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小将军的再次相助(1/2)

“七巧阁”门口的闹剧,随着京兆府衙役押走那三个痒得鬼哭狼嚎的混混,以及靖王萧玦那令人心惊肉跳的“偶遇”与“护送”,暂时告一段落。

林微几乎是魂不附体地被墨刃“送”回微澜院,一头栽进软榻,感觉自己像是刚从十八层地狱的油锅里打了个滚又捞上来,外焦里嫩,魂飞魄散。

“萧玦!绝对是故意的!他肯定早就到了!就在旁边看戏!最后才出来吓人!恶劣!太恶劣了!” 她抱着枕头无声咆哮,把某王爷骂了千百遍。

春桃吓得小脸煞白,端茶递水,声音都在抖:“小姐…您、您没事吧?王爷他…他没把您怎么样吧?”

林微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没事…就是差点被吓出心脏病…” 她揉着还在狂跳的心口,“以后出门得看黄历!不对,以后尽量不出门了!外面太危险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混混虽然被抓了,幕后黑手“香粉阁”的钱老板却还没受到教训。张叔那边传来的消息并不乐观:虽然铺子暂时安全了,但之前的谣言影响还在,一些不明真相的客人仍在观望,生意恢复缓慢。而且,谁也不知道那个钱老板会不会再出什么阴招。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林微骨子里那股特工的韧劲被激发出来。她深知,对付这种地头蛇,光靠商业手段和一点小聪明是不够的,必须得有能震慑对方的“硬实力”或者靠山。

“靠山…”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萧玦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立刻打了个寒颤:“不行!那家伙太危险!代价太大!搞不好把自己都赔进去!”

她急需一个相对安全、可靠,又能有效震慑宵小的外部助力。

“对了!卫凛!” 她猛地想起来!那位有过一面之缘、正义感爆棚、家世显赫还管着京城部分治安的小将军!“他好像还欠我个人情来着?(虽然只是没拆穿他翻墙)而且他看起来比萧玦好忽悠…不是,好沟通多了!”

说干就干!林微立刻开始制定“偶遇小将军”计划。

首先,得有个合情合理的由头。直接上门求助?太刻意,也容易暴露自己与“七巧阁”的关系。

“有了!‘受惊过度,出门散心,偶遇恩公,顺带诉苦’!完美!”

次日,林微精心(?)打扮了一番——依旧是那身半新不旧、颜色素净的衣裙,脸上未施粉黛,眼圈微微泛红(昨晚没睡好+偷偷揉了姜汁),一副惊魂未定、我见犹怜的小白花模样。她以“昨日受惊,心中郁结,想出门去慈安寺上香静静心”为由,顺利从张氏那里请到了出门的许可(张氏巴不得她少在眼前晃悠)。

她没有坐侯府马车,只带了春桃,两人步行,看似随意地在街上闲逛,路线却精心规划过——绕道西城兵马司衙署附近最繁华的街市。

“卫凛啊卫凛,给点力啊!最好在巡街!快来偶遇你柔弱无助的‘恩人’啊!” 林微一边内心祈祷,一边努力维持着受惊庶女的脆弱表情。

春桃紧张地东张西望:“小姐…咱们真的能遇到卫小将军吗?”

“尽人事,听天命。”林微低声嘟囔,“遇不到就当逛街了…哎哟!”

话音未落,她“恰好”被一个匆匆跑过的小乞丐撞了一下,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倒!

“小姐!”春桃惊呼!

就在此时,一只稳健有力的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胳膊,一个清朗又带着些许关切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姑娘,小心!”

林微心中一动:“来了!” 她抬起头,撞入一双明亮锐利、带着些许惊讶的眼眸中。

正是卫凛!

他今日穿着一身玄青色的军校尉常服,身姿挺拔,腰间佩刀,更显英气勃勃。他显然也认出了林微,脸上的惊讶迅速转为一种复杂的情绪——有诧异(怎么又是她?),有疑惑(她怎么这副模样?),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是你?”卫凛松开手,后退半步,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目光在她微红的眼圈和略显苍白的脸上扫过,眉头微蹙,“林…七小姐?你没事吧?” 他似乎费了点劲才想起她的身份。

林微立刻戏精附体,眼眶更红了,微微低下头,声音细弱,带着一丝后怕和委屈:“没、没事…多谢卫将军再次出手相助…臣女、臣女只是昨日…昨日遇到些可怕的事,心中有些不安,故而出来走走…没想到又冲撞了将军…” (“完美!引出话题!”)

卫凛看着她这副柔弱无助、仿佛受惊小鹿般的模样,与那日巷中“冷静递簪”的形象反差巨大,心中疑惑更甚,语气却不自觉地放缓了些:“可怕的事?昨日…发生何事?”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带着军人的警觉。

林微心中暗喜,面上却愈发楚楚可怜,她微微咬唇,似乎难以启齿,最终小声道:“也、也没什么…就是…就是一些地痞无赖,想、想砸一家铺子…臣女恰好路过,被、被吓到了…” 她故意说得含糊,点到即止。

“地痞无赖?砸店?”卫凛的眉头皱得更紧,“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有此事?在哪条街?可知是哪家铺子?” 他的职业本能被激发出来。

“好、好像叫…‘七巧阁’…”林微怯生生地道,“臣女也不知具体…只是听围观的人说…那铺子的东家是个老实人,也不知得罪了谁,总被人欺负…昨日若不是官差来得及时,怕是…” 她适时地停住,眼圈又红了几分,充分扮演了一个被暴力场面吓到的深闺小姐。

“七巧阁?”卫凛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微凝。他近日巡街,似乎听过这家新崛起却麻烦不断的胭脂铺的名号。“又是他们?”他沉声道,“此事我已知晓。京畿治安乃我分内之责,竟让宵小如此猖狂!七小姐放心,此事我定会查个明白,绝不姑息!”

