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血手脉的叛变?!(2/2)
他瞪大眼睛,扫视着空荡荡的大厅,眉头紧紧地皱起,就像能夹死一只苍蝇一样。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语气中充满了怒意,大声呵斥道:“血手脉的人还没来?他们到底在磨蹭什么!”
正当赵万山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时,突然间,一道谄媚的声音传来:“抱歉抱歉!来晚了,来晚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炎遮天身着一袭血红色的脉主袍,急匆匆地快步走进大厅。
炎遮天满脸堆笑,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一路小跑着来到赵万山面前,点头哈腰地说道:“血手脉脉主炎遮天,见过赵帮主!这是我刚刚炼制好的‘赤血蛊’,特意献给帮主您,还望帮主笑纳!”
赵万山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锦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对炎遮天的讨好视若无睹,直接下达命令:“审判!把人带上来!”
这“审判”二字如同惊雷一般在林勇的耳边炸响,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了一般,瞬间变得僵硬无比。他的心脏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儿一样,疯狂地跳动着。
林勇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郑莲歌来了?他要怎么演?”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胳膊,那里有一道淡粉色的疤痕,那是当年被审判剑斩断胳膊时留下的印记。
当然,这算是小伤了。要是林勇当时闲着没事去触摸的长剑是尸弥剑的话现在要么是僵尸,要么是死人了。那柄剑是郑莲歌在正邪战场上面领悟之后做出的长剑。它的威力虽然不及审判,但是它上面沾染的尸气十分恐怖。就连郑莲歌都不敢过度使用它。所以才会被林勇称之为郑莲歌的四柄长剑之中最恐怖的长剑。
突然间,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仿佛整个大厅都为之震颤。众人惊愕地循声望去,只见大厅的侧门猛然被人踹开,那扇原本紧闭的门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摇摇欲坠地挂在门框上。
伴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巨响,一个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那是一个身着黑色粗布袍的男子,他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却凌乱不堪,遮住了半张脸,让人难以看清他的真实面容。然而,仅仅是那露出来的半张脸,便足以让人感受到一股冷冽的寒意。男子的眼神犹如寒冰,冷漠而无情,仿佛能将人冻结。
而在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则拴在一个人的脖子上。那人正是姜不归。姜不归的穿着异常破旧,月白色的衣裙已经被磨损得不成样子,膝盖和手掌处更是磨出了道道血痕,触目惊心。此刻的她,宛如一只被驯服的宠物,毫无尊严地被迫在地上爬行着,那原本洁白的裙摆,也在与地面的摩擦中变得脏兮兮的,沾满了灰尘。
“帮主,人带来了。”郑莲歌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他只是在完成一项再平常不过的任务。
水罪歌和炎遮天见状,瞬间呆住了,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惊讶。然而,就在这时,林勇却突然故意拔高了声音,带着些许震惊和愤怒喊道:“姜不归?!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这一声呼喊,不仅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更是为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认识姜不归。毕竟,在上次的蚩家偷袭事件中,他可是和姜不归“交过手”的。
赵万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手中的拐杖猛地一挥,直直地指向了姜不归,声音冰冷地说道:“她就是苗疆蚩家的圣女!上次对我们的袭击,就是她带领的人!”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姜不归,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与此同时,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站在一旁的炎遮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之意。
赵万山转过头来,看向郑莲歌,缓声道:“审判小兄弟,现在轮到你了。”
郑莲歌闻言,毫不犹豫地向前迈了一步,走到了姜不归的面前。只见郑莲歌扬起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了姜不归的屁股上——这一巴掌打得又重又狠,然而却巧妙地避开了姜不归身上的伤口。
姜不归显然没有料到郑莲歌会突然出手,她不禁发出了一声“哼”,但这声冷哼中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痛苦,反而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嗔怪。她那俏丽的面庞瞬间泛起了一抹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惹人怜爱。“听见没有?!快说!”郑莲歌冷声喊道。
然而,姜不归的眼神却与她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那一瞬间,她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但很快便被她掩饰了过去。她嘴上却配合着郑莲歌,大声哭喊道:“是血手脉!是血手脉的炎遮天跟蚩家勾结,要湮灭血足脉啊!他们给我送了‘引路蛊’,让我只杀血足脉的人!”
