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坦诚布公?有限的合作(1/2)

帅帐内,烛火摇曳,将两人身影拉长,投在帐壁上,交织出一种微妙而紧绷的静谧。

苏冉捂着被弹得微微发红的额头(“幼稚鬼!下手没轻没重!”),脸颊滚烫,心脏还在不争气地狂跳!她瞪着萧玦那挺拔冷硬的背影,心里疯狂输出弹幕:“冰山绝对有问题!又是包扎又是弹脑瓜崩!精神分裂吗?!还是吃错药了?!难道…萨仁说的那些…是真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用力甩头,试图把那些荒谬的念头甩出去(“清醒点!他是控制狂!是差点强吻你的变态!”),同手同脚地溜出帅帐,一头扎进夜风里,试图用冷风给发烫的脸颊降温。

帐内,萧玦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自己方才“行凶”的指尖上,微微蹙眉。“麻烦…” 他低语一句,似乎对自己方才那近乎…幼稚的举动,感到一丝不解与…懊恼?但指尖仿佛还残留着触碰她光滑额头时那微妙的触感,以及…更早之前,为她包扎时,那纤细手腕肌肤的温软细腻…

他握紧拳,强行压下心头那丝陌生的、躁动的涟漪,目光重新投向案几上那些摊开的证据,眼神恢复冰寒锐利。“高崇…清嫔…回京…” 诸多念头在脑中飞速盘旋。

…………

翌日清晨,苏冉顶着一对更深的黑眼圈(“失眠!都怪冰山!”),蔫头耷脑地蹭到帅帐外,心里盘算着怎么应对冰山的“技术剥削”和“宫斗拉壮丁”。

亲卫通报后,她硬着头皮进去,却见萧玦已然端坐案后,面色冷峻如常(“仿佛昨晚那个弹人额头的幼稚鬼是幻觉!”),正与赵擎低声吩咐着什么。

“……清理痕迹,分批回京,不得引人注目。这些证物,分开携带,严加看管。”

“是!王爷放心!”

赵擎领命而去,经过苏冉时,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王爷居然亲自给她包扎?!有情况?!”)。

帐内又只剩两人。

苏冉缩着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王爷…早…” (翻译:大佬早上好!求轻虐!)

萧玦抬眸,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重点扫过她的黑眼圈和额头!),淡淡道:“…昨夜…没睡好?”

苏冉:“…” “废话!被你吓的!” 她干笑:“…还…还好…谢王爷关心…” (翻译:托您的福!)

“嗯。”萧玦收回目光,指尖敲了敲案几上的文书,“…这些证物,已初步整理完毕。本王决定…明日启程,秘密返京。”

苏冉心里一紧:“终于要回京了?!我的咸鱼生活…呸!是刀山火海生活要开始了?!”

“返京之后,局势将更为复杂凶险。”萧玦声音低沉,“高崇及其党羽,在京城经营多年,根深蒂固,耳目众多。后宫…因高婉清入宫,亦生变数。”

他看向苏冉,目光深邃:“…你我如今…目标一致,皆欲扳倒高崇,查明真相。但京城…非是边关,行事需更为谨慎周全。有些事…需提前言明。”

苏冉精神一振:“来了!战前动员+划清界限+可能画新饼!” 她立刻摆出“乖巧聆听”状:“…王爷请讲…我…洗耳恭听…” (翻译:说吧!我听着!)

萧玦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语句,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此前…你屡次见本王与北戎之人有所接触…心中…必有疑虑。”

苏冉心里咯噔一下:“死亡提问升级版!送命题!” 她赶紧低头:“…我不敢…” (翻译:我啥也没看见!)

“不必否认。”萧玦语气平淡,“…本王与秃鹫部落…确有接触。但…并非你所想那般…勾结投敌。”

他顿了顿,眸中掠过一丝冰冷的锐光:“…那不过是…本王布下的饵,设下的局。”

“局?”苏冉下意识抬头,眼中露出疑惑。

“嗯。”萧玦颔首,“…高崇与秃鹫部落勾结日深,边患屡起,朝廷疲于应对。若想斩断此链,需知其根底,断其往来。故…本王假意与秃鹫部落中与高崇不睦的一支接触,许以重利,诱其透露高崇与部落交易之内情,以及…边境扰动之计划。”

苏冉恍然大悟:“反间计?!无间道?!冰山玩得挺6啊!” “所以…他那些‘通敌’迹象…是故意的?是为了套取情报?甚至…引蛇出洞?”

