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锚点(2/2)

“别打岔,水煎呢”

“还疼吗?”那温柔的声音在他耳畔流淌

派克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不自觉的看着他的假肢“会,当然会,只不过一切痛苦与死亡是有价值的”

“噗嗤…你和瑟芙妮娅还真像,而她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

“像在哪儿?”

“你应该知道,原始巴风特恶魔象征死亡和色欲,而她最看重这些”

派克记得,每次她都是这么说的。她每次都嘱咐他要好好活着,尽管她知道派克不死不灭。

“瑟芙妮娅那时运气很好,她逃走了,她救出了我,找到了你。

而年少的你,那孱弱的身体却只能被人按在刀板上宰割。

你还记得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

在派克听来,她那声音为何如剖刀一样,慢慢切开了派克心里腐烂流脓的烂事

明明都已经过去了…

“那是寄宿制军事化管理学校,全国流行…被殴打得上下翻飞是很…正常的”

“吾爱…你没得选。

跑不了,打不过,纵使恨那些狗仗人势的野狗恨到咬牙切齿,也没人站在你这边,只能打碎牙接受这一切,然后眼看着这一切在你身上发生。

至少我从没见过哪个正常的孩子从小带着电击项圈长大,即使是我和瑟芙妮娅也没有”

她条理清晰的说着,仿佛即将被吃尽的不是她,而是她亲自扒光了派克一样

“那他妈是微电压提神仪!什么项圈?!现代社会和这破壁地方能一样吗?!”派克小声反驳到

而她只是温和的说着“二者…有区别吗?不论是这里还是那里”

派克刚刚想张嘴回击,但是好像确实说不出来除了道馆子和手机外任何的好处

因为他也不知道除了那两个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事了。

“你忘不了虐待你的人,但你除了自己受着外,又能怎样?”

“哈哈…”派克一瞬间便应激

“我若能回去,我首先要做的,就是给那个给我套电圈的老毒妇全价拖出去宰了,没人理解?没人站队?没关系…我只知道,我要对得起那个被打得跟路边野狗一样的窝囊衰仔…那个缺爱懦弱的孩子…”

终于,小金鱼烂在了水坑里

他心里腐烂的地方已经发臭了,已便不再追求什么裁决救赎之类的假大空,他现在只想血流成河。

有些人披着人皮,却永远干不出人事,对他讲理,得到的只有装聋作哑。

只有当着他们的面,扒下他们的皮,一点点剜掉他们的肉才能让他们听懂人话

“我不会再婆妈了,我宁可凶暴残忍,宁可对周围人痛下杀手,我也绝不再变回那任人宰割的金鱼了!”

跟着,他说话也就颤抖着

现在,安静的便只有莉亚安静的呼吸,以及派克面部毛细血管里流过的黯淡蓝色

她依旧只是安抚派克,没有辩论什么。

“那么你为何接受我们在你身边?这和你的言论难道不矛盾吗?”

“只是为了发泄欲望罢了,你们便就和杯子没有多余的区别!”

“你会和杯子说这么多心里话吗?”她平淡回应道

“我脑子有病!我精神有问题不行吗?!”

不得不说,派克在辩论这一方面永远胜不过别人,毕竟他只喜欢读抡语。

派克瞳孔放大,眨巴着眼想挤点什么出来,可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没什么想流泪的冲动了

“所以…求你了…莉亚…算我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梅维尔啊…你狼狈一生,眼含泪光的看到两块黑糖,于是狼吞虎咽的咽下眼前仅有的美好。不管吞进去的是锈钉子还是刀片,而你只知道,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爱。”

派克便不再说话,因为他实在无话可说了,他实在讨厌别人把他的底裤都扒干净的感觉

“瑟芙妮娅就是这样,她拥有你。而且…也仅仅只有你了”她到现在还在为瑟芙妮娅说话

“我也一样”她的声音也带上了颤音

“我们畸形的灵魂相遇了,扭曲的形状将其顽固的绞死,病态、刺痛,却永不分离,直到死亡将我们彻底分开。”

派克哑口无言,眼神地震般看向莉亚,心里的震撼,不亚于第一次看到吕布咬董卓。

“所以…你们才是我唯一的锚点…”派克缓慢的说

“也是你们,才是我还保留着人性的根本…”

而她归于沉寂,只是等待着他的下一步,两人就这么诡异的沉默了好久。

糙了…人寄吧活着哪来这么多感慨!

吃饱喝足,爽爽草皮就已经很满足了!

“算了…我其实便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瑟芙妮娅早就等不到那时候,那么…”

派克将莉亚像玩偶一样抱起,一点点的剥去外层装甲

“速鼓是嘛?那为什么不直接一步到位呢?那还刺激些”

“你不懂,这是日韩打法,瑟芙妮娅更喜欢…”派克嘴里的话一瞬间卡住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啊?!”

“我说过了,我不止知道你在想什么,而且…你喜欢什么姿势我也…”

派克那一瞬间的杀意就和被人当面翻了浏览记录没什么差别,他当即决定,绝对不能再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

他那古神级别的xp

“啊…说实话,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重口猎奇当普通本子看也确实有点…”

“闭嘴”

“不过我有点好奇一件事,什么叫人妖部?”

“你…安静点…那时候年轻不懂事…”

派克于是便要开凿,而莉亚的一顿话疗后,啫啫又怎能立起了?

牢二战神…便已被败下!

“唉…算了,今天就放过你了”

派克将莉亚轻轻放回沙发,在她额头的亲吻一下

“好好休息吧,小老鼠”

“晚安,吾爱”

派克便转身去了浴室,跟着,他便要去好好确认一下某些事。

比如肩膀上那消失的咬痕,他的脑袋里便已经有了一个骇人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