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全面攻占（2/2）

然而，当战士们逐一搜索完正厅、侧室、通讯房后，却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地图散落一地，电台被砸毁，文件在火盆中化为灰烬，唯独不见半个鬼影。

随后跟进的一营长皱着眉头环顾这片狼藉，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疑惑：“见鬼了！指挥部怎么可能空无一人？外围包围圈连只老鼠都钻不出去，难道他们能飞天遁地不成？”

但现在战事紧迫，容不得他在此长时间纠结。他果断下令：“一班留下，仔细搜查，看有没有密室或地道！其他人继续按计划清剿残敌，扩大控制区域！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些畜生给我揪出来！”

激烈的巷战、逐屋的清剿，在宣城各处持续了整整一夜。

枪声、爆炸声、呐喊声、垂死者的哀嚎声，构成了这个漫长夜晚的主旋律。直到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黎明将至，城内的枪炮声才逐渐由密集转为零星，最终大部分区域归于沉寂。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尚未散尽的硝烟，洒在这座饱经战火摧残的古城时，景象既悲壮又辉煌——各处残破的城头、高大的建筑上，已然插满了一面面迎风招展的中国军旗！它们在朝阳的映照下，如同燃烧的火焰，宣告着这座城市的重生。

城内，昨夜激战的痕迹历历在目：断壁残垣仍在冒烟，街道上散落着弹壳和瓦砾，空气中混合着硝烟、血腥和焦糊的气味。士兵们正在紧张地打扫战场，救助伤员，收容俘虏。

然而，在胜利的阳光尚未照到的一处阴暗角落——一间低矮、破败的民房内，却隐藏着最为丑恶和卑劣的一幕。

第18师团师团长久纳诚一和参谋长小森惠三郎，如同两只肮脏的老鼠，蜷缩在这里。他们早已脱去了象征“荣耀”的将官服，换上了不知从何处抢来的、沾满污渍的中国普通百姓的粗布衣衫。

而在他们脚边，冰冷的地面上，赫然躺着这间屋子的原主人——一对中年夫妇和他们年仅七八岁的孩子。三具尸体倒在血泊中，皆是被人用利器残忍杀害。显然，是为了抢夺这身用于伪装的衣服，并确保无人泄露他们的行踪，这两头穷途末路的野兽，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实施了最后的、令人发指的暴行。

当城中最后几声零星的枪声也彻底归于沉寂，躲藏在阴暗民房内的长久纳诚一和小森惠三郎心里都清楚——他们麾下的部队已经全军覆没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师…兄长，”小森惠三郎下意识地用了日语敬称，随即猛地改口，用生硬而古怪的中文腔调低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惶恐，“外面的枪声停了…咱们的人，怕是…怕是都没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长久纳诚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强作镇定，压着嗓子训斥道：“慌什么！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 他透过门板的缝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偶尔走过的中国士兵和开始胆怯地走出藏身之处的百姓。

“现在全城戒严，盘查正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他们放松警惕，等城里秩序稍微恢复，人流多起来的时候，再想办法混出去。”他回过头，眼神凶狠地叮嘱道，“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哑巴！除非万不得已，不准开口！走路的样子、看人的眼神，都给我学着支那难民的样子，弯腰，低头，眼神要麻木，不要东张西望！把所有习惯动作都给我收起来！”