他语气铿锵,带着军人特有的正直和担当。

林微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赶紧“感激涕零”地行礼:“多谢将军!将军真是…真是青天大老爷!” (“搞定!初步目的达成!”)

卫凛被她这声“青天大老爷”叫得有点不好意思,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连忙摆手:“七小姐言重了,分内之事罢了。”他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七小姐这是要回府?可需…我派人护送一程?” (“将军,您的同情心已成功被激活!”)

林微心中窃喜,面上却连忙摇头,一副“不敢劳烦”的样子:“不、不敢麻烦将军…臣女带了丫鬟…这就回去了…” 她微微屈膝,准备告辞。

然而,也许是“入戏太深”,也许是早上没吃早饭低血糖,她起身时竟真的晃了一下,脸色瞬间白了白。

“小心!”卫凛几乎是下意识地又扶了她一把,触及她纤细的手臂,感受到那微微的颤抖,他心头莫名一紧,语气带上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强硬,“七小姐脸色不好,昨日定然受惊不小。不必推辞,我正好巡街至此,顺路送你们一段。”

说完,他也不等林微拒绝,对身后的亲兵吩咐了一句,便自然而然地走在了林微身侧稍前一点的位置,为她隔开了街上的人流。

春桃看得两眼放光,小脸通红,激动地拽了拽林微的袖子。

林微:“……” “这…这发展有点过于顺利了吧?卫小将军你也太实诚了!” 她只好低着头,小声道:“那…那就有劳将军了。”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卫凛身姿笔挺,目不斜视,耳根却微微有些泛红。他从未与一个年轻姑娘如此近距离地并肩而行,尤其还是…一个如此柔弱、却又似乎总遇到麻烦的侯府小姐。他心中充满了疑问:永宁侯府的庶女?为何总独自在外?还总能撞上这种事?

林微则低着头,内心疯狂计算:“好感度刷得不错!安全保镖+1!但怎么进一步拉关系又不显得刻意呢?”

就在这时,路过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卫凛脚步顿了顿,目光在那栩栩如生的糖人上停留了一瞬。

林微捕捉到这个细节,立刻“怯生生”地开口,试图开启话题:“将军…也喜欢糖人吗?”

卫凛回过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咳嗽一声:“…儿时喜欢。”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话题太生硬,又补充道,“七小姐…似乎对市井之事,颇为了解?” 他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林微心里一咯噔:“来了!身份质疑!” 她立刻进入状态,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落寞和“真诚”:“让将军见笑了…臣女…臣女在府中并不得宠,母亲…去的早,无人教导…平日无所事事,只能看些杂书,偶尔…偷偷溜出府看看外面…让将军见笑了…” (“卖惨!立人设!解释行为合理性!”)

卫凛闻言,心中顿时了然,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同情和理解。原来如此…侯门深院,一个失恃的庶女,日子想必艰难。难怪她时而冷静,时而怯懦,原来是环境所迫…

他语气不由更加温和:“原来如此…七小姐不必妄自菲薄。依我看,七小姐…甚为聪慧。” 他想起了那日她精准递出簪子的冷静。

林微适时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被认可”的微弱光芒,又迅速低下头,小声道:“将军过奖了…臣女只是…只是不想任人欺负罢了…” (“强化柔弱但坚韧的形象!”)

卫凛看着她低垂的脖颈,纤细脆弱,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心中某根弦被轻轻触动。他沉默片刻,忽然道:“日后若再有人欺辱于你,或…你若再遇到类似‘七巧阁’这般不平之事,可派人到西城兵马司衙署寻我。”

他从腰间解下一枚小小的、刻着“卫”字的铜符,递给她:“持此物,门卫自会通传。”

林微看着那枚沉甸甸的、代表着承诺和庇护的铜符,心脏猛地一跳!“成功了!超额完成任务!安全警报器get!”

她强压下激动,双手微微颤抖地(这次有几分是真的)接过铜符,声音哽咽:“将军…这、这太贵重了…臣女…”

“拿着吧。”卫凛语气坚定,“路见不平,本就是我辈职责。何况…”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你一个女子,不易。”

林微心中竟真的生出一丝暖意和感激。与萧玦那种充满算计和危险的“帮助”不同,卫凛的相助,直接、坦荡,让人安心。

“谢谢…” 她轻声说道,这次带了几分真心。

就在此时,街角另一头,一辆低调的青篷马车悄然停下。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掀起一角,萧玦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眸,正静静地望着远处那“相谈甚欢”、“赠符相护”的一幕。

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却毫无温度的弧度。

“呵…”

林微握着那枚还带着卫凛体温的铜符,指尖微微发烫,心里像是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半是计划达成的狂喜,一半是…被这直白坦荡的善意击中的些许无措和暖意。

“这哥们…能处!有事他真上啊!” 她内心给卫凛发了一张金光闪闪的好人卡。

她正琢磨着是该继续维持小白花人设嘤嘤嘤地道谢,还是该表现出一点“坚强少女被感动”的韧劲时,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街角那辆低调得过分、却莫名透着熟悉压迫感的青篷马车!

“卧槽!阴魂不散!” 林微的心脏瞬间从云端跌回冰窖,刚刚那点暖意被炸得粉碎!虽然看不清车里的人,但那种如芒在背、仿佛被深渊凝视的感觉,除了萧玦那家伙还有谁?!

“他怎么会在这里?!看多久了?!刚才我和卫凛…他是不是全看见了?!”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手一抖,那枚珍贵的铜符差点脱手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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