹭脸熟。
至于林微…张氏本来压根没想带她。但不知为何,传旨的太监特意补充了一句:“太后娘娘听闻永宁侯府七小姐近日…于机关巧术上颇有心得,娘娘素喜新奇玩意儿,特让咱家问问…七小姐可愿一同前往,或许能…博娘娘一笑?”
张氏当时脸就绿了!“那个孽障!什么时候入了太后的耳了?!肯定是靖王!肯定是他在背后搞鬼!” 但她再不愿意,也不敢违逆太后的意思(“虽然是‘问问’,但谁敢说不啊!”),只能咬牙切齿地派人通知林微准备。
消息传到微澜院,林微的第一反应是:“卧槽?!太后点名?!我又火了?!这次是因为‘奇葩’人设吗?!”
第二反应是:“不对!这肯定是萧玦的手笔!他想干嘛?把我塞到太后眼皮子底下?方便监视?还是…另有所图?!”
“绝对是升级版的鸿门宴!” 她内心警铃大作,但…敢不去吗?不敢。
于是,在张氏母女嫉妒得快要喷火的目光中,林微再次被拖起来,换上那身月白软烟罗(“大佬指定皮肤!不敢不穿!”),插上那支白玉兰簪(“虽然觉得像孝帽…”),怀着上坟般的心情,再次踏上了进宫之路。
这次的目的地是太后的宁寿宫。
与皇帝乾元殿的威严肃穆不同,宁寿宫更显富丽堂皇,处处透着一种沉淀的奢华和…慵懒的压迫感。空气中弥漫着名贵香料和药草混合的复杂气味。
林微低着头,跟在张氏和林萱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存在感。
太后并未在正殿接见她们,而是在一处温暖如春、摆满了各色珍奇花卉的暖阁里。这位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看起来精神确实有些倦怠,斜倚在软榻上,面容慈和,眼神却依旧锐利,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威仪。
张氏带着林萱和林微上前行礼问安,说了好些吉祥话。
太后随意地摆了摆手,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林微身上,带着一丝好奇:“你就是永宁侯府那个…鼓捣出‘玲珑匣’的小丫头?”
林微心里一紧,赶紧低头:“回、回太后娘娘…臣女愚钝…胡乱做的…惊扰了圣驾…臣女罪该万死…” (“标准答案!背诵全文!”)
太后似乎轻笑了一下:“起来吧。哀家老了,就喜欢看些新鲜玩意儿。你那匣子…虽然出了岔子,想法倒是有趣。听说…靖王还赏了你些前朝工匠的笔记?”
林微后背瞬间冒出冷汗:“卧槽!太后连这都知道?!萧玦你这大嘴巴!” 她赶紧道:“是、是王爷垂怜…赐下些粗浅杂书…臣女、臣女正在苦读…” (“努力塑造好学人设!”)
“哦?读得如何了?”太后似乎来了兴致。
林微硬着头皮,挑了点笔记里最浅显、最“人畜无害”的小机关原理(“比如自动喂鸟器…”),磕磕巴巴地解释了一遍。
太后听得倒是挺认真,末了点点头:“嗯…是有些巧思。难怪玦儿对你另眼相看。”
林微:“…” “太后奶奶!您这话我没法接啊!” 她只能把脑袋埋得更低。
坐在下首的张氏和林萱,脸色已经难看得像吞了苍蝇一样。
又闲话了几句,太后似乎有些乏了,便让她们自去御花园逛逛,等候赐宴。
一出宁寿宫,张氏就狠狠剜了林微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哼!倒是小瞧你了!攀不上靖王,竟打起太后的主意了!” 说完,便拉着林萱气冲冲地往人多的地方去“偶遇”其他贵人了,显然不想再管林微。
林微乐得清静,带着春桃,尽量往人少僻静的地方溜达,只想赶紧熬到时间走人。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她躲在一处假山后面,偷偷研究石头上天然形成的奇特纹理(“职业病犯了!”)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温婉柔和的声音:
“这位…可是永宁侯府的七小姐?”
林微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只见一位身着淡紫色宫装、容貌清丽、气质温婉柔美的年轻妃嫔,正带着一名侍女,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她。那笑容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分热络,又带着天然的亲和力。
“生面孔?哪位娘娘?” 林微心里嘀咕,赶紧行礼:“臣女林微…见过娘娘…” (“不知道品级!统称娘娘总没错!”)
那妃嫔微微一笑,抬手虚扶:“七小姐不必多礼。本宫封号‘端’,居一宫主位。” 声音如泉水叮咚,悦耳动听。
“端妃?” 林微快速搜索记忆(“恶补的宫廷知识上线!”)——端妃,四皇子生母,出身清流文官之家,素以性情温婉、与世无争着称,在宫中口碑极佳,但似乎并不十分得宠。
“低调实力派?找我干嘛?” 她心里警惕,面上却愈发恭敬:“臣女不知是端妃娘娘,失礼了…”
端妃笑容温和,走上前来,目光落在她发间的白玉簪上,似是随口赞道:“这簪子…倒是雅致,很衬七小姐。”
林微心里咯噔一下:“又看簪子?!这簪子是有什么魔力吗?个个都盯!” 她赶紧低头:“娘娘过奖了…”
“本宫方才在太后处,听闻七小姐对机关之术颇有研究?”端妃语气轻柔,仿佛只是闲聊,“真是难得。这深宫寂寞,本宫有时也爱看些杂书,倒是…与七小姐有些同好呢。”
林微:“…” “大佬!您这‘同好’我可高攀不起!” 她干笑:“臣女、臣女只是略懂皮毛…不敢与娘娘相提并论…”
端妃似是无奈地轻笑摇头:“七小姐过谦了。能得靖王殿下亲自指点…怎会是皮毛?” 她话锋轻轻一转,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听闻…殿下近日忙于查办寿宴一案,似乎…颇有进展?七小姐可知…那胆大包天、竟敢在御前动手脚的恶徒…可曾抓住了?”