林勇心中暗喜,差点就笑出声来,但他深知此时绝不能露出丝毫破绽,于是迅速调整面部表情,让自己看上去怒不可遏。
只见他满脸怒容,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炎遮天,手指颤抖着指向对方,连声音都因为愤怒而有些发颤:“炎遮天!我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上次我们血足脉遭受袭击,损失惨重,死了那么多人,可你们血手脉却只有寥寥数人受伤!这其中的缘由,现在我总算是弄清楚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内奸!”
“你这小兔崽子,居然敢血口喷人!”炎遮天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一般。他怒不可遏,猛地向前迈出一步,浑身肌肉紧绷,拳头紧紧握起,由于太过用力,指节都泛出了白色。
“把你那脏手给老子收回去!”炎遮天怒声咆哮道,“否则老子今天就把你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掰断!”
“帮主!这完全是诬陷啊!”炎遮天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连忙转身,对着赵万山深深鞠了一躬,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姜不归这家伙分明就是想挑拨我们血手脉和炼天帮之间的关系!您千万不能相信他的胡言乱语啊!”
“你威胁我的副脉主干什么?”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水罪歌突然开口了。他的语气虽然依旧温和,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显然是在维护林勇。
“木桶刀兄弟可是上次袭击事件的血足脉的唯一幸存者,他所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水罪歌淡淡地说道。
炎遮天愣住了,他没想到平时老好人似的水罪歌会突然帮林勇说话,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反驳。
“水罪歌说得对。” 赵万山眯起眼睛,眼神里满是杀意,“炎遮天,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炎遮天的额头渗出冷汗,他看着林勇,牙齿咬得咯咯响:“我不知道蚩家为什么只杀血足脉的人,但你不能凭这个就说我是内奸!”
就在这时,林勇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他猛地抬起头,双眼死死地盯着炎遮天,然后用一种近乎咆哮的声音喊道:“我向你发起斗蛊战!生死战!”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挑战所震撼。周围的人们纷纷惊愕地看着林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炎遮天显然也没有预料到林勇会突然如此决绝,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林勇继续说道:“要是你赢了,那我就认为你不是内奸!但要是你输了……那你就是内奸无疑!”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毫不妥协的决心。
炎遮天心中暗自窃喜,他原本还在担心如何应对林勇的怀疑,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提出了斗蛊战,而且还是生死战。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个天赐良机。
然而,就在炎遮天看似犹豫不决的时候,他的内心其实早已拿定主意。他故意流露出一丝犹豫的神情,不过是为了让林勇更加自信,从而掉进他精心设下的陷阱。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水罪歌心急如焚,他深知林勇与炎遮天之间实力悬殊。炎遮天作为五转蛊师,实力远非林勇所能抗衡。尤其是林勇在上次受伤后,蛊虫只剩下三转,这无疑让他的胜算变得微乎其微。
水罪歌心急如焚,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林勇,语气愈发急切地说道:“木桶刀兄弟!绝对不行啊!炎遮天可是五转蛊师,你上次受伤后,蛊虫只剩下三转了,你根本打不过他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仿佛已经看到了林勇惨败的结局。
然而,面对水罪歌的劝阻,林勇却展现出了令人意外的镇定和自信。他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拍水罪歌的手,眼神坚定地说道:“水兄,放心吧。我以前有个哥们说过,我这人虽然有点傻,但有时候也会有傻福。说不定,这次我就能创造奇迹,战胜炎遮天呢?”
林勇的这番话让水罪歌惊愕不已,他实在想不通林勇为何会如此自信。但看着林勇那坚定的眼神,水罪歌也不好再继续劝阻。
就在这时,炎遮天看到林勇并没有被水罪歌的话所动摇,心中暗喜。他生怕林勇会反悔,于是立刻应道:“好!既然你有如此勇气,那我就接受你的挑战!”
然而,炎遮天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答应挑战的瞬间,赵万山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赵万山早就对炎遮天心生不满,毕竟血手脉的势力过于庞大,对他构成了一定的威胁。而现在,正好可以借林勇之手,无论这场战斗的结果如何,都能对血手脉造成一定程度的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