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京城流言:王爷的“软肋”(1/2)
秋狩结束,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返回京城。与去时那种山雨欲来的压抑不同,回来的路上,苏冉明显感觉到,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是好奇、探究、嫉妒居多,现在…则多了几分敬畏,几分忌惮,甚至…几分隐晦的讨好?连那些原本眼高于顶的宗室贵女和命妇们,见到她时,都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头致意,虽然那笑容底下可能藏着不甘和鄙夷,但表面功夫做得十足。
原因无他,只因秋狩围场上,靖王萧玦为护她接连受伤、两人并肩御敌、以及后来她彻夜留守王爷营帐照料伤势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早已传遍了整个权贵圈子。
“听说了吗?靖王殿下为了那个林七小姐,连命都不要了!”
“可不是!刺客的刀都快砍到身上了,殿下愣是用后背替她挡了!”
“啧啧,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没想到冷面阎罗似的靖王,也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
“什么柔情似水?我看是红颜祸水!殿下这次伤得不轻,都是被她连累的!”
“嘘!小声点!没看见现在殿下把她当眼珠子似的护着吗?得罪了她,就是得罪靖王!”诸如此类的议论,苏冉即便坐在马车里,也能从偶尔飘进来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一二。
她坐在铺着软垫的车厢内,身边是冰山王爷本尊(伤势未愈,但坚持与她同乘!),手里把玩着一支萧玦刚赏她的、价值连城的碧玉簪(说是给她“压惊”!),心情复杂得像打翻了五味瓶。
一方面,这种被无形中“罩着”的感觉,确实让她在面对某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时,底气足了不少。至少,像张婉如、长安郡主之流,现在只敢在背后瞪她,不敢再明着找茬了。
连永宁侯府那边,都破天荒地派人送来了问候和…一堆看似贵重实则她根本看不上的礼物(黄鼠狼给鸡拜年!)。
但另一方面,“软肋”这个词,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她苏冉,堂堂二十一世纪顶尖特工,什么时候需要靠成为别人的“弱点”来获得安全感了?这简直是对她职业素养和个人能力的侮辱!
更重要的是,这个身份意味着极大的危险。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动她,就等于捅了马蜂窝,能有效打击到萧玦。那以后,想对付萧玦的人,第一个要铲除的,不就是她这个“活靶子”吗?!
秋狩的刺杀,恐怕只是个开始!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闭目养神的萧玦。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周身那股冷硬的气场已经恢复了大半。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缓缓睁开眼,冰眸扫过来:“怎么了?”
苏冉赶紧收回视线,摆弄着手里的玉簪,故作轻松地岔开话题:“没…没什么,就是觉得这簪子挺好看的…王爷破费了。”
萧玦看着她那副言不由衷的样子,冰眸微眯,也没戳破,只淡淡道:“你喜欢就好。”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回府后,缺什么,直接跟管家说。”这语气,这做派…活脱脱就是“爷有钱,爷罩着你”的霸道总裁范儿!
苏冉心里吐槽,嘴上却只能乖巧应道:“谢王爷。”然而,这种“优待”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现实的残酷打破了。
刚回到靖王府安顿下来没两天,张叔就借着送“七巧阁新研制的香露样品”的名义,神色凝重地来了。
“小姐,”张叔屏退左右(虽然门外还有“四大金刚”守着!),压低声音道,“外面…外面的风声不太对。”
苏冉心里一紧:“怎么了?”
“现在满京城都在传,说…说小姐您是靖王殿下的‘逆鳞’,是殿下的…软肋。”张叔脸上满是担忧,“还说…说正是因为殿下太过在意您,才在秋狩时失了分寸,受了重伤…甚至有人暗中揣测,上次宫宴扳倒高太师,也是殿下为了给您出气…”
苏冉听得目瞪口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扳倒高崇那是政治斗争,跟她有半毛钱关系?!这些人的脑洞也太大了吧?!这简直是把她说成祸国妖姬了!
“还有…”张叔声音更低了,“老奴还听到消息,说…三皇子府和某些原先依附高太师的官员,最近走动频繁,似乎在密谋什么…目标,很可能…就是针对小姐您。他们不敢明着动殿下,就想从您这里…打开缺口。”
苏冉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果然!她就知道!“软肋”这个身份,就是催命符!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张叔:“王爷…知道这些流言吗?”
张叔点头:“殿下定然是知道的。赵统领的人一直在盯着。只是…流言如刀,防不胜防啊小姐!”
苏冉沉默了。萧玦知道,但他没有采取什么明显的行动来辟谣或压制,反而…似乎默许甚至纵容了这种流言的传播?为什么?是为了坐实她“自己人”的身份,让某些人投鼠忌器?还是…有别的更深层的算计?一想到他可能是在利用她来达到某种政治目的,苏冉心里就一阵发凉。刚刚因为秋狩之夜升起的那点温情和悸动,瞬间被现实的冷水浇灭了大半。
这时,春桃端着点心进来,脸上却带着几分藏不住的喜色和…与有荣焉?
“小姐!您听说了吗?现在外面都说王爷把您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呢!连宫里都赏下来好多东西,说是给王爷和您压惊的!咱们听竹苑的门槛,都快被各府送来巴结的礼物给踏平了!”
苏冉看着春桃那单纯高兴的样子,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这丫头,只看到了表面的风光,哪里知道这风光底下暗藏的杀机?
她勉强笑了笑,对张叔说:“知道了。张叔,七巧阁那边…暂时还是按兵不动。你也让手下的人都谨慎些,最近少出门,少打听。”
“是,小姐。”张叔忧心忡忡地退下了。
苏冉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四方天的院落,感觉刚刚在围场月下有所松动的心防,又重新一点点筑了起来,而且比以往更加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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