她忍不住问:“…那…黑风峪那次…?”

“那次…是意外。”萧玦眉头微蹙,“…本王本想借冲突擒获秃鹫部落一名知晓内情的头目,不料…赫连铮突然出现,横生枝节。更不料…你会卷入其中。” 他说到最后,语气似乎…带了一丝极淡的…懊恼?(“麻烦的小狐狸!”)

苏冉:“…” “合着姐是倒霉撞枪口上了?!” 她心里吐槽,但疑虑确实消减了大半。

“那…矿洞里的北戎工匠和图纸…?”她又问。

“亦是局中一环。”萧玦冷声道,“…本王早疑心边境有私造军械之工场,与北戎有关。故放出风声,假意寻求‘特殊矿材’与‘技术支持’,诱其露出马脚,顺藤摸瓜…只是没想到…规模如此之大,且…与赤焰部灭族案牵连如此之深。” 他看向苏冉,眼神复杂。

苏冉心脏狠狠一揪!“所以…他也在查赤焰部的事?甚至…可能因此…才注意到我?” 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本王与北戎接触,皆为查案所需,权宜之计。”萧玦总结道,目光锐利地看着她,“…此事…干系重大,若被有心人曲解构陷,后果不堪设想。你…可明白?”

苏冉立刻表忠心(“真假掺半!”):“…我明白!王爷用心良苦!深谋远虑!我…绝不敢妄加揣测,更不会向外透露半分!” (翻译:我懂!保密!别灭口!)

萧玦似乎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微微颔首:“…如此最好。”

他话锋一转:“…至于高崇…其罪证确凿,但扳倒他,非一日之功。需等待时机,一击必中。回京后,你需谨言慎行,依本王指令行事,不可擅自行动,打草惊蛇。尤其…宫中夜宴,更需谨慎,一切…见机行事。”

苏冉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一定乖乖听话!绝不添乱!” (翻译:我一定苟住!)

“…”萧玦静静地看着她那副“怂且乖”的模样,眸色深了深,忽然道:“…你…似乎…很怕本王?”

苏冉:“!!?” “死亡提问终极版!送命题中的送命题!” 她后背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干笑道:“…王爷…天威凛然…我…我自是敬畏…” (翻译:怕!当然怕!)

“是么?”萧玦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吓人!”),“…本王还以为…你胆子大得很。” 他意有所指地扫过她之前种种“壮举”。

苏冉:“…” “翻旧账!小气!” 她硬着头皮:“…那…那是…情非得已…逼不得已…” (翻译:都是被逼的!)

“哦?”萧玦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压迫感十足!”),“…那…昨夜…本王为你包扎…弹你额头…你…也觉‘逼不得已’?‘敬畏’之下…吓得…一夜未眠?”

苏冉:“!!!” “卧槽!直球!冰山打直球了!这题超纲了!怎么答?!” 她脸颊爆红,心脏狂跳,舌头打结:“…王…王爷…我…我…” (翻译:救命!)

看着她那副惊慌失措、面红耳赤、眼神躲闪的模样,萧玦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有趣。”),但声音依旧冰冷:“…回答。”

苏冉被逼得没办法,心一横,眼一闭,豁出去了(“瞎说大实话!”):“…王爷…您…您有时候…是有点…吓人…但…但有时候…又…又有点…奇怪…” (翻译:又冷又暖!精神分裂!)

“奇怪?”萧玦挑眉,“…如何奇怪?”

苏冉:“…” “还要我说多明白?!” 她憋了半天,小声嘟囔:“…就…就一会儿要打要杀…一会儿又…又给糖吃…还…还弹人额头…” (翻译:阴晴不定!幼稚!)

萧玦:“…”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低声道:“…本王…并非有意吓你。” 声音似乎…放缓了一丝?(“错觉!绝对是错觉!”)