林微心脏猛地一缩:“来了!试探来了!” 她立刻进入“傻白甜”模式,一脸“茫然”加“后怕”:“回娘娘…臣女、臣女不知…王爷公务…岂是臣女能过问的…臣女只知…那日、那日吓死人了…” (“装傻!使劲装傻!”)
端妃看着她,眼神温和依旧,却似乎更深了些:“是吗?本宫还以为…七小姐与王爷…相熟些…”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说起来…那日寿宴,本宫也在场,真是惊险万分…幸好陛下洪福齐天…只是,闹出这般大事,竟至今未能查明真凶…也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连累七小姐受此惊吓…”
她微微蹙眉,似是无意地轻声道:“这宫内宫外…近日也是风声鹤唳…连四皇子前日想去南苑马场跑马,都被侍卫拦了回来,说是…靖王殿下下令戒严…也不知在查些什么…真是…” 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只是又叹了口气。
林微听得头皮发麻:“高级绿茶!绝对是高级绿茶!句句温柔!句句带钩子!” “先是试探我和萧玦的关系!又暗示案子没进展!最后还看似抱怨实则打探萧玦的动向!这水平!张婉如给她提鞋都不配!”
她赶紧把脑袋摇成拨浪鼓:“臣女、臣女什么都不懂…只、只盼着王爷早日查明真相…还、还侯府一个清白…” (“坚守人设!一问三不知!”)
端妃见她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捉摸的神色,随即又恢复温婉笑容:“是本宫多言了。只是见七小姐面善,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七小姐莫要见怪。”
她从腕上褪下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亲手拉过林微的手,就要给她戴上:“今日与七小姐投缘,这小玩意儿…便赠予七小姐把玩吧。”
林微吓得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无功不受禄!何况是毒苹果!”),连连后退:“使不得!娘娘!这太贵重了!臣女万万不敢受!” (“碰瓷!绝对是碰瓷!”)
端妃的手顿在半空,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几不可查地淡了些:“七小姐这是…看不上本宫的赏赐?”
林微后背冷汗直冒,赶紧跪下:“臣女不敢!臣女、臣女只是…身份低微…不配娘娘如此厚赏…且、且宫中规矩…臣女不敢逾越…” (“搬出宫规保命!”)
端妃静静看了她片刻,忽然轻笑出声,将镯子收回:“罢了。既然七小姐坚持…本宫也不强人所难。” 她语气依旧温和,却带上了淡淡的疏离,“起来吧。御花园风大,七小姐身子弱,早些回去歇着吧。”
说完,不再看她,带着侍女转身袅袅离去。
林微跪在原地,直到那抹淡紫色的身影消失在花丛深处,才腿软地站起来,感觉像是打了一场硬仗。
“端妃…与世无争?温婉善良?骗鬼呢!” 她心里冷笑,“这分明是条藏着毒牙的美女蛇!段位比张氏母女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为什么盯上我?是因为萧玦?还是…她也和南境或者那幕后黑手有关?”
“她提到四皇子被拦在南苑…南苑…萧玦之前也警告过我不要去南苑…那里到底有什么?!”
一个个疑问在她脑中盘旋,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这后宫…果然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再无心思闲逛,带着春桃,匆匆找到张氏,以“头晕不适”为由,提前离开了皇宫。
回到侯府,她立刻将自己关进房里,铺开纸笔,将今日见到端妃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都仔细记录下来,试图从中分析出蛛丝马迹。
“端妃…四皇子…南苑…萧玦的戒严…”
“这些线索…似乎能连起来…但又缺了关键的一环…”
她正想的出神,窗外忽然传来极轻微的一声“嗒”。
她猛地一惊,警惕地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
窗外月光如水,空无一人。只有窗台上,又多了一个小小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锦盒。
林微:“…” “靖王快递!” “大佬!您下次能走正门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打开。
里面既不是纸条,也不是药材或首饰,而是一枚…看起来十分古朴的、青铜制成的…钥匙?钥匙造型奇特,上面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文。
盒底垫着的丝绒上,用极细的银丝绣着两个字:
“南苑”。
林微捏着那枚冰冷的青铜钥匙,感觉像是捏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烫手又不敢扔。
“南苑?!钥匙?!萧玦你疯了吗?!你让我去闯军事禁区?!还是让我去给你当免费开锁匠?!” 她内心疯狂咆哮,差点把钥匙扔出窗外!
“冷静!林微!冷静!”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大佬做事必有深意…虽然这深意通常都很坑爹…”
她仔细研究那枚钥匙。钥匙造型古朴,青铜材质,上面刻着一些她完全看不懂的、类似符文的图案,入手沉甸甸的,透着一股岁月的沧桑感。
“这玩意儿…看着不像开普通门锁的…倒像是…开某种机关或者密道的?” 她想起那本前朝工匠笔记里似乎提到过类似的机关锁钥。
“所以…萧玦的意思是…南苑里有密室或者密道?让我去探?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的人去?是因为目标太大?还是…里面有什么只有我能看懂的东西?”
“或者…这根本就是个陷阱?!想测试我的忠诚度?还是想借刀杀人?!”
无数个念头在她脑子里打架,让她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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