“只是…”他顿了顿,语气恢复冷硬,“…身处漩涡,步步杀机,不容半分差错。你…屡次卷入其中,身份特殊,所知甚多…本王不得不…谨慎行事。”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但…你数次助本王破局,有功无过。昨夜…矿洞之中…你…很好。”

苏冉一愣:“夸我?!冰山夸我了?!虽然语气像在念悼词!” 她受宠若惊(主要是惊!):“…王爷过奖…我…我只是侥幸…” (翻译:运气好!)

“非是侥幸。”萧玦打断她,语气肯定,“…你之机敏…应变…远超常人。” 他眸中闪过一丝探究,“…绝非…寻常庶女所能及。”

苏冉心脏又是一紧:“又来了!怀疑升级!” 她赶紧低头:“…王爷谬赞…我…我只是…看的杂书多了些…” (翻译:别问!问就是看书多!)

萧玦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追问,转而道:“…本王知你心中仍有疑虑,亦知你…并非全然信服于本王。无妨。时间…会证明一切。”

他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坦诚的意味:“…扳倒高崇,非为本王一己之私。其所行之事,祸国殃民,动摇国本,罪不容诛!亦…关乎…你生母部族血仇。”

他看向苏冉:“…于此一点,你我目标一致。可对?”

苏冉迎上他的目光,心中震动。她能感觉到,这一刻,冰山…似乎卸下了一丝冰冷的伪装,露出了…一点点内核的…坚硬与…或许…称得上“正义”的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是。高崇…罪该万死!” (翻译:同意!渣滓必须死!)

“好。”萧玦颔首,“…既如此…回京之后…望你…暂息疑虑,谨守本分,助本王…亦是助你自己…查明真相,铲除奸佞。”

他伸出手,却不是对她,而是指向案几上一枚玄铁令牌:“…此乃本王私令。凭此令,可调动本王在京中部分暗卫,危急时刻…或可保命。亦…可向本王传递消息。”

苏冉看着那枚刻着繁复云纹和一个小小的“玦”字的令牌,心脏狂跳!“暗卫令牌?!冰山给我这个?!信任?还是…新的试探和控制?”

“此令…非是玩笑。”萧玦语气凝重,“…非生死关头,不得轻易动用。更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否则…后果自负。”

苏冉看着那枚沉甸甸的令牌,又看看萧玦那双深不见底、却似乎…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的眸子,心中天人交战。

“接?还是不接?接了…就等于彻底上了冰山的贼船!以后想跑更难了!不接…会不会被当成有二心?立马咔嚓掉?”

最终,求生欲(和一点点莫名的心动?)占了上风。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接过令牌。入手冰凉沉重,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

“…谢王爷信任…”她低声道,声音有些干涩,“…我…定不负所托…” (翻译:我尽量不搞砸!)

萧玦看着她接过令牌,眸中神色变幻,最终归于沉寂。“…希望如此。”

他收回手,转身:“…去准备吧。”

“是…”苏冉行了一礼,握着那枚烫手(冰凉!)的令牌,心情复杂地退出了帅帐。

帐外阳光刺眼,她却觉得前路…更加迷雾重重。

“有限的坦诚…脆弱的联盟…神秘的令牌…冰山…你到底…是真心合作…还是…布下了更深的局?”

“而我对你…那莫名的心软和悸动…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握紧令牌,深吸一口气。苏冉握着那枚沉甸甸的玄铁令牌,站在帅帐外,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冰山给我令牌?啥意思?信任?试探?还是…新的紧箍咒?!” “凭此令可调动暗卫?听起来很牛逼…但谁知道是不是钓鱼执法?!万一用了就被当成谋反证据抓起来?!” “非生死关头不得动用?那岂不是要等快死了才能用?鸡肋!差评!”

她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小心翼翼地将令牌塞进贴身荷包最深处(“藏好!烫手山芋!”),这才深吸一口气,准备溜回自己帐篷收拾东西(“明天就要回京接受审判了!悲催!”)。

刚转身,身后帅帐帘子又被掀开,萧玦冷飕飕的声音传来:“…站住。”

苏冉脚步一僵,苦着脸回头:“…王爷…还有何吩咐?” (翻译:又干嘛?